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原谅你的。』
「唔,」强忍嚥下呜咽声,低下头,因为忍不了眼泪的夺眶而出,所以只能低下头,「难道……我们之间就只能剩下恨吗!」嘶吼的尾末是颤抖。
顿住步伐,眼眶发热,因为语音里的哽咽,因为口气中的绝望,因为他垂死挣扎的求救,鼻酸心疼,仰起头,还是止不住眼泪的无情坠落,「我和你……」来不及了,婪燄,一切都太迟了,「早就没有所谓的〝我们〞了。」
拳头紧握,甚至甲片刺入掌心,一个低头,一个仰头,谁也没发现谁,那无声的哭泣正在悼念枯萎的爱情,「至少,」他稳了稳声线,「告诉我,为什么……有人寧可撞破南墙,也不愿回头?」就像对方,固执地拋弃逃离,也不愿再留在他身边,固执地抓紧怨恨,也不愿去拥抱迟来的爱情。
『你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就算撞破了南墙,也不回头吗?』九年前,错过前,他们之间最后的一句话。
「因为……」咬了咬唇,眼泪好咸好苦,「一旦回头了,就会对不起曾经头破血流的自己。」踏入门槛,关上了大门。
一旦回头了,就会对不起曾经头破血流的自己,所以不能回头,无法回头,就像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没有了所谓的〝我们〞。
男人捏紧包袱,那象徵女人最后的温柔,最无情的──把他推开的──温柔,死咬着唇不哭出声。
女人靠着门板,苍白的唇瓣蠕动喃喃,无声的对不起一遍又一遍,断线的泪珠沾湿了脸庞。
「咦!走了!」原本宿醉的魔蓓儿大声惊呼,又随即被自己飆高的音量搞得头疼,巴掌大的小脸全皱在一块儿。
米迦叶见状,无奈的递了一颗药过去,「治头疼的。」
「米迦叶,我也要。」趴在桌上的伽恩苦着脸。
「他怎么走了?」不能怪魔蓓儿大惊小怪,他们全都很惊讶,毕竟婪燄要真是那么乾脆,一开始他们就把他赶走了,也不至于赖在这住了一个多月。
「我把他赶走的。」我端出醒酒汤,「你们先喝,我上楼去叫小月起床。」
三人看着那单薄的身影,「我们三个都打不赢的人物,丹艷出马就赶走了,这有可能吗?」伽恩不敢相信,「我一定要向丹艷好好讨教那个方法,太强大了。」
「重点……那个男人真的走得了?」魔蓓儿虽然平时嘻嘻哈哈,到底也是活过几百年浪跡岁月,她可没忽略婪燄的执着,或者说,着魔,徵求意见的望向米迦叶,「你怎么看?」
米迦叶沉思,坦白说他和魔蓓儿是持相同意见的,他也不认为婪燄会这么乾脆就走了,可如果没走,那个男人也不在这里,那他去了哪儿?
「唉,不管有走没走,我是确定你们该走了。」伽恩扒扒瀏海,「再不走,你们有把握度过下个半年吗?」
是,他们最多只能待一个月,因为剩下的时间必须去找寻支撑那个女人存活下去的办法,这次还为了防备婪燄而多待了些时日,其实再要不了几日,就算婪燄不肯走,他们势必也得先行离开,如今婪燄却先被赶走了,「既然他走了,我们也不能再拖了,最迟明天离开。」魔蓓儿严肃道,希望那个男人是真的离开了。
「你别担心啦!要是亲王阁下真打算对丹艷做什么,早就下手了,毕竟真要说起来,我们三个联手也挡不了他一个人,他又何必配合你压制血脉?」伽恩倒是想得很开。
有道理,魔蓓儿点头,「希望…如此。」认识男人最久的米迦叶衷心期望。
站在一座书柜前,简约的花纹,纯手工的打造,大小完全符合房间的空间动线,这是婪燄送的生日礼物,小月心心念念的新书柜,书柜上仅有一本书,是我送的妖族典鉴,彷彿他和我融合,默默移转目光,坐上床沿,俯视熟睡的孩子,『他流着我和你的血。』早在初遇听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忘怀的美酒嗓音,『小月,是我们的儿子。』
手指下意识的抚上胸前,衣服底下是一串项鍊,吊坠是戒指的形状,那是从再见婪燄,就被我立刻取下藏进抽屉深处的,琥珀戒指。
翌日一早,再次迎来了送行的日子,「伽恩哥哥,下次你也会一起来吗?」小月不捨的拉着伽恩袖子。
「小月希望我来吗?」伽恩笑着逗弄小月。
「嗯,我会想你。」小月嘟着小嘴点头。
「每天都要泡澡至少半个小时,注意保暖,饮食要清淡。」米迦叶重复叮嚀。
「睡眠要充足,白天天气好的时候去爬爬山运动,锻鍊身体,别老是窝在旅馆里面。」魔蓓儿重复嘱咐。
「药要记得吃。」最后,又是异口同声。
「路上小心。」我对米迦叶和魔蓓儿微笑交代。
就像每隔半年的相聚离别,因为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但同样也有不得不再聚的原因,我们都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的见面,可还是免不了,彼此拥抱叮嘱,期盼半年后,眾人能平安归来。
日子又重新恢復平静,每天接送小月上下学,送往迎来每位投宿的客人,时不时一起晚餐的尖叔父子,附加小月不情不愿的表情,生活没有变化,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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