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他们旁观者始终看得清楚,雷湛的心陷得有多深,所以不曾想过,对方会有委屈,所以他才会相信阿瑟音,心疼阿瑟音,放任阿瑟音。
「因为,阿湛爱她。」阿瑟音颓然的说。
「可,湛哥不知道自己爱她。」牙痛到窒息,「他以为,他爱你,你怎能利用湛哥去伤害她?甚至还狠心的痛下杀手?」
阿瑟音沉默,没有辩解,牙走到她面前,「我曾经以为是小梓变了,没想到,变的人,一直是你。」
变了吗?是吧!自从听见那魔鬼诱惑的嗓音,与之交易后,自己就被蒙蔽了双眼,以为只要那个女人消失了,那她所拥有的一切,就全都会变成自己的。
「阿瑟音……」
扑通一声,牙同她,跪在地,与她面对面着,咬住下唇,曾经在战场上坚强而体贴,如今也因妒恨变得美艷而狠绝,头倏地低下,强硬的吻上,阿瑟音愣住,脸颊感觉到对方传来的湿润,些许的苦咸随着交缠的唇瓣流进口中。
倾尽所有情感,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亲吻,「能不能也看看我?」卑微的哀求。
鼻酸,即使面对雷湛的对质,她也只是感到心死的空荡,然而,牙的一句话,却让她热泪盈眶,说不出话语,得不到回应的牙,低下头,双拳紧握,「你的罪,我帮你赎,你……」他哽咽,低着头不看她的站起,「走吧!」
「去哪都好,就是别再回来了。」牙吸吸鼻子,一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冷漠地离去。
第二个,越过她,不再看她的男人,一滴眼泪掉落,「呜……」终究,忍不住,哭出声。
『湛哥,』真皑为难地开口,『还是……。』没有消息,说不出口,只能代替地摇头。
『找,』雷湛垂着眼,两个月的未眠,让他疲惫不堪,可他怎么也睡不下,因为他只要闭上眼,那夜的画面就会浮现,一遍又一遍看见那决绝跳崖的白色人影,『继续找。』他不放弃,不能放弃,只要没有找到尸体,就是最好的消息。
风,呼啸而过,崖边,只剩一个男人,『下辈子,可不可以…不要再相遇?』苦苦的哀求。
「那这辈子呢?」沙哑的低问,「张梓,这辈子还没结束,你又去哪儿了?」
『你从没说过爱我。』那笑容好浅,浅得好像早已准备好要消失不见。
「为什么不再给我一点时间思考?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远方的星辰就像对方的眼睛,灵动闪耀,「张梓,你到底去哪儿了……?」雷湛挫败地皱起刀刻的脸孔,悔恨低诉。
「人呢?」如酒般的声线,让听的人如痴如醉,如果不那么冷清的话。
排排站好的三男一女面露难色,「呃……」稚森僵硬开口,「还是没有任何讯息。」
「狼族那呢?」
「听说也是没有进展。」梅摇头。
「只是个人类,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像是轻声自问,却是实在质问。
「这……。」提安不安地皱了小脸。
「就好像一开始一样。」孔令突然想到什么的说话。
所有人一怔,是啊!就如当初般,「凭空的出现,凭空的消失?」背对眾人的婪燄喃喃自语,只有他和雷湛才知道,她有多留恋那个世界,因为还有一个她怎样也得保护周全的男人在那里等候。
思及那个叫作陈彬的男人,犬齿隐隐想伸长,除了雷湛,那个男人也在她的生命中佔有极重要的地位,她就这么走了?不在乎自己和雷湛,心死的,巴不得想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婪燄隐忍,不让愤怒显现出。
「找,」他轻轻的深呼吸,压抑住情绪,「给我翻遍世界地找,我就不信那个女人能躲到哪里去。」
「是。」眾人低头领命,退出房间。
窗边,洁净的脸孔,镶着如宝石般耀眼的金眸,不进人气,『做不成朋友也没关係,就让我再任性一次,答应我,和平相处好吗?放过对方,放过自己,也放过我。』记忆中应该充满活力的笑容变得卑微。
还记得,她也曾经这么拜託过自己,『放下我吧!婪燄。』她轻声说道,『从此,我张梓与你婪燄,再也两不相欠。回归平行线吧!』
平行线,不会再有交集,不!他不能接受!她是他的,从一开始就是只属于他的东西!
用力紧握,手中的红酒杯破碎,碎玻璃用力扎进他的掌心,他不痛,跟胸口的胀痛比起来,根本一点也不痛!
『下辈子,能不能别再来打扰我平凡的人生?』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自己擅自决定。」找不到瑕疵的脸孔阴冷,「小梓。」冷硬地喊出那让他痛苦万分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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