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是吗?还有那天也是,当你破除结界以后,为什么他们没有追上来?反而停在了小镇的边界。」
「我问过你,你说这么多年来,没听说过所多謨菈有大规模争议性事件,撇开佣兵团事件,若非他们惹恼了猎魔族,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唯独我们,那么我们和其他人的差异,导致猎魔族非灭杀我们不可的原因会是什么?」
「你是说……」稻禾吃惊,「婪燄和雷湛?」
「对,你说过,猎魔族是赤业当初设计用来毁灭那两位的种族,既然猎魔族的根源是以那两位的一缕神力为基础而创造出的,那我们是否能大胆猜测,他们所能使用的祕法中,有能与神力本源呼应的方法?」
稻禾顿了顿,像是有所联想,「比如,小镇底下的结界大阵。」稻禾思考,「虽然没有看见整个阵纹,不足以推断确切完整的效用,不过就像青鸟谷的结界一样能筛选青鸟族人,那么所多謨菈的结界理应也能筛选,只不过为什么他们不追出来呢?」
「恐怕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不能。」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圈套呢?」
稻禾怔住,「圈套?」
「你想想,我们为什么会来到所多謨菈?」我提问,稻禾脑中窜过蛛丝马跡,但还不足以令他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因为猎魔族遗跡内的古文提到了这个地名,对吧?」
他点点头,「猎魔族曾猎杀无数妖族后消失无影无踪,至今已过近千年,他们的存在对于任何一个妖族而言,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又有谁会去特意挖掘此族的踪跡?除了……」
「当年的相关人士。」稻禾接话。
「对,也就是那两位的转世──婪燄、雷湛,创世神的转世──我,还有创造出猎魔族的赤业的转世──凌。」我一一点出。
稻禾不禁皱起双眉,「我认为,所多謨菈,应该是个试金石。」我推测,「底下的结界大阵对于神力本源的婪燄、雷湛能有所感应,一旦激发结界,猎魔族也能以多击寡,将其绞杀,达到最初赤业创造猎魔族的目的,所以他们很有可能被赋予了不能随意离开小镇的限制,为的就是等待目标人物的到来。」
「那如果来的人是你和皇甫靖凌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你有没有发现,从踏进所多謨菈以后,我变得嗜睡许多?」
「有是有,不过那是因为你体虚低烧导致的不是吗?」
「也许是,」我垂下眼帘,「只是……我做了不少梦。」
「梦?」
「嗯,关于很久以前的事。」
很久以前……稻禾表情逐渐凝重,「你的意思是,阿克劳蒂亚的事?」
「对,我不晓得婪燄他们有没有这种症状,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巧合,或许就像你说的,我只是太虚弱才导致,但我也忍不住怀疑,如果我没有因为曾在蔓陀国的石室内,碰上阿克劳蒂亚遗留的残识,令我了解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而是来到这里,作上这些梦,那么我会不会想起当年那段前尘旧事?」
梦里的女人并非我现在的样子,而是好几年前,在蔓陀国石室内看见的那个女人,在一片大草原上,几个男人距离她不远,缓慢地走在后头,她望着蔚蓝天空,像是想到什么,回过身,『占卜显示,明晚会有场星雨,我们一起出来看好吗?』她笑得很灿烂,不比身后的艷阳逊色。
当我醒来之时,我还能记得当时的愉悦,真的…很开心,那跟他们一起生活的日子。
「你是说……要是来到所多謨菈的是你和皇甫靖凌,便会诱发出你们当年的记忆?」稻禾边说边想,「等等,如果你的猜测没错的话,那么皇甫靖凌就不可能会是……!」
我望向那双木之间的小径,「嗯,也许凌不是失踪,而是像我当年託人去找到你一样,自发离开所多謨菈,去寻找那段记忆是否为真实的答案。」我淡淡说道,「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小镇上以及方圆几十里内都没有打斗,或者凌受到任何胁迫从而离去的痕跡。」
因为,他是自愿走的。
稻禾震惊地看着我,显然还在吸收这项资讯,「若要再回去所多謨菈验证我的猜测是否准确,一点意义也没有,而且如果我的猜测无误,我们再回去所多謨菈,无疑是自投罗网,把婪燄和雷湛逼上绝路,所以现在在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进入青鸟谷,我不认为猎魔族会无缘无故在这里设立结界,所以至少有一半的机率,里头有凤凰神台──关于创世神残留力量的消息,或者猎魔族真正的遗跡──关于那两位远古神力的消息,第二条,持续搜山,找到凌去寻找记忆是否为真实的路径,他之所以能离开小镇,出发证实真伪之旅,肯定在梦中有什么线索。」
稻禾没有立刻做出答案,他自己也明白,那第二条路太过飘渺了,我们谁也不是当年的赤业,没有人能猜出他在设立这座黄沙小镇时,留下了什么线索给后世的自己,「万一……你猜错了呢?」青鸟谷内根本没有关于凤凰或猎魔族的消息的话,稻禾犹豫。
闻言,我轻松笑起,「那你们只能赌看看婪燄恢復记忆后,是否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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