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伸出手,指背轻轻的滑过我的脸颊,低声唤出:「阿克劳蒂亚……」
我一震,瞳心瑟缩,「你…叫我什么?」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差在哪里?」凤眼划过悲伤,「同样的地位,同样的权贵,我还比他们付出更多,对你更好,更懂得如何珍惜你,唯一不过是最晚认识了你,然而你却丝毫不领情。」似是嘲弄的扯了扯菱唇。
「……我甚至还为此恨过你。」
我被他说得有些心酸,想和他说什么,他却自顾自地往下说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不爱我,不是你的错。」凤眼渐渐变冷,所有温情结冻,浮出冷酷与森然,「错的是,你无法不爱他们。」
出手极快,一掌毫不留情的扣上我的口鼻,「唔!」凌!我惊骇地瞪大眼睛,想喊出声却通通被逼在嘴里。
「都是他们的错……都是那两个人的错!」如刃的喝斥,声色俱厉,手掌越发用力,我的下頷骨传来不堪负荷的嘎嘎声音,他美丽的脸庞透出阴狠,彷彿身陷在某种滔天的仇恨中,我努力扳着他的虎口,试图解救自己。
他望见我眼里的恐惧水光,表情重新温柔下,「你不必怕我,我不会伤害你,你应该知道,在这世界里,唯一不会伤害你的人只有我。」语调放得轻柔,眼神却冰冷得刺骨,阴森森的补充道:「你不过是忘记了而已。」
我睁大着眼睛,视界水雾,呜呜出声挣扎,挠着他的手背想挣脱,「你别担心,如今,我回来了,我也会帮你……」他俯下身,吻了吻我的耳尖,曖昧且诱惑的在我耳边低诉,伴随说话的热气薰染出粉红,「我会帮你夺回这个世界──属于我们的世界。」
扣住我的手掌发出光芒,白芒刺瞎了我眼见的画面,在昏厥前,听见了窸窣的话语,「阿克劳蒂亚,等你醒来,你就会明白,谁才是真正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人。」
当稻禾醒来时,自己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他以为自己没睁开眼睛,眨了眨眼,感觉到上下眼瞼的接触,不禁一愣,难不成……自己瞎了!窜过这个念头后,他下意识地举起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却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你在干嘛?」
黑暗之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着实把稻禾吓了一大跳,一撮火苗燃起,一张白皙的脸从黑暗中浮现,「啊…啊…唔!」准备放声尖叫的稻禾却猛地被一隻大手严实摀住。
「叫什么叫,想把敌人都引来不成!」耳边传来不耐的低斥。
稻禾眨眨眼睛,是雷湛的声音,他仔细一瞧,那张白脸正是故意搞鬼吓人的尤弥尔,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吓慌的心神,拍拍雷湛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再大声嚷嚷,我就拔了你的舌头。」放开前,雷湛恶狠狠的威胁。
稻禾翻了个白眼,点点头,雷湛松手,尤弥尔也用火点燃了一盏古式灯台,光线稳定后,稻禾才看清楚其馀三人,衣衫破坏,裸露的肌肤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他忍不住怔住,在他认知中,足以号称世界强人的三名男人竟然会如此狼狈的掛彩,其中又以婪燄的手臂最为严重,见骨的伤口呈螺旋状,如同一条贪婪且狰狞的血蛇。
「你们……」稻禾顿了顿,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状况,紧张地环顾四周,却没找到应该存在的人,「小梓呢!」
雷湛紧抿着唇,脸色难看,婪燄微低垂着头,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尤弥尔看了他们一眼,自发性的回答:「被抓走了。」
「被…抓走了……」稻禾喃喃重复,表情痴呆。
「稻禾。」
稻禾一颤,回过神,看过去,靠墙而坐的婪燄抬起头,白皙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更加苍白,「见证者是谁?」
稻禾震住,压根儿没想到婪燄会问出这个问题,金色的眼珠盯着他,不带人气,「全视之眼的通道内,每扇门的门轨都很乾净,不像是上千年,甚至万年都未曾使用过的模样,尤其最后一扇玉门题目区域,相较于前面几扇,完全没有一点粉尘,好像被人抚摸擦拭过,种种跡象都能证明,我们并非是第一个通过通道的人。」尤弥尔点出疑点。
「我…我们不是第一个……」难不成……,稻禾表情僵凝。
「你和张梓到底还隐瞒了什么!」雷湛愤怒的捶了一下地板,「那个鬼见证者到底是谁!」
「流传百世的创世神名为阿克劳蒂亚,传说她随天地孕育而出,因为孤寂,创造了万物,成了所谓妖族的先祖,第一个被创造出的是一对双生,也是唯一一对,一个漆黑似夜,敏捷如豹,一个银光宛月,矫健如狼,被后世认为是血族与狼族的前身,而后是殷红如血,艳倾天下,蜿蜒如蛟龙,有人传说此物是为九蛇族的先祖,所以蔓陀国的国徽因而採用蟒龙之图,也因此九蛇族内才会多孕有蕴含通天神力的人才,再来是身形如山,头顶双角,虎头牛尾,体毛斑斕,双角之间可储存大气之能,现世能掌控雷电之力的雷虎一族自詡为此物的后代,还有……」婪燄接连叙述出好几种传说物种。
雷湛眉毛挑起,稻禾目瞪口呆,这傢伙…难道恢復记忆了?
「呵,」尤弥尔忍不住笑出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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