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松那副窝囊的样子,贾德道分外鄙视。
就这怂包的样子,居然还能当妙语书斋的院长,也就是你子承父业吧,不然,都得吃灰。
贾德道虽然很生气,但还得利用丁松,不能让丁松被燕七怼得垮台,清了清嗓子:“燕公子,各位父老乡亲,妙语书斋在这里存在百年之久,它也是有生命的。常言说得好,故土难离啊。”
“身为读书人,要讲究个人之常情,丁院长不同意将妙语书斋搬走,便是心存善念,念了一个情字。如此说来,丁院长心存旧情,也是一桩美事呢。”
燕七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厮硬的不行,开始打感情牌了。
其实燕七心里很明白,让妙语书斋搬走,目前来看根本不可能,只是抓住丁松的把柄狠狠怼他罢了。
燕七道:“贾府尹所言极是,不过,我已经给过丁院长机会了,甚至于许诺出钱、出人、出力,丁院长竟然还不肯搬走,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丁院长若是继续找茬,阻挠格物院剪彩,那可就是流氓行径,公然扰乱治安了。”
“这……”
丁松一怔,这下自己倒是不好接茬。
他向陶季使了个眼色。
陶季带着学生们继续赖在主席台上打滚。
安晴气的酥胸颤栗:“丁松,你如此胡闹,龌龊不堪,简直不可理喻,继续这么闹下去,对得你举人的身份吗?”
丁松大声招呼:“各位教习,各位才子,你们都快来啊,咱们不能胡闹啊。”
那帮教习和才子没一个来的。
尤其是陶季,躺在地上,来个驴打滚,又哭又叫,说不出的讨厌。
丁松一脸无奈的样子,继续劝慰:“陶季教习,各位才子,求求你们了,快点来吧,咱们是读书人,不能再这么胡闹下去了,这不是给妙语书斋抹黑吗?”
陶季裂开嗓子哀嚎:“丁院长,这不关你的事情,也不关妙语书斋的事情,我与学子们要一并肩战斗,与格物院死战到底。格物院格调低下,学生素质极差,品格低劣,长此以往,必会影响我们妙语书斋的声誉,为了妙语书斋的未来,我视死如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没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是死磕。”
“我们都是才高八斗,品格高雅之人,焉能与格物院那些差生相邻?”
“与格物院做邻居,简直有辱斯。”
……
学生们沸沸扬扬,吵吵闹闹。
众人看着直皱眉头。
妙语书斋的学生如此做法,就是不讲道理了。
丁松耸耸肩:“燕公子,各位大人,哎,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想劝阻,也劝阻不了,他们为了妙语书斋的未来,甘愿承受牢狱之灾,我……我真是有心无力啊。可怜啊,真是真可怜这帮学生啊,如此铮铮傲骨,不愧是妙语书斋的天之骄子。”
燕七心里冷笑。
丁松开始装好人,推卸责任,将包袱全赖在学生和教习身上了,他自己倒是摘得干干净净。
想用学生敲诈我?
真以为这是一笔划算的生意吗?
冷幽雪做事干脆,不喜拖泥带水,看着学生们胡闹来没完没了,心厌烦,刷的一下抽出宝剑,就要抓人。
燕七瞟了冷幽雪一眼,微微摇头。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若是强行抓人,反而不占理了,倒是成全了妙语书斋殊死抗争的美名。
美得你大鼻涕泡吧。
七哥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冷幽雪哼了一声,宝剑入鞘。
丁松又松了一口气,继续装可怜:“燕公子,我也管不了啊,这些学生一身正气,品格高雅,不向权贵和俗低头,实乃妙语书斋的骨干子弟,我既为他们骄傲,也为他们担心。哎,燕公子,你要抓人,那便抓吧,最好连我一抓了。我若保不住妙语书斋,哪里对得金陵百姓,哪里对得列祖列宗啊。”
说话间,他又跪下来装可怜。
安晴束手无策,狄人凤、安天一筹莫展。
燕七豁然大笑,根本连看都不看丁松一眼,直勾勾盯上了陶季:“你是陶季?”
“我是……我是陶季,燕七,你……你想怎么样?”
陶季被燕七盯着,那眼神泛着狡黠之色,皮笑肉不笑,透着一股奸诈。
看着,就让人心底发怵。
燕七笑意盎然:“你
躺在这里装死,不凉吗?难道非要格物院搬走吗?”
陶季鼓足了勇气:“格物院的学生品行低劣,影响了妙语书斋纯白如雪的学风,长此以往,焉能忍受?”
燕七道:“这么说,妙语书斋格调那是相当的高雅喽?”
陶季道:“那是,放眼整个江苏,妙语书斋也是首屈一指。”
燕七哈哈大笑:“这么说,你陶季也是高雅的一员了?”
陶季昂着头:“当然!”
“放屁!”
燕七忽然一声雷霆大喝:“你高雅个狗屁,你若真是那么高雅,又岂能因为丁松许诺的恩惠,就跑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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