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然而还未踏进,便看见挥散光芒,逐渐成空的女人,「阿克劳蒂亚!」衝上前。
「别碰她!」冷冽的风刃划过,将赤业阻挡在一步之外,日冕冷冷瞪着赤业。
赤业怒火中烧,准备再上前,这次风刃不再只是威吓的从他身前划过,而是将他美丽的脸颊划出一道伤痕,「她是我的。」月恩平日里看似温柔的眼瞳,现在宛若深不见底的深渊,一不小心就会令眼前的人万劫不復。
「凭什么……」双拳死死紧握,赤业咬牙切齿,美目愤恨,「你们根本不爱她!凭什么如此伤害她还佔有她!」
「她本就是为我们而存在。」日冕不像面对女人时表现出人性的温度,面露冰霜冷酷盯着赤业。
「不是!她是我们的母神,这个世界的创世神,是为我们而存在!」赤业咆啸。
「呵,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月恩眼神鄙视的嘲笑道。
「我的确不知道,我压根儿不想了解你们的任何事,但你们以为阿克劳蒂亚不知道吗?你们的利用掠夺,残忍无情,她什么都知道!她根本不想再看见你们!」
心脏紧缩,『再见了…不,再也不见。』
日冕和月恩一同阴沉下脸色,不晓得是谁发出的攻击,亦或者是两个人同时,意图将赤业碎尸万段,倏地,一片辉光抵挡住大部分攻击,儘管如此,赤业仍被波及的往后飞倒,滚地几圈,衣裳破碎,呕出鲜血。
他们认出那片辉光的主人,随即低头看去,不知何时怀中人儿消散的只剩一双眼睛,清澈,波光粼粼,像是世上最悠然澄澈的湖泊,而后,转瞬消逝,成为萤光,消散于空。
「阿克劳蒂亚──」赤业挣扎起身,目眥欲裂的嘶吼。
「呜…。」神位后,小小的白色头颅,因为太过年幼而只有豆大的眼眸充盈着水光,像是咕嚕声的一声呜咽。
赤业愤而战斗,即使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同样拥有神力的他们,曾经的他不明白,为何自己不能像他们一样使用与阿克劳蒂亚相同的神力,这两个男人与他以及万千后生不同,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她的首创,离她最近,血脉最浓,所以才能一起享用这种特别吗?像是为了证明他们三人才是一体的特别。
曾经的他,非常忌妒日冕和月恩,忌妒他们的强大,忌妒他们对她的肆无忌惮,好像在他们心中,阿克劳蒂亚并不是创造他们,给予他们生命的伟大母神,而是一个单纯的异性。
他崇拜她,爱戴她,他视她为他的一切,他的世界,他的天地,也正因为如此,他更不敢褻瀆她,只敢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她,看着她与他们。
直到现在,他终于知道,原来,是他们创造了她,而她第一个创造的,是他。
他本该是这世上离她最近的人,拥有同源的血脉,继承她的血肉,他才是那个真正该与她分享一切的人,在他眼中,他们曾经所佔据她身边的那个位置,本该是属于他的。
他,赤业,才是真正与阿克劳蒂亚最贴近的人。
日冕与月恩似乎是看在女人的面子上,并没有痛下杀手,将重伤垂死,再也无法起身反抗攻击的赤业丢在原地,一同离开了落央宫,又隔了好几日,赤业撑起伤痕累累的身子,蹣跚地走出了落央宫,稻禾这才默默地从神位后出来,看着空旷的大厅,一片寂静,若非有地板上的血跡与泪水的痕跡,这就和平常的落央宫一样,毫无差别,毕竟这座落央宫的主人并不是一个喜爱待在室内的人,活泼的她总是喜欢没事拉着别人往外跑,所以宫殿内时常也像现在这般冷清清的,等待主人归来。
然而,这回不同以往,稻禾知道,落央宫的主人是再也回不来了。
牠迈着短小的四肢,踏出落央宫。
曾被血染红的天空缓缓退却了顏色,恢復了蔚蓝,曾被战火席捲,乾涸龟裂的大地渐渐癒合,恢復了绿茵生机,世界的春天来临,万物生机勃发,一切好似都回到毁灭之前。
唯独一区,不知何时,一具具了却性命的尸体化为黄沙,随风漫天,飞舞在空旷残败的废弃望城内,宛如曾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流连不离。
一抹无垢的洁白佇立在湖畔边,凝视倒映天空的湖面,清澈得蔚蓝,波光粼粼,好似一双眼睛,『日冕你别老是板着一张脸,这样很容易吓到人的,你就不能学学月恩多笑笑吗?』一个女人围绕在自己身边,说出来的话却极其不中听,导致他的脸更臭了,见状,女人发觉自己的失言,淘气的吐吐小舌,『我的意思是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的。』讨好的拉拉他的手。
他瞟了她一眼,大手一捞,不客气的将女人拥进怀中,低头狂吻,掠夺她的心神,不让她再想着别的男人,感觉到怀中人儿逐渐软成一摊春水,他才放过她,刚毅冷酷的脸庞终于如她所愿的出现笑容,却很是邪佞,『笑一次,吻一次,如何?』那笑,这话,都将女人原本娇羞的红脸惹得更红了,如同一朵盛开的娇花。
黑袍随着主人的步伐,慢慢拂过草地,衣角沾染上露珠而微湿,微风吹扬部分黑发,他眺望碧草连天,英俊的面容没有表情,似乎在看着什么,也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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