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
「引產?不会有危险吗?」雷湛不放心问。
「两者皆有风险,但此法对小姐的风险与王脉相比,相对较小,还是说……陛下,想保全王脉,可等王脉足月,怕生產时对小姐的负担太大,恐会有血崩之灾。」
血崩!雷湛脸色一凝,「我只要她,无论如何,都是先保她,再保孩子,听见没有!」
「是。」老御医点头,「不过…属下仍有一处不解。」
「你说。」
「您怎么……突然让小姐回到别苑去了?」
他一顿,收起担忧的神色,「别苑比较清静,她现在身子不好,在那……她也比较能静心休养吧!」他垂下眼帘,将心事掩藏。
「这阵子我国事繁忙,就还麻烦老御医帮忙多照看了。」他站起身,主动握住对方的手,诚心道。
「陛下多礼,」老御医甚是惶恐,「这本乃属下之责,若无其他事情,属下就先告退了。」
雷湛望着老朽离去的背影,走出王殿,不放心的将视线移向某方,『难道不为王就不可以吗?』对方哭得声嘶力竭,『我从来不要你大富大贵,不要你权倾一世,我只希望你能专一爱我,陪我过安稳的日子,给我一个家而已。』
听见对方质问自己时,那种被拆穿的心慌,自己现在仍挥散不去,那一滴滴泪水,满满的控诉,『你怎能这么对我!他们……他们是我的家人,雷湛你怎能这么对我!』儘管那打的每一拳都不足以对他的身体造成疼痛,却每一下都捶中他的心。
『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你成为王!』他知道,她从来没要求过自己什么,『你可不可以把雷湛还我!』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翌日,甚至还不到中午,几名男人快速走进,原本低头擦拭桌子的侍女惊慌,「陛…陛下。」青芽紧张行礼。
「她呢?」雷湛问。
「小姐…还在休息。」
「我进去看看她。」语毕,他就心急的走进内间。
「陛下……。」青芽想拦住对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走进。
「小梓她还好吗?」跟随而来的其他人止步,真皑关心的问道。
「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虚了点,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呀!」牙不安的问。
「是啊!卖什么关子,快说!」琛逼问。
「不过…小姐恐怕…」青芽担忧的望向里头,「不会想见到陛下的。」
三个男人都皱起了眉头,随着青芽的视线一同看去。
经过昨晚整夜的哭诉,青芽终于明白,自家小姐见到戒指,为何会哭泣,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坚持衝进议事殿内了,她心酸,也心疼,可是…她只是一个侍女,什么忙也帮不上。
内间,一抹蓬起大物的身影盖在被单下,走近一看,满是泪痕的小脸依旧紧皱柳眉,雷湛轻叹,他多希望能让她在自己的寝殿内休养,这样他才能就近照顾,但因为她昨日在议事厅一闹,正好给了群臣一个挞伐的藉口,所以他只能对外宣布,把她囚禁在别苑,让她冷静思过。
儘管如此,他一结束议事,还是马上赶来了这里,手犹豫的抬起,停留数秒,还是悄悄的放上大肚,御医说她胎象不稳,虽然没大碍,但还是需要休养,不晓得她会不会乖乖听话,还是又会吵闹不停?想起那张话说不停的小嘴,和总是神采奕奕的小脸,雷湛轻轻笑了。
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就算隔着被单,仍能感受到那生命的热力,『他呀!每到半夜不晓得为什么精神总是特别好,害我老是睡不安稳,你说,他这么调皮该不会是遗传到你吧?』对方幸福的笑着。
虽然他犹豫过,挣扎过,甚至逼自己要狠下心过,但这次,他能不能不以王的身分思考,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角度,欣喜等待?他想,不管生下的是什么,他都愿意当作自己的孩子,倾尽所有的一切,尽心培养,因为,这是他和她的,孩子。
疑似有人触摸,我不确定想翻过身子,却抽不出力气,只好睁开眼睛,见到对方一脸慈爱的看着隆起的肚皮,是作梦吗?因为从没见过他如此看过自己的大肚,还记得以前,就连他慢慢接受孩子的那时,他也不曾露出如此眼神,每每总会带有不确定的复杂神情,然而这次,他就像一个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父亲,欣然接受这个生命的存在。
是作梦吧!「雷湛……。」
对方一僵,犹豫的转头过来,「你醒了?」
醒了?我不确定,不是在作梦吗?
雷湛伸手过来,大掌粗糙,却温暖的轻抚脸颊,拇指体贴的抹去眼眶下的泪痕,「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感受到温热的体温,我怔住,确认不是梦境,「没有……。」愣愣的回答。
「昨晚没有睡好吧?哭成这样。」他心疼的瞧着我的脸。
『我再三确认过,每位尸首都有找到,所以的确是真的。』他无情的说道。
记忆清晰,我默默的侧过脸,躲避他的触摸,他一愣,又撑起微笑,「会不会饿?我请人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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