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号的眾人。
月光下,一方海蓝,无视茎刺,大胆走入。
刺勾破了白裙,划伤了皮肤,为虚无的白增添了艷丽的红,就像我的人生,从一片无知走到满身血腥。
寒风吹散额前的碎发,冽冽打痛了左脸的新伤,『张梓我问你,你到底爱谁?』
赤脚一步步踩在荆棘之路上,脚底嫩肉被蔷薇刺扎出密麻的血洞,只需几步,苍白的双足已是伤痕累累,『你非得这么贱?那个男人利用你,背叛你,伤害你,你还义无反顾,恬不知耻的赶着让他上,还生下他的孩子,这世上还能有比你更贱的女人吗?』阴凉的恨意是那么明显。
垂着眼帘,风抚过却抹不走脸上的水痕,『你爱我又让他碰你,不就是因为我没办法为你放弃国家,不在你身边天天上你,所以就忍不了寂寞不是吗?不止他,连个陌生的男人都能上你,为什么我不可以?来啊!把腿张开啊!』
「我就是贱啊……」似笑的叹息,「不论是我心甘情愿的,不顾我意愿的,反正也从没人尊重过我的意见,想上便上了。」
「婪燄是,罗玉是,雷湛也是。」嘲弄的弯起弧度。
「……小梓,大家都在找你。」稻禾的声音由后传来。
「稻禾你看,这里很美吧!」想摊开双手,却只能平举起右手,宛若自家花园的语气愉悦介绍着,「这世上独一无二,仅此一片的蓝蔷薇花海。」
「你知道这种花的花语吗?奇蹟,这花叫作奇蹟,稻禾你说,奇蹟都能被人创造出来了,那不就表示努力不懈终将能有结果吗?那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不能不爱他们了?」终于哽咽。
九辈子了,每一世的最后都想摆脱他们,每一世都败给了所谓的设定,只好把希望寄託在下一世的自己,「爱他们…那么痛,为什么就是放弃不了?」
『你不就喜欢疼吗?那个男人这么对你,给予你诸多痛苦,但你不还是喜欢他吗?不,你爱他。』
「他们那么对我……像家畜一样的对我,欢喜的时候疼爱有加,烦闷的时候弃如敝屣,要我呼之则来,挥之即去,这样的爱情…那么疼,那么辛苦,为什么我还放不掉?难道什么设定所谓命运真的那么强大?还是说……人真的无法胜天?」
「明明奇蹟就在我脚下,离我那么近,不是吗?」泪水打溼左眼的纱布,溼闷的覆黏在我的眼眶上。
「是不是这世上的悲剧根本没有或许?结局早在一开始就已注定,妄想改变试图幸福什么的,都不过是徒劳无功,所以我才会在他们面前一直这么卑微,他们每个人都爱骂我下贱,我也觉得自己很贱啊!我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啊!我一直都在努力不爱他们啊!谁愿意自己一片真心被踏碎以后还继续不要脸的倒贴?谁愿意同时爱着两个男人分不出高下?他们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啊!他妈的觉得自己有够花痴不要脸又下贱!」
「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啊!什么命中注定,什么致命吸引力,我已经倒了八辈子的楣爱上他们,为什么到最后一世自己还是无法抗拒他们?难不成真的得像每辈子的自己一样,以死来摆脱他们,摆脱这种可悲的宿命吗?」
我转过身,泪水模糊世界,视线根本看不清,只能隐约看见人影站在远方,「谁不想被一个人一心一意的呵护对待?谁不想一心一意的爱着一个人一辈子?我已经那么努力的去恨他们了,用尽我身上的每一点力气去恨,凭什么那种爱情还能生存?我不想…一点也不想爱他们啊!」哭到没力的跪坐下,任由蔷薇刺扎进腿肉。
「他们凭什么那样骂我?会有这一切,会有这样分不出爱谁,恬不知耻,自甘下贱堕落的我,都是他们害的啊!」
「稻禾你帮帮我好不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要怎么样…我才能不去爱?」
模糊中看见一双脚停在我面前,蹲下,是辛酸也是无奈的叹出口气,「也许,还真让我找到办法了。」声音不大,刚好足够传入我耳里而已。
我一震,睁大泪眼的仰头看他,稻禾苦涩的笑了笑,在我耳边继续低语,像是怕被任何人听见般。
语末,他那双看过时间洪流的睿智眼睛也难掩面对千年不变结局的疲惫,「怎么样,要试试看吗?」
宅邸一楼大厅,稻禾揹着我进去时,所有人正着急地等候在那里,好似稻禾出去找我前有特意要求叫人不要跟出去,婪燄、雷湛、凌三人上前的最靠近,「张梓……」雷湛的呼唤里满是焦虑。
我像是逃避的把脸缩进稻禾的背中,雷湛怔住,稻禾感觉到我畏缩的动作,面对这三个男人他也没輒的扯扯嘴角,「你们先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米迦叶包扎完以后把凝神药放在床头柜上,「控制不住情绪就吃药,你安心休息,小月我们先帮你顾着。」
我默默点头,米迦叶把棉被盖上捆满绷带的双腿后出去,迎面就是三个男人询问的目光,他也不晓得该怎么说,只能摇摇头,和魔蓓儿一起带着小月离开。
稻禾看没事了打算离开,却被三个男人团团围住,「你…你们要干嘛?我和她是清白的,绝对清白,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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