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燄好不容易回过神,随着那痛哭的身影紧追而出。
稚森垂下眼帘,傻傻的盯着自己的双手,自己还是让她失望了,自作聪明地…伤害了想保护的她,到头来,她说得没错,只要有婪燄,不管几次,自己只会认命的选择对忠诚妥协,无法真正站在对等的地位去争取,自己果然不配拥有她。
追到大宅门口,一望无际的黑暗,婪燄难得神情慌张,儘管那个女人一身黑服,他也有把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找寻到她,因为她就像他黑暗世界中仅有的光芒,虽然似乎是可以随时丢弃的小小光芒,但他现在并没有打算要将这光芒拱手相让,所以就算是足以情同手足的稚森,他也会无情的用权威压迫,只因为他在许久不见的她脸上看见温柔,对象却不是自己……
闪耀,婪燄低头注意,一隻镶有点点碎鑽的黑色高跟鞋躺在旁边,他一怔,走上前,弯腰捡起,皱起浓眉,他不可能认错的,因为今天那小女人身上的一切皆是他特地准备,所以他绝对不可能认错,这隻原应该穿在那女人小巧双足的鞋,此时,却独自躺落在这,不安飞过心头,「小梓……。」握紧了跟鞋,薄厚适中的唇瓣抿了死平。
回身走进大宅,啪!昏暗的室内,顿时被强光打亮,原本翩翩起舞或者沉浸在迷幻世界的眾人惊醒,看向正自我走进的婪燄,站定主位,「宴会结束了。」好听,却冰冷的下令。
「呃……老大?」提安不解。
先回到宴会内的稚森瞥见婪燄手上的鞋子,脸色一白,「该…该不会小梓……!」
其他人听见稚森的话,加上他的脸色,也明白大事不妙,「好了,结束了。」身为主人的孔令也开始驱赶。
人潮散去,「稚森你说什么小梓,难道小梓发生事情了吗?」提安担心的问。
「你不是去找她吗?她人呢?」梅急急追问。
「该不会小梓被带走了吧?」孔令担忧的皱眉。
孔令话一出,其他人的脸色也都和稚森一样难看了起来,婪燄拉出藏在衣内的银鍊,坠饰是一只镶着金黄宝石的银戒,一手扯下自己颈上的银鍊,将戒指戴上食指,一如之前,若不是要与她见面,他都是戴在手上,而不会特意隐藏的掛在脖子上,「找到那个女人。」放开手,银鍊落地。
「找出带走她的人是谁,」婪燄如王者般坐上主位,平时的温文的气质改变,剩下的只有冷冽的王者气息,「把她带回来,然后…杀了那个人。」
「是。」眾人鞠躬。
婪燄捏着手中的高跟鞋,黑色的表面衬得戒指的宝石金黄,也冷硬的无情,如他的双瞳,冰冷生硬,却也褶褶生辉。
坐在床上,环抱着自己的屈膝,门轻声开起,来人虽然高大,动作却异常细腻,「嘿……。」雷湛坐上床沿,轻唤。
我抬起埋在双膝内的头,看向他,撑起微笑,「嗨。」
「你好点了吗?」刚硬的脸庞难掩关怀。
哭了三天三夜的自己,将红肿的双眼垂下,「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擅言辞的他心疼的拍拍我的头,「别哭了,以后有我在。」
这样的温柔,又惹得我一阵鼻酸,「你不应该对我这么好的。」我低下头,重新将脸埋进双膝,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又忍不住流下的泪水。
「我想对谁好是我的事,你管不着。」明明就是一句讨人厌的话,他却说得温柔,温柔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半个月后──
格达密切,由两个庞大的区域合成的国家,前者是一个风光明媚的部落,也是雷湛等人的家乡,在这里,四处可见小孩纯真的到处奔跑,开朗大笑,是个拥有大自然的纯朴地方,真看不出来像雷湛这样的人,竟然会出落在这种地方。
但部落的另一头尽是各种训练营,据了解格达密切是世界上出產最多武术人才的地区,没有之一,若说血族的心思细腻让他们对于从商或策谋拥有相当高的天份,那狼族便是专门出產佣兵或军人的种族,比起血族的诡譎,狼族是一个专门狩猎的种族,精于追捕,驍勇善战,是他们种族的天性。
「小梓小姐早!」此起彼落的道早声,只逢我经过之处,无一不有人对我展现热情。
「早安。」我抱着一盒物品,微笑一一点头道早。
进到一栋屋子,熟门熟路的来到一间房门前,敲门,无人回应,再敲门,依旧无人回应,我叹了口气,直接打开门,约略二十坪大小的房间内,阳光透着几扇大窗将房间照得明亮,大床上,白色的被单下有一团凸起,我走过去,轻拍那团,没有动静,我挑眉,再用力一点的摇动,还是没有动静,我皱起眉,「快点起床!老是赖床,有完没完!」不悦的扯走被单。
略微小麦色的健康肤色,肌理分明的体格,壮硕却不到令人作噁,只让人不自觉吞嚥口水的完美身材,宽阔的肩膀和胸膛,窄腰,长腿,甚至是那男性一早必然的昂首……
不知是什么的从心头涌上脑袋,轰的一声,只剩理智被炸碎的声响与热胀的脑袋。
「吵死人了……」床上的男人不耐的皱起眉,头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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