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殿后跑去。
议事结束,南宫神翳便先行离座,方走出大殿,便听到枝头上传来一声啪响。
「保护教主!」
看着护卫一拥而上,七手八脚仍是抓不住藉身形娇小之便,在眾人之中溜走自如的孩子,南宫神翳抬起手,示意护卫离开,而虎娃儿则一溜烟窜至他的面前。
看着睁大双眼与自己对看的虎娃儿,南宫神翳蹲下身子,忍不住伸出手轻触着孩童略圆的脸颊,「你是谁的孩子?」
没有回答,虎娃儿只是转着大眼盯着南宫神翳,猛的一把用力掀起帷帽。
微凝了脸色,南宫神翳未开口,虎娃儿已兴奋的衝着他哇哇叫,「大姊姊,你以后嫁给阿九当老婆好不好?」
听到殿后的骚动,慕少艾走出大殿,见到南宫神翳正在与阿九交谈,便没有出声的退至一旁。此刻听到阿九的话,几乎没当场笑出声。
盯着不像说谎的虎娃儿,南宫神翳迟疑的伸手轻抚上自己的脸颊,「本座的脸……」
歪过头,虎娃儿一脸纳闷,「大姊姊真奇怪,为什么要自称是椅子呢?本座是什么?跟坐第一张椅子的大叔有什么差别?」
言,南宫神翳先是一怔,而后忍不住低笑出声。
「阿九,你跟坐第一张椅子的大叔熟吗?」
「很熟啊……他每次都会拿糖给阿九吃,但是自己又一直盯着,好像很想吃的样子。想吃就直接说不就好了!阿九才不是小气的人!」
仔细的听着虎娃儿的童言童语,南宫神翳微微一笑,却听到虎娃儿响亮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大姊姊是教主吗?那大姊姊可以救阿九的命吗?」
「阿九怎么了?」
「阿爹说阿九少了半颗心。」嘟起嘴,虎娃儿直甩着尾巴,「阿九很健康的,只有生过几次病,平常很少生病的。阿九不要吃药,但是也不想死掉。」
伸手搭上虎娃儿的手腕,南宫神翳静思了片刻,而后站起身背过身子,却是对着走向前的慕少艾淡淡说道:「他的半心症已到了不得不处理的年龄。你随本座来吧。」
望着南宫神翳的背影,慕少艾心头一震,低头却见虎娃儿直尾着尾巴朝他眨眼。
* * *
两人讨论过后,决定替阿九动手术,虽一时无法找到适合的心,但是先在阿九的半心中植入能维持他的生命的替代品。
结束手术后,已是深夜。
慕少艾将仍未清醒的阿九抱回房后,便寻着南宫神翳的身影,走到屋外。
「既然他已经无事,本座离开了。」
望着南宫神翳的背影,明显清瘦不少的身子,以及恢復光泽却再回復不了青丝的白发,慕少艾眨了眨眼,眼底,一阵酸涩。
「教主。」上前拦下南宫神翳,慕少艾紧盯着他,「那件事……吾……」
抬手制止慕少艾,南宫神翳神情漠然的淡道:「一厢情愿的感情,根本只是一个笑话。今后,你仍是翳流的首座,也只有如此而已。」
望着南宫神翳冷淡的容顏,慕少艾心头一阵苦涩,却是只能沉默,忽听得南宫神翳再度开口。
「至于那害死本座的孩子的兇手,本座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此好过!」
无言的目送南宫神翳远走的背影,慕少艾独自在夜风中站了半晌,才缓缓走回屋内。
* * *
重整翳流的南宫神翳,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查出了当日的兇手,正是潜伏在暗夜的嗜血族。
血堡与闍城的争斗,让血堡在得知闍城的闍皇正积极寻找阴女以为传子之用后,便联合深恐皇后会抢走自己的地位的闍皇情人,联手狙杀阴女。
本以为南宫神翳查出了兇手之后,会立刻对嗜血族进攻,南宫神翳却是突然挺止了一切活动,一连十日都不曾出现。
在床上辗转了几次仍是无法入睡,忽听得宫女低唤。
「首座大人。」
「何事?」
「教主要首座大人即刻前往茧道。」
难道又出事了?
心头一颤,仓促赶往茧道,方靠近,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
心头驀地一跳,慕少艾随着姬小双快步走入,却见茧道的中央,南宫神翳正坐在椅上,面前全是一个个悬掛在半空中的茧。
视线扫过容顏与过往无异的南宫神翳,慕少艾只觉得心底有一阵说不出的怪异之感,却仍是躬身一揖,却见南宫神翳忽地站起身,催动真气,眼前的茧开始缩紧,阵阵的惨叫瞬间充斥在茧道之中,但见南宫神翳闭目练神纳气,不过片刻,惨叫声歇止,扭曲变形的茧自半空中掉下,断开的丝间赫然可见萎缩变形的乾尸!
慕少艾惊愕的瞪视着滚至脚前的乾尸,却见南宫神翳再度调过吐纳,而后睁开双眼,直望着他,薄唇轻掀,冷冷一笑。
「认萍生……还是本座应该叫你……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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