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跌倒我可不救你了。」从补品思绪中回神的雷湛好好牵住小手,以免对方不稳可以随时拉一把。
这是座偏僻的村落,不说人群,就连居住用的房屋还是用简陋的稻草盖成,只有几间座落在雪地中,我开心的上前敲门,「请问有人在吗?」
没人回应,我回头望了望雷湛,雷湛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四周,「不好意思……」
我正准备再敲门时,门〝咿──〞的一声缓慢开啟,一名蒙着眼的驼背老妇探出头,「是谁?」歷尽沧桑的声音由她口中发出。
「老奶奶不好意思,我和我朋友迷路了,不晓得能不能在您这里借宿一晚?」
听见朋友称呼的雷湛狠狠瞪了过来,我胆怯的缩缩肩膀,可自己究竟没说错啊!我和他虽然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全都做了,但是迟迟没有举行过所谓的结婚仪式,也并未昭告全国我的存在,不是王后就连妾也不是,就这么卡着,儘管有点落寞,可是我明白他的难处,这段日子以来,下午我多半是无聊的蹭到书房陪着忙碌的他,时常看见催促他娶妻纳妾的讯息,就算每每他收的很好,怕是被我看见般,依旧于事无补。
庆幸的是,每过一天,他的身边依然只有我。
老妇侧头聆听,确实只听见了两个呼吸声,「赶紧进来吧!这么冷的天气,冻着可不好了。」她侧过身子,让出门口。
我欣喜的回头看向雷湛,示意雷湛跟我进屋。
屋内,如屋子的外观般,老旧的木桌椅,角落一处用枯枝燃烧的火燄是唯一的光源,另一个角落则是一个用石头做的床铺,「不好意思,我这里很简陋,如果不介意,床可以给你们使用。」老妇歉疚的笑了笑。
「不不不,床还是给您休息,我们只要稍坐一下就好了。」我赶紧道。
「好吧!夜深了,你们也快点休息吧!」老妇蹣跚的爬上坚硬的石床。
空间回到寂静,我来到火源边,蹲下,温暖自己,呼出一口气,冷冻的白烟随之而出,雷湛则是在旁边找了一处空地坐下,不理会我的闭眼假寐,我感觉双手没那么冻之后,讨好的凑过去,跟着坐在他身边,靠上他肩膀,「别不开心了。」
他没有回应,我轻叹口气,「你明知道在我心里,你不只是朋友。」解释道。
他还是沉默,正当我以为不会有任何回应时,他展开长臂,将我拥入怀中,并将自己的斗篷拉开的将我裹在其中,霸道得体贴,「睡觉,省得明天你又嚷着累。」唸道。
扑通,扑通,平稳的心跳声贴近我的急促,一种温暖传达到心底,好像自己也没那么冷了,幸福的上扬嘴角,听着那心跳声,安稳入睡。
翌日一早,睡饱的我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窗外,透出光亮,「醒了?」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
抬起小脸,满足笑道:「早安。」
老早睡醒的雷湛仍闭眼休憩中,避免吵到怀中的人儿,直到发觉怀中的她有所动作,才出声,睁开眼,便见到了那灿烂的笑脸,那怦然心动,儘管六年了,仍会让他措手不及,「醒了就快起来,想压死我?」所以只好用粗糙的言词掩饰自己的侷促。
「嘖,有多少人想抱着本姑娘睡觉,便宜你了还这么兇。」我笑着起身。
「并没有那种人,你想多了。」他赏了我一记卫生眼。
一旁的火堆早就熄灭,老妇也不在屋内,我打开门,一股冷意让自己清醒不少的一抖,下一秒却被吸引注意力的惊呼,「雪耶!」我惊喜的衝出去,旋转环顾四周,点点白雪飘然而下,「雷湛你看!下雪了!」开心的近乎尖叫。
「只是下个雪有什么好开心的……」从屋内踏出的雷湛碎唸道,看着眼前的景象,也不禁噤声。
如瀑直洩的长发衬在米白色的皮毛上,在一片雪白中旋转着,红棕接近黑色的发被阳光照射得隐隐散发红光,白皙红润的小脸,以及那看见雪花而散发出兴奋光芒的圆润大眼,如雉子的单纯表情,但在那微微敞开的斗篷下,服贴的皮衣隆起双峰让人不禁想一手盈握,纤细的长腿正是每个男人都想让此缠上自己腰间的完美长度,是妖精吧……他不自觉的惊叹,是只属于他的,最美的白雪妖精。
「给我过来!」他恶声道,把眼前差点把他诱惑得不能自己的人儿抓到自己面前,「不是怕冷怕得要死吗?还不给我穿好,到时候生病我可不管你。」不悦的骂着,大手却细心的帮我拉紧斗篷并打了个精緻的结,不让冷风肆意的灌进大衣下。
「雷湛你看你看,是雪耶!好美喔!」像个孩子的双手捧着,承接雪花想送给他,但雪花一碰触到掌心,便融化成水。
「不过是下个雪,有什么好开心成这样的?」他不明白,为何眼前的她总是能这么轻易便开心得像是得到世上最好的珍宝般?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下雪嘛!」知道自己夸张了,我俏皮的吐吐小舌,「以前我们那里就算很冷,也只有山上会下雪,所以我本来打算二十岁生日的时候,要吵着让陈彬带我上山看雪的。」
「你不是怕冷,怎么还这么喜欢雪?」
「因为你不觉得雪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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