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挣扎就决定了,讽刺的是,百馀年之后,他的儿子也将面临同样抉择,而提供交易的却是如同雀儿喜角色的张梓。
「但为什么你要把娶伊莲妠和亲王之位绑在一起?假使婪燄不想娶伊莲妠,想和你在一起呢?」若已贵为亲王,婪燄的感情又有谁敢置喙?
「就像你当年为何要把伊莲妠跟稚森留在他身边一样。」
牵制!尤弥尔脑中闪过词汇,「我不能留在他身边。」如果既定的赛果只会有三种,雷湛死,婪燄死,我死,那我不想妥协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延长赛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躲得越远越好,不让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找到我,现在雷湛已经被婪燄製造的格达密切战乱拖住步伐,如此我便只需顾忌婪燄,「既然决心要走,我就不行再让他找到,所以我得留一个绊住他脚步的因素在他身边,爱慕并依赖,且体弱多病需要有人花费心力照料的伊莲妠是最好的选择,从小他便想娶伊莲妠为妻,完成心中宿愿使人松懈,婚姻生活幸福更可以使人安逸,还有伊莲妠身上的毒,这些都是万一他想不择手段逼我出现的阻力。」
「毫无牵掛的人,是最为可怕的,诚如这些年的你。」虽然那恶果不过是尤弥尔贪心下的咎由自取,「当然,效果如何,从你对婪燄所做的来看,我想成功机率是挺高的。」这一连串的计画不过是模仿尤弥尔对付婪燄的手段。
「……可以告诉我,你非走不可的原因吗?」儘管他心里隐约有猜想。
我沉默了一下,「会有人死的。」轻声低喃,好似那是不能宣扬的秘密,尤弥尔一愣,「我不想死,不想婪燄死,也不想他死,所以我不得不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杏眼中的绝望深刻,令他无法质疑为何会如此,「哪怕我恨他们,恨这该死的设定,可我无法再眼睁睁看他们争斗不休,就算恨着,也停止不了爱啊!」哽咽。
胸口微疼,因为他懂那种感觉,这些年,他恨了雀儿喜,也还是无法抑制那刻骨的情感,他揽住我送进怀中,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刚滑出的泪珠又被布料吸乾,「对不起。」闷声的道歉传出,「我用那么不确定的方法逼你交出亲王的位置。」毕竟我也没有把握这样是不是真的能復活雀儿喜,何况还得找到根本没有人知道位置的青鸟族栖息地以及凤凰神台。
「没关係,起码你给了我希望。」尤弥尔拍拍我的头,如同许多年前他对雀儿喜那样。
「可是我相信你能办到的。」我擦擦眼泪,抬起头,「因为你为她找到了蓝蔷薇。」
他挑眉,那花跟这种事又有什么关係?
「在我家乡,蓝色的蔷薇又称作蓝色妖姬,也是后天经过多年努力,才被人工培育出来的。」我对他拉开笑容,露齿的,如艳阳的,「所以这种花的花语就是,奇蹟。」
尤弥尔震怔,因为那抹像是雀儿喜的朝气笑容,因为那所谓的花语,「奇蹟,是她对你爱情的期盼,渴望你有回应她爱情的奇蹟的那天,而你,也不负她期望的,为她创造出了奇蹟,不是吗?」所以肯定可以的,我这么相信着,上天终会让有情人成为眷属。
一股猛烈的情绪翻腾而上,他嚥了嚥,漂亮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光,「谢谢你。」谢谢你给我重新再来的希望。
原该是会迸发出一场恶战的巴拉奎晚宴,眾人都已磨刀霍霍,却没想到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而后多拉斯亲王便着手交接各项事宜,证明消息千真万确,并非许多人猜测的是场阴谋,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不只使血族炸了锅,更震惊了世界各族。
「婪燄?多拉斯确定继任血族亲王。」各项证据资料散放的顶级木桌,蔓陀国的皇帝盯着桌面中央,摆在自己面前的密报,他不禁回想起当初那则预言──得神女,必得天下,「果然是在他身边吗……小梓。」
「亲王?」军帐中,战情、周边地图、敌军配置等各类情资被钉在庞大的看板上,格达密切的狼王嗤出一声冷笑,「终于轮到他也爬上王者之位了,不过这世上的顶点只有一个。」就如那个女人身边的位置!捏皱掌中的线报,起身出帐,有如天地王者般的向整装待发的庞大军队发号施令。
别馆,交谊厅──
「有查到什么相关消息吗?」婪燄始终不信那个男人不怀恶意,就算是用那个男人突发善心或者脑子受伤这种理由,每个血族都无法自欺欺人,何况是他?
提安等人都面有难色地摇头,不只是他们,全部的血族都在打听消息,为了捕捉这位多拉斯亲王突如其来退位的理由,可是大家都什么也没听说,连捕风捉影都没办法,但难道真的是毫无理由就纯粹想退休?别说血族大老他们不信,连他们这些年轻新秀都无法相信啊!所以绝对是阴谋!
证明阴谋,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所有血族都在齐心协力做的同一件事,可谁也找不到证据,这种打击人的深深无力感倒是一如既往的符合那位大人的行事风格,再次用一个决定就把眾血族比成了智障。
「我有问过我妈,结果我妈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还惊掉了下巴。」稚森无力的抹抹脸,「可以肯定的是,我爸应该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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