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惶的敏锐。。
「萍生?」
定下心神,慕少艾以着似笑非笑的口吻戏道:「萍生生平最大的乐趣便是看美人,面对教主的艳容,又如何能不心乱?」
看着逼近的床榻,心知慕少艾在逃避,南宫神翳微挑眉,本欲到口的话,一转又嚥回了腹中。
认萍生想要以此转移话题,配合又何妨?
没有拒绝的环抱住慕少艾的颈项,南宫神翳魅然一笑,故意说道:「这倒是你第一次主动向本座求欢。」
盯着南宫神翳的笑容,慕少艾故意扭曲话意的说道:「萍生虽无心,却不是禁慾之人。以教主之色,萍生岂有拒绝之理?更何况教主要的,不也就是一个床伴而已?」
没有理会慕少艾故意的贬低,南宫神翳动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凑近慕少艾的颈畔,坏心眼的轻声喃道:「萍生,你说谎的技术,真不是普通的差……不过,本座不介意。」
让入耳的话微微一震,慕少艾还想再细想,已被南宫神翳强行吻住。
* * *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如此的情况?
坐在花架下,慕少艾抚着额际,强忍住大叹出声的衝动。
计画着潜入翳流,也计画要得到南宫神翳的信任,却没想过……他竟有娶南宫神翳为妻的一日!
他开始觉得,被网在网中动弹不得的猎物,其实应该是他才对。
南宫神翳看似处处退让,处处以他的想法为重,却是一步步在完成心愿;看似佔了上风的自己,却反而是被逼得无路可退。
一想到再过几日和泊寒波眾人约好的会面,想到他们得知他竟娶了南宫神翳时必定的反应,慕少艾就想掩面呻吟。
「首座大人,教主请你到他的寝殿去。」
「吾随后就到。」
起身,拂去沾上衣袍的拘那花,却赫然发现花瓣不知何时印上衣袍。
执起衣袖,看着点点嫣红的印记,倒上些水,以绢帕擦了几次,却是越晕越广,慕少艾微蹙眉,索性放下衣袖转过身而走。
* * *
听到熟悉的足音,南宫神翳难得失去一惯的镇定,起身难掩笑意的跨出了一个大步,似是急着想走上前,却又猛地缓了步伐,稳住身子缓走,直走至慕少艾的面前,竟拉住他的手轻晃,扬着不是一教教主该有的娇羞笑容,像是急着想献宝却又想耍弄神秘而显得有些笨拙的孩童。
「萍生。本座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是什么事让教主如此欣喜?萍生愿闻其详。」
「你曾说过,世上再无与你亲近之人,即使是与你成婚的本座亦不是。那么……与你骨血相连的至亲,你说何如?」
入耳的话,慕少艾一时反应不过来,回过神后顿时瞪大双眼,「你……」
「本座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现在震撼中半晌,慕少艾终于回过神,再忍不住喊道:「疯了!这简直是……太疯狂了!」
望着笑看着他犹自陷入震惊之中的南宫神翳,慕少艾神情凝重的开口,「男人有孕,这全然违反天道的事,必然会遭致不幸。」
「萍生,你为本座惶恐了?」傲然一笑,南宫神翳放开手,缓缓往前步去,而后回过身,全然不见杀意的容顏,洋溢着令人心动的光彩,「本座既名号神翳,自当无所不能。本座绝对会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望着笑得篤定的南宫神翳,慕少艾第一次发现,自己竟有完全说不出话的时候。
* * *
猛地惊醒,慕少艾睁大双眼,盯着昏暗的眼前,梦里的景象,犹然徘徊不去,惊魂未定。
自听到南宫神翳告诉他有孕的消息后,他便再也不曾安稳的睡过。入了夜里,不是梦见有着与自己相像的面孔的孩子,凄声质问着他为何要杀了母亲,便是梦见那孩子笑着挥剑刺向他的心窝;又或是梦到生得怪异不似人类的怪物,朝他扑来,而南宫神翳却笑着告诉他,那就是他的孩子。
混乱无章的梦境,白日里压抑的恐惧,在夜里全都具象化的扑向他,无情的攻击着他,撕扯着他的心神。
-少艾,万一南宫神翳真的生下了你的孩子,你还杀得了……
泊寒波欲言又止的神情,在眼前一晃而过。
无法否认,他已确确实实变成了困在蛛网上无处可走的小虫,闯进翳流这致命的毒网之中,妄想着破网而去,根本是不自量力。
如今,他既已双手染满血腥,甚至与翳流之主有了难以斩断的关係……他还能离开翳流?他还是慕少艾吗?
转过头,身畔的南宫神翳正陷入熟睡之中。
自有孕之后,南宫神翳便一日比一日更加慵懒,镇日里大部份的时间都躺在椅上,或是看着药书,或是抚琴自娱,偶尔前往大殿决定几项重大的教务,其它的时间都在睡。
望着南宫神翳只略看得出凸起的腹部,慕少艾凝了双眼。
趁孩子尚未成形,此刻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只要製造一个小小的意外……甚或是一个藉口……
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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