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柴,「张梓你给我醒醒!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谁!」
几乎快把我压碎的力道,迫使我睁开疲惫的眼睛,模糊的视线中,一抹银闪烁在视线之中,「是你吗……雷湛……」努力想勾起笑容,却只剩虚弱的嘴角牵动。
「没错,是我,我已经来了,你要说什么你可以直接说,不用透过谁,你现在就可以大声的说!」
「没关係……真皑会告诉你的,我知道…呕!」胸腔瞬间挤压,压抑不住黑血喷射而出,让他的脸庞染上血渍。
腹腔的生命体彷彿感觉到母体的衰败,不安的躁动着,隔着薄薄的肚皮,清晰可见那生命的挣扎,只是现在,我早已分不清疼痛到底从哪儿传来,「啊──」椎心刺骨的疼痛让我只能不断扭动身躯,发出悽惨的尖叫声。
明明是圆润的指甲却划破他刚毅的脸庞,他得使出全部的力量才有办法压住床上的人,「呃啊!」我不时痛得拱起身子,腹中的胎儿也随着向外挣扎,好像随时都会衝破那薄薄的肚皮,又不时痛得缩起身体,纤细的腿将年轻的御医们踹得一阵兵荒马乱。
「救她!」雷湛心碎的求救,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谁都可以,拜託你们救救她!」
全部人怔住,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此刻却像小孩一般,抱着对方,痛苦的哀求眾人,「救救她,任何办法都可以,我拜託你们救救她啊!」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又痛又慌,宛如对方每一份痛苦他都能感同身受,甚至加倍承受。
「陛…陛下,老臣有一办法可想。」老御医艰难的开口。
「说!」
「死毒,无药可解,除非……」
「除非什么,快说!」牙焦急的喊道。
「一身两命。」老御医说出关键字。
雷湛一震,愣愣的望向那不平静的肚皮,「我……」
『何况…阿湛,你确定那真的是你的孩子吗?』书房内,阿瑟音幽幽询问,『她和那个男人关係并不清白,你怎能确定,她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你的血脉?』
「我……」
一把强硬的力道猛然抓住他的手腕,就连指甲都刺进他的皮肤内,「雷湛…!」瞪大双眼。
他僵住,低下视线,「不要这样……」我哀求的看着他,「不要伤害宝宝……救救宝宝……」
「张梓……」雷湛艰难地吞嚥一口水。
「你可以恨我,你可以怪我,我只求你一件事,别伤害宝…宝…呃啊!」腹腔一阵挤压,鲜热的液体不断从双腿间汹涌流出。
「救她!」他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不要!」我尖叫着,使力挣扎,「咳咳…呕!」
黑血染污了彼此的衣服,他咬牙用力压制,「愣着什么!」雷湛吃力的瞪向一旁的三人,「过来压住她!」
「好…好。」牙和琛与真皑三人赶紧上前帮忙。
「雷湛别这么做,我会咳…我会恨你的,不要咳…不要让我恨你!」双眼血红,咬牙忍痛警告着,黑血从嘴角溢出。
「我……我……」雷湛心慌,他明白,对方有多认真,「对不起。」他咬住下唇,对对方也对自己心狠。
「雷湛不要!」我不管疼痛,用生命大吼,「不要伤害宝宝,不要──!」
老御医手执银针,针起针落,椎心的疼痛随着时间缓缓减弱,腹中的胎儿也渐渐不再挣扎,取而代之的是子宫的强力收缩,「啊──」
「陛下,大人,接下来要引胎,此乃脏秽之事,还是请你们回避吧!」老御医放下银针,擦了擦汗后开口。
旁边的年轻御医接过牙三人手边的动作,迟迟有一人不让,「我要留下。」
「陛下这恐怕于礼不合啊!」其他御医皱眉劝道。
「哪于礼不合?她是我的妻子,在她没有平安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雷湛强硬的坚持。
「好吧!」其他御医还想再劝,老御医却一口应允,「时间紧迫,赶紧再去多端几盆热水来,快!」
「是!」所有御医开始各司其职。
「小姐请你现在听我口令,我喊一二三,你就用力,可以吗?」老御医说道。
痛得说不出话,只能点头表示,「好,听我口令,一、二、三!」
「啊──!」我捉紧手中能抓到的一切,用尽全身力气的拼命使力,直到没力的倒回床铺,喘气。
「好,再来,一、二、三!」
「啊──!」再次缩起身子,使尽力气。
一遍又一遍,御医们汗水连连,而雷湛咬紧牙根,始终没有放开已经被我抓烂的双手,而我则是再也提不出一丝力气的瘫软在床上,「不好,小姐因中毒消耗过多体能,现在没有力气了!」一旁的中年御医紧张喊道。
「这可不行啊!如果胎儿不从母体内出来,那刚刚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的。」周遭的御医们焦躁谈论。
「老御医!」听见讨论的雷湛惊慌的求助老御医。
「小姐,」老御医凑到床边,我虚弱的看向他,「你还能再撑一次吗?」
我的眼神涣散,「我会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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