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我心甘情愿。」轻握住我微凉的手,让我可以感受到,身为狼族的高温,如同多年前跌落山坡的那夜,我与他赤裸相拥,炙热温烫着我的心。
我顿了顿,缓缓的抽回手,「可,我不愿意。」
她一怔,显然没想过我会拒绝,「你还无法释怀……」
我回避她盯着我的视线,看见眼前精緻的美食,自己很明白,若非大厨看在往日交情,自己怎会有如此佳餚?自己和对方冷战多月的消息早已传遍全殿,不说妾侍和群臣那边对自己的嫌恶,就连一般侍女或者宫僕都不曾给过自己好脸色,不只苦了自己,甚至连累青芽遭受不少欺负,儘管她贴心的隐忍不说,但我每每看见她身上的淤青伤痕,我除了心疼,也别无他法,兴许这就是身处王殿中的女人的悲哀,所有的尊宠,都只源自于那王的垂爱。
可,身为王,女人不乏,怎能保证他会永远把视线停留?就算他有心,力也不足,毕竟,权力的扩张和结盟息息相关,其中联姻,便是最稳固的做法,这一切我都能想得清楚,只是,理智能说服自己,但,心呢?
我只愿做个女人,而不是一国之母。
「在我的国家,一夫一妻,这是对彼此的尊重,也是对彼此的承诺,在爱情里,三个人已是太过拥挤,何况,是坐拥三千佳丽的君王呢?」我垂下眼帘。
「一夫一妻吗……」她恍惚的呢喃,在她记忆中,从小都被教导强者永远都值得拥有更多资源,更何况是站在顶点的君王?又是一杯酒液吞入喉中,「小梓,你真的很特别。」
「或许一般狼族可以,但他,不行。」她凄楚一笑,「因为他是个王。」
女人心思,何人不同?
晚间,阿瑟音倒是开怀的醉倒,我颇为无奈的盯着眼前趴睡在桌上的女人,「青芽,过来帮忙。」我捉起阿瑟音的一隻手横跨过自己的双肩。
「小姐万万不可,我请人来帮忙便可,你别撑着……」青芽惊慌的说道。
「没事,我只是轻微感冒,不是癌末病患,少大惊小怪的,快点过来。」我不耐的撇嘴。
「癌末?那是什么?」青芽不解,但也凑过来,把另一边也撑起。
第一次,我埋怨起他寝殿与自己的相差那么远,儘管阿瑟音窈窕,却结实,令自己备感压力。
「那么,属下先行告退了。」真皑的声音传来。
我抬起头,正好巧遇两名男人,「小梓?」他们看来,「那是……阿瑟音小姐?」真皑疑惑。
「对,还不快来帮忙,我快撑不住了。」我咬牙说道,双腿早已发颤,满身热汗。
真皑闻言,快步上前,一手接过,负担顿时减轻,我呼了口气,「她怎么喝得这么醉?」真皑微皱眉头,瞧我满头大汗,一贯温和的目光中点点心疼,微乎其微。
「回去让她喝点热茶,不然明天宿醉有得她受了。」我交代着。
「好。」真皑点头,一施力,轻松的将阿瑟音整个人横抱起,「陛下,属下先送阿瑟音小姐回去休息了。」
那个男人轻点了头,一言不发,真皑离去,我也转身,「青芽,走了。」
晚风吹起,一身汗水的自己打了个冷颤,「咳咳咳……」剧咳让痠疼的两腿顿时发软。
「小姐!」青芽赶紧上前搀扶。
搀扶后,我稳住身子,对青芽担忧的神色一笑,「没事,回去吧!」拍拍她的手,起步。
走个两步,突然,自己腾空而起,「呀!」惊叫一声,定睛看去,是那张线条刚毅的侧脸,「把我放下来。」我冷声道。
雷湛置若罔闻,朝着我的别苑走去,「放开我。」我挣扎着,他却抱得更紧,「我叫你放开我,你听见没有!」
一路的挣扎,他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自己气喘吁吁,他把我轻放上床铺,我背过身不愿看他,面前又出一只水杯,「喝水。」低沉嗓音响起。
自从那日,我们不曾再见,乍闻他的声音,让我的心一抽,我别过头,以无言抗议,许久,似闻如蚊的叹息,「你一定要事事违背我才满意?」
我咬唇不语,「为何你就不能像那些女人一样听话温顺呢?」
我心顿痛,感到窒息,回头瞪去,「那你大可去找那些女人!」
薄唇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肯看我了?」
我傻住,刚刚在外光线昏暗,又只顾着挣扎,没有看仔细,现下一看,刚毅的脸庞消瘦不少,甚至在那深邃的眼瞳底下,多了黑紫的阴影,「你瘦了。」他伸手轻抚我的脸颊,带走了颊边的发丝。
『小梓,我…真的很爱他。』阿瑟音压抑的苦涩从嘴角不小心洩漏。
心中波涛汹涌,数月未见的思念,那夜被背叛的怨恨,甚至是阿瑟音的关怀真挚,百感交集,稍稍偏过了脸庞,躲了他的触摸,他的手一顿,我低下头,长发重回颊边的遮掩,「为什么……」
『可,不管如何,只要是他想要的,我可以不问原因,竭尽我的一切为他奋战,毕竟,这是我欠他的。』
「为什么要答应阿瑟音?」
他把手收了回去,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