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尘板着脸,沉默不言。
此刻,他说多了不好,毕竟他打人了,而且还是道元。
道元打人,多少有些被动。
更何况,燕七叮嘱过他,不让他说话。
燕七的话,必须听。
至今,燕七算无遗策,从未失手。
解三甲脸色铁青,气的浑身打颤。
他怎么也没想到,孔尘竟然这么打他的脸,竟然当众用鞋底子抽他的管家。
这不就是打他的脸吗?
不可忍也。
以他这么猖狂的性子,能忍下这口气才怪。
围观的才子佳人越来越多。
原本以为要等着摘花令开始,才有热闹看,但没想到提前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而且,一省道元,公然打人,闻所未闻。
燕七走向解三甲,淡然自若:“这位是解解元吗?”
“我是解三甲,你是谁?”
解三甲横眼看着燕七,发现这厮长得真是劲儿,那眼神清澈见底,眸光炯炯,剑眉朗目,阳刚透着朗逸,帅呆酷毙的典范。
解三甲对于自己的相貌,一向自信。
但不知怎么回事,和眼前这个家伙一比,竟然逊色许多。
这让解三甲很不自在。
但是,看着这个帅呆酷毙的家伙、穿着一身普通衣服,甚至于有些掉价,心里曾添了许多安慰。
哼,长得帅有什么用,还不是普通人一个。
他看了看孔尘,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帅呆酷毙的家伙,见孔尘不说话,却让这个家伙说话,就以为这人应该就是孔尘身边一个跑腿的。
说不定,也就是个管家书童之类的角色。
解三甲板着脸,摆出一副臭脸,怒视燕七,想要以势压人。
“等等,我为什么要仰着头?”
解三甲这才发现,对面这个‘书童’比他高了半个头,还得仰视人家。
都仰视了,还怎么以势压人?
解三甲很无语,没得办法,偷偷的踮脚尖,马马虎虎和‘书童’持平,哼道:“说,为什么打人?”
燕七一点也不怯场。
麻痹的,这点气场,吓唬谁啊。
燕七指了指解解元的脚后
跟儿:“解解元,你踮着脚说话不累吗?那个……你为什么要踮着脚说话?脚后跟儿有伤?要不,我给你板两块砖,你垫一垫?”
哈哈!
围观的才子才女,俱都憋不住笑。
“嘿嘿,解解元没有这个书童个子高啊。”
“对,他踮着脚,才和那个书童持平。”
“那个书童好高啊,长得好帅啊,看着让人喜欢,我都想嫁给他了。”
……
解三甲老脸一红,有些抹不开面子。
他以为深更半夜,虽然张灯结彩,但是孔尘这艘小船里面乌漆摸黑的,谁也看不清他在踮脚。
却没有想到,对面这个书童竟然关注他的脚后跟儿。
这家伙眼神如此好用,难道他能夜视?
解三甲再也不敢如此虚荣,放下脚后跟,轻咳了一声,急忙转移话题,盯着燕七质问:“为什么打人?”
燕七反问解三甲:“解解元认识这个劫匪吗?”
解三甲重重哼了一声:“怎么会不认识?他可不是劫匪,他是……”
“哎呀,真没想到,解解元竟然认识劫匪。”
不等解三甲说完,燕七哎呀一声,打断了解三甲的话,朗声对所有说:“解解元,我告诉你,这个劫匪相当的野蛮啊,跳上孔尘大人的船,明目仗胆的抢劫。抢完就要跑,若非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还追不上这厮呢。”
“大家快看,这厮兜里那张五百两的银票,就是孔尘大人的钱,这是陶氏钱庄的承兑,左边还没了一角,不信你们看。”
燕七跑过去,将银票揪出来,展出给大家看。
“咦,真是陶氏钱庄的银票。”
“左边的确没了一角,看来,这厮果然是个劫匪。”
“既然是劫匪,被毒打一顿很正常,没什么话说,怎么不打死呢。”
……
燕七展示了一通,将银票收来。
这银票就是他的,左上角缺了一角,他自然知道,怎么可能会错?
燕七笑看解三甲:“没想到,解解元竟然认识一个劫匪,这太莫名其妙了?解解元可是高高在上的化人,竟然能和劫匪有交集?我还真是难以理解。”
解三甲这个气啊。
现如今,解明被定性为劫匪,这就糟了。
若是不认,说不定要被送官。
若是认了吧,哎,我是苏州织造,竟然认识劫匪,这完全风马牛不相及啊。
他现在也稀里糊涂,不明白解明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解三甲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燕七大声叫道:“孔尘大人,劫匪害人,不如送去衙门审问,即刻押入大牢吧。”
孔尘点点头:“此言极是,对待劫匪,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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