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他们一直以为是婪燄使用武力绑走并囚禁对方,没想到……
「你…骗她?」魔蓓儿睁大着眼睛,「因为是你……丹艷才会毫无戒心,结果你却伙同那个男人一起骗了她。」踉蹌倒退一步。
「魔蓓儿阿姨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和叔叔都很厉害,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你们也治不好月孃,只能尽力维持病情,但婪燄不一样,他是血族的亲王,他是站在这世界顶点的人之一,他在金多司拥有很多资源,那都是我们和青青镇比不上的,只要我待在这里当他的儿子,他就会用各种方法找到能医好月孃的人,总有一天月孃就会好起来,月孃就不会……」死。
「张月恩!」魔蓓儿挥手就是一掌。
巴掌声静了几秒空间,小月虽然疼,但更多是傻住,从小到大魔蓓儿儘管常作弄他,可真心疼他疼到骨子里,第一次,魔蓓儿动手打了他,小月愣愣的抚着脸颊,眼见魔蓓儿又要动手,高大的男人挡下,小月无助的仰望婪燄,那像座大山护在他之前的男人,「你没资格教训他。」
「我没资格?我怎么会没资格?接生他的人是我和米迦叶,见证他睁眼,会坐会爬会走的都是我们,你不过才认识他不到半年,比起你这个半路出家的父亲,我更有资格教训他!」魔蓓儿抬手。
婪燄接住她挥下的手,不让魔蓓儿动小月分毫,「他是我儿子,请你克制,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哈,你儿子,他果然是你的儿子,这么多年一个大的不够,现在连小的都要一起联手害死她!」
害死……小月懵了,什么意思?
我惊觉魔蓓儿失言,大声喝斥:「魔蓓儿!」
「好了,你冷静点。」米迦叶赶紧上前拉扯她,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魔蓓儿不依的挣扎,打算破罐子破摔,「我偏要告诉他们,让他们这对自以为是的父子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我走过去挡在婪燄、小月之前,「魔蓓儿,已经够了。」眼神传达出我的警告之意。
「丹艷你难道忘了这些年你吃了多少苦吗?你为了活下去,付出多少你都不在乎了吗?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副人不人……」
「够了!」斩钉截铁,一贯温和的眼眸冷下,「我说,够了!」
魔蓓儿一窒,眼眶泛红,「好,要我不说可以,你现在马上就跟我走!」
「是啊!如果小月想留在这也可以,你若放心不下,我们也能陪你定时回来探望他,小梓跟我们走吧!」米迦叶软性劝道。
见魔蓓儿略为急促的呼吸,明显强忍情绪的倔强模样,以及米迦叶素日里淡情的眉眼此时忧虑不已,我眼中的冷酷软下,无尽涩然,「晚了。」
「不晚的,只要跟我们离开这里,离金多司远远的,再调养几年就能恢復到之前体况的。」米迦叶说,即使来金多司不足半年恐就把他们过去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消耗尽竭,不过没关係,他和魔蓓儿还有大把时间,这回他们不再像九年前一样无所适从,现在的他们已经找到方法,他相信只需几年对方的身子就能回到来金多司之前,对方就能再继续活下去,不会晚的。
「小梓,」一旁观望的凌走出,「你跟他们走吧!」虽然他不知道这两人是何人,不过从话里的意思可以推断出他们是这些年来调养对方身子的医者,他们眼中的真情急切也不是假装,如此迫切要求对方离开这里,肯定有相当的理由。
我沉默不动,雷湛皱起浓眉,踏出,「张梓,你难道忘记答应我们什么了吗?」他看得出对方不想离开,压抑内心怒气,「你答应我和皇甫靖凌只要我们出手相助婪燄,事情结束以后你会离开这里,永远也不再踏进金多司一步。」
婪燄一震,「你现在想反悔吗!」雷湛喝斥,他绝对不能接受女人当时的承诺不过是想欺骗他出手相助的说词!
「不,月孃你答应过我,事情结束以后你会每天陪我的!」小月慌张地拉住我的手,害怕我会丢下他离开。
柳眉扯动,极力掩饰痛苦的闭上眼,颤抖似的抿了抿白唇,妥协地,沉重叹出一气,「我会走,走之后我永远也不会再踏进金多司,走之前,我会每天陪在小月身边,好好地和婪燄在一起。」眼珠有点乾,眼眶有些热,「我答应过你们每一个人的事,我都会做到。」
「什么意思……?」终于听见女人愿意和他好好在一起,为什么婪燄感觉到的却不是高兴反而是害怕?他想,一定是因为女人的口气,那好似在交代遗言的语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唯独要对魔蓓儿和米迦叶说声抱歉,」我歉疚的望着千里迢迢寻来的他们,「浪费你们这么多年的苦心了。」
他们一震,「你……做了什么?」米迦叶对于我出口的话语和态度,细思极恐。
魔蓓儿更是直接的捉起我的左手,脱去手套,惊见淡粉色的纹路,瞳孔瑟缩,「丹艷你……!」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那隻毒兽分明被他们用蛊压制住了,等等!魔蓓儿粗鲁的连带面具扯下左眼的纱布,发现半闔的眼皮底下,是花瓣状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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