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同意。」
婪燄垂下眼帘,「儘管如此,每回她在催念扎哈科多母虫时,都会不断说着对不起,对你的歉疚,每次都有,不曾少过。」
愧疚,她是该欠他的,因为她留下了他,微低下头的婪燄黑瞳浮现痛楚。
「婪燄!」小月呼唤,「你坐在那偷懒干嘛?今天我们还没开始呢!」小月招手。
婪燄无视米迦叶惊愕的表情,起身朝对方走去。
「注意安全,好吗?」
我低头对小月叮嚀,得到小月的允诺,手撑地要起身,一双手穿过我腋下,率先把我整个人带起,我惊讶地回头看去,是婪燄,「天晚了,去把外套穿起来。」
「…好。」下意识地回答。
他放开我,和小月往前方空旷处走去,我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心里唾弃自己,奴性啊奴性,自己干嘛这么听话?还乖巧的说好?好个屁啊!
伽恩和魔蓓儿走回去,「米迦叶,你在发什么呆?」伽恩问。
「我看是思春吧!」魔蓓儿訕笑。
米迦叶瞟了她一眼,我回去跟他们坐在一起,「我告诉他扎哈科多的事了。」
我一僵,「嗯哼,他有说什么吗?」魔蓓儿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
「没说什么。」
「也是啦!他身上的是子虫,没得选择,是也没什么好说的。」魔蓓儿坏笑,「他知道也好,让他明白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不是因为我打不赢他,是我魔蓓儿高抬贵手。」骄傲地抬起下巴。
「说真的,认真打你有胜算吗?」伽恩好奇。
魔蓓儿一顿,认真思考,「如果暗算的话应该有五成吧!毕竟他不过是个比小茄子大不了多少的小毛头。」
「所以说正面对决就没办法囉?」伽恩笑。
「你傻啊!御毒人有在跟人正面对决的吗?」魔蓓儿用看蠢蛋的眼神扫视伽恩。
他知道了,关于我一直利用扎哈科多偷他生命力的事,他生气吗?是不是又更怨恨我了?我复杂的凝望那与小月对打的身影。
米迦叶发现我的目光所处,歛了歛眼眸,想起刚才婪燄离开前的最后一段话,『血有毒,那体液呢?』
米迦叶怔住,盯着那稍低,被阴影覆盖的,看不清的面容,『体液…是指……?』
『只要不吸血,接吻和上床会中毒吗?』婪燄抬眼,犀利的眼神穿透米迦叶。
『呃…不会。』脱口而出。
婪燄移开视线,紧迫盯人的威压消失,米迦叶重拾呼吸,听见婪燄淡淡一句,『我知道了。』
知道了,他说他知道了,所以是代表什么意思?米迦叶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看回面前的篝火,怀疑自己刚刚在那双黑瞳中看见的,到底是篝火倒映出的光芒,还是……如魔般的执着?
深夜,浅眠的自己隐约听见说话声,「小鬼,你每天半夜偷上山喝血这件事,你没让你妈知道吧?」魔蓓儿忽然问道。
小月一惊,「你……」又看见伽恩和米迦叶没有吃惊的表情,「你们怎么知道?」
「拜託,回来那天就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魔蓓儿比了比米迦叶,身为医者自然比他人对血味更敏锐。
「我…我就是觉得不管怎么吃饭都吃不饱,喝点血才好点,不是故意的。」小月懦懦的说。
他们三个面面相覷,又同时看了一眼婪燄,各自叹了口气,「小月正在长大,难免需要多点营养。」伽恩拍拍泫然欲泣的小月,安慰道。
「我们又没说你错。」魔蓓儿撇嘴。
「没杀人吧?」米迦叶问。
小月的头如波浪鼓的直摇,「月孃说不可以随便伤害别人,所以我都是自己偷偷上山,也没有吃多,就喝一点点止飢而已。」他急忙解释,「喝血之后,肚子没那么饿了,饭菜少吃,菜钱也省了。」他心里都有在计算,毕竟每一分钱都是那个人辛苦赚来的,她对自己都省吃俭用,所以他也不能浪费。
魔蓓儿抚额,「你妈可没省菜钱不让你吃饭,说你傻还真傻。」
「月孃辛苦赚钱,我少吃点省钱,她也能少辛苦点。」他才不是傻呢!小月气鼓双颊。
「嘖嘖,要是你妈听见你这番话,肯定会感动哭死的。」魔蓓儿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小月一怔,急忙说:「不可以告诉她!」
大家一愣,没明白小月为何突然反应那么大,「我不要月孃哭,月孃只要笑就好了,难过哭泣什么的情绪不需要。」小月不满噘嘴。
「你魔蓓儿阿姨的意思是感动,不是难过。」伽恩解说。
「都一样,月孃只要会笑就好了!」小月站起来大喊。
「你小声点,你妈在睡觉。」米迦叶提醒。
小月瞥向躺在婪燄和米迦叶之间的女人,扁扁嘴又坐回草地上,「我说你是哪根筋不对,反应这么大。」魔蓓儿挑眉。
「月孃说过,」他不情不愿的解释,「爱一个人就是要给他全世界,尽自己所能的对那个人好,所以真正爱自己的人是不会让自己哭泣的,因为会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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