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怀,我怔住,在雷湛的身上我闻到了许久不见的,阳光的味道,「这里没人,我也会帮你挡住,你就安心的哭吧!」大手压住我的头,使我紧贴在他的胸膛中,声音尽是疼惜。
「我才不会哭咧!」
「张梓,别再逞强了。」
『张梓,别再逞强了。』字字敲打那薄如纸的偽装。
一阵鼻酸,想再回什么,却哽咽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只剩哭声,和一颗颗眼泪,浸湿他的上衣。
凌晨,今日比平常更晚回到宿舍,因为自己需要点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情。
一如往常,大家各自领着自己的床伴进到房间,我则是在厨房内清洗稍早使用过的杯具,洗完,一一擦乾后放到原本的位置,失神的看着那专属于他的杯具,血族,似乎对于是否只属于自己的,这件事很是在意,因为就连餐具碗盘,每个人都有专属自己的独特样式。
「在想什么?」
我一吓,紧张的看过去,带笑的脸孔有些恍惚,婪燄……。
定睛一看,「稚森,怎么还没休息?」我故作镇定的微笑。
「突然觉得有点肚子饿,所以想说来这里看看有没有食物好填填肚子,就看到你站在这发呆啦!」稚森笑。
「你今天没带朋友回来?」我讶异。
「是啊!今天的我不讨喜。」他装可怜。
我笑了笑,当然明白他说的是假话,因为他的受欢迎程度可不亚于婪燄,「少来了,是你没去找吧!」
「当然有,可是我很挑的。」
「呵呵,你不挑,是大家都知道的好不好?」稚森的滥情,大概可以说全校没有几个女生没和他有过关係的,「想吃什么?我煮给你?」
他摇摇头,「不想吃东西。」
「你不是肚子饿?」我疑惑。
下一秒,随即反应过来,是啊!血族的正餐从来都不是这些实体的食物,「还是我的血分一点给你?」
他一愣,显然被我的问题吓到,「不,不用。」他赶紧摇头。
『量稚森他们也没胆敢碰你。』在校际旅行时,梅曾如此说过。
看来,他们真的很怕婪燄呢!在心底苦笑,可是…自己何尝不是?
「那不然,我帮你泡杯热奶茶吧!暖胃后比较好睡。」我笑着提议。
「好啊!谢啦!」他笑得露出虎牙。
泡好两杯热奶茶,我端着走到交谊厅的沙发区坐下,「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他问,「雷湛教的都听得懂吗?」
递茶的手一顿,又继续完成后,将自己的杯子捧在手心内,温热双手,「你知道?」
「他当你私人家教的事,全学园应该没人不知道吧!」他失笑,「毕竟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少爷,愿意好声好气的去教人功课,这件事实在太特别了。」失笑转而訕笑道。
「他其实也没有好声好气。」我撇撇嘴,因为自己好几次都免不了和雷湛互相叫骂,牙他们都被吓得不轻,但其实我们只是在讨论功课,「婪燄…他也知道吗?」
「老大他知道啊!因为每天我都会和他联系,报告事情。」
「是吗……。」我垂下眼帘。
我一直都知道,婪燄从来都不喜欢雷湛,雷湛也是,因此自己和哪方好时,另一方总会表现出反感,尤其是婪燄,都会用些手段让自己在床上向他讨饶,后来,雷湛那阵子没出现,自己没有特别去找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明白,自己在那时,选择了婪燄,但,现在呢?
一次次看着婪燄离开的背影,那背影在清晰的,偶有模糊的,视线中渐渐远去,自己从不中途移开视线,就怕他回头的那瞬间,自己没看见,然而,他一次也没有回过头,甚至连犹豫都没有。
『我说了,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找我,一切由稚森定夺。』当梅问急着离去的婪燄说我的考试该怎么办时,婪燄不带任何感情的如此回答。
当下自己便了解,就算这段日子以来再怎么付出,在婪燄心中,仍划不下任何一点痕跡,只能仅仅被归类在,不重要的事情,就像爱真所说,自己终究只是战利品的一种。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欸…稚森。」
「嗯?」他正因为喝着热奶茶,舒服的瞇了眼。
望着他瞇起双眼的神情,让我怀念,正视了自己的思念,才发现自己很想婪燄,想问他去哪,想问他如何看待自己,想问他…是否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自己,「伊莲妠……」
稚森顿住,「伊莲妠是谁?」是婪燄的未婚妻吗?自己想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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