国平人铿锵有力道:“丞相丞相,意为丞天顺民,心相天下。燕院长,我这么解释可对?”
“不错!”
燕七深以为然,突然又问国平人:“曹侗既然是丞相,那就应该丞天顺民,心相天下,对是不对?”
国平人点点头:“这自然是对的,这是大华丞相的本分。”
燕七又道:“既然要丞天顺民,心相天下,那是不是应了那句话: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国平人点点头:“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燕七道:“这也就意味着,曹侗服务的对象是谁呢?是百姓,是大华的子民,这应该是放在第一位的;放在第二位的,要算是大华的江山社稷;放在第三位的,才是当今皇上。而太子,自然更要靠后。”
“所以,在曹丞相眼,太子重要吗?当然重要,非常重要,但是,在大华子民的安危面前,重要的太子却又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国平人听到这里,脑嗡的一下,脸色苍白:“这……”
他无话可说。
燕七表情凝重:“国老先生,你应该听得出来,我这可不是诡辩,更不是偷换概念,而是在说一介丞相的胸襟。”
“曹侗既然是丞相,当然要有一颗家国之心。他的眼,是广袤的大华,是亿万百姓和子民。只要对百姓有利的事情,他必然要去做,对江山社稷有利的事情,他定然要去拼。”
国平人沉默不语,心里乱如麻絮。
燕七品了口茶,继续说道:“大华既与突厥交手,又与安南作战,本就是双线作战,突厥凶猛,安南难缠,加上大华大旱,百姓凄苦,若是拖延下去,大华危在旦夕。”
“这时候,曹丞相满脑子考虑的是什么?是大华的生死存亡,太子的安危反而落了下乘。也正因为此,曹丞相才会用计,假意被困洪城,引来安南重兵围攻。因此,才会给张勇武创造绝佳机会,绕过安南联军,大举进攻安南首都顺内。这一招,就是直捣黄龙,一举定乾坤。”
国平人听了燕七的话,突然觉得很有
道理,但是,心里却又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嘴里嘀嘀咕咕:“难道,是我错了吗?”
燕七摇摇头:“你没错,你和曹丞相都没错,之所以得出的价值观不同,是因为你们站在的角度不同。”
“曹侗是大华丞相,自然要站在大华安危的立场上去通盘考虑;国老先生是太子的师父,也算是太子最亲近的人,对太子格外有感情,做个不恰当的比喻,相当于父亲和儿子,父亲满满的爱,全部给了儿子,儿子就是他的整个界。所以,国老先生的眼只有太子,任何人、包括皇上本人,都没有太子重要,我说的可对?”
国平人闻言,无话可说,算是默认了。
燕七的话,不存在任何诡辩,完全是掏心窝子的话。
国平人是有大学问的,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唐不凡在一边听了,也频频点头:“燕院长说的对极,立场不同,得出的结论便是不同。曹丞相是为了江山社稷,国老夫子是担心太子安危,你们都没有错,只是角度不同而已。”
国平人想了想,不服气道:“那也不对,曹侗既然要兵行险招,把自己困在洪城不就行了吗?何必要牵连太子呢。放走太子,岂不是更为稳妥?”
燕七听了,咧嘴一笑,笑的像个孩子。
国平人很是尴尬:“燕院长,你好像是在……是在嘲讽我……”
燕七这一笑,的确有些嘲讽的意思。
他想忍着,但没控制住。
但转念一想,国平人是个老学究,没有推己及人的经验,说出这种话,可以理解。
燕七向国平人拱拱手,道了个歉,才问国平人:“在安南联军眼,谁最为重要?是曹丞相,还是太子?”
国平人道:“自然是太子,这可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
燕七打了个响指:“道理就在这里啊。其实,在安南联军眼,太子的地位是特殊的,与国老先生眼的太子一模一样,认为只要抓住太子,就可以控制大华,进而谈判,更加取得主动地位。”
“所以说,曹丞相这
个奇袭顺内的战略,最重要的暴风眼便是太子。太子若是跑掉,如何吸引安南联军的火力?若是不能吸引安南联军的火力,这个奇袭战略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国平人闻言,呆若木鸡。
这个简单的道理,他竟然没有想明白,很是惭愧。
燕七又道:“而且,以我之见,曹丞相对太子也很照顾了,对于太子的安危也费尽心思得保护,并没有丝毫的敷衍。”
国平人不服:“此言怎讲?”
燕七回应:“因为,太子是整个奇袭事件的暴风眼,只要太子假装困在洪城,安南联军必然会调动大军,猛攻顺内,给了张勇武一个偷袭安南首都顺内的机会。”
“不过,国老先生,你有没有注意到,曹丞相设计完了奇袭战略后,完全可以撤退了,不必留在洪城之内,也不必陪着太子一冒险啊。毕竟,曹丞相身为大华的战略规划者,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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