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一语,倏地,小银连带着我的大力站起,瞪着窗外发出兇恶的低吼声:「吼呜──」
「小银怎么了?」我收回趴在对方身上的身子,抹抹眼泪的不解道。
小银不理会我,只是逕自的对着窗户散发杀气,我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看,没有见到任何东西,又走回小银面前,伸手要拍拍牠的头,安抚道:「小银,外面没有人,你不要紧张。」
牠像是失控般,一爪子挥下,我吃痛的收回手,手臂上出现一道长长的撕裂伤,鲜血涌出,小银似乎回过神来的愣住,我用另一手压住伤口,撑起微笑:「没事没事,你不用担心。」
小银宛若不高兴的对我咆啸几声,甩头快速奔走,「小银!小银!」我紧张的呼唤,但是牠仍旧孤傲的拔腿离去,消失踪影。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包包拉到面前,「我记得好像还有剩一点绷带……有了。」拿出绷带,用着非惯用手的左手和嘴互相协助,艰辛的绕着。
儘管绷带包扎得有点松脱的跡象,不过也没办法了,看看跟着我穿越过来的手錶,「该回去了。」揹起背包,「希望明天小银就会回来了。」叹气,离去。
回到别馆,所有人又是一股脑的看向我,但是这次我清楚的知道原因,毕竟不像上次只是指头破皮,这次可是快要长达十公分的伤口,而且还很痛,「抱歉抱歉。」我歉疚的对他们扯出笑容,因为我知道这样的刺激对他们有多强烈。
直到我走进交谊厅后,他们才大呼口气,并且通通离开别馆去找寻猎物,好抵销刚刚的刺激,「小梓你终于回来了……」孔令埋怨的唤道,却马上住口,瞠大双眼的盯着我泛红的纱布处。
瞥见他们一个个如猫咪般的细长瞳孔,以及憋住呼吸的僵硬样,「对不起,我马上清理。」我快速躲进房内。
将包包随地一放,拿着睡衣走进浴室,我勉强将制服脱下后,用水清洗身体与伤口,「好痛……」痛得我的眼泪随着血水流下。
站在镜子前,是一双略为红肿的双眼,我赶紧套上细肩带的薄裙小睡衣,这原本是梅的,只是因为我在这里没有衣服,所以梅借了一些给我,但是除了制服和休间服的裤装外,大概最常穿的就是这件睡裙了。
走出浴室,我便发现有一个人坐在我的床上,「你…你怎么在这?」我吓了一跳。
「关心你呀!」婪燄微笑。
少来,我一脸不信任的走到桌边,拿起药水,却被一把往后拉的跌坐在床上,我错愕的抬眼看向与我贴近的婪燄,「与其用那个,不如用血族的唾液会更快好吧?」他对我提议道。
我一怔,想起上次他吸吮我指尖的画面,又想到隔天指头完好如初,我还在觉得奇怪,怎么会好得那么快?原来……「难怪上次你会那么做。」我恍然大悟。
「不然你以为呢?」他挑起眉。
「你肚子饿。」我认真的盯着他。
「呵呵。」他低低的笑了几声,「你觉得呢?」然后又是一抹淡淡的微笑。
有点犹豫,看看药水,又看看婪燄,是有些心动,毕竟不晓得用药水会不会留疤,但用婪燄就绝对不会,好吧……我为难的点头,才刚点下的瞬间,一眨眼,他便抓着我的手臂送到嘴边,细细的吸吮。
吸吮的麻感,舔舐的痒感,交织,身体不明的泛起燥热,微微瘫软的要往后倒,却因为婪燄抓着手而变成只是摇摇欲坠,他慵懒的抬眸,金瞳彷彿看穿我的灵魂,那莫名的情绪撞击着我的心,呼吸变得急促,宛若可见他挑起的嘴角沾上了一丝血跡,温文的笑容顿时成了邪气,他伸手一揽,将我整个人固定在他的怀中,然后如孩童般专注的低头喝着,如同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饮品。
我唇微张的低喘,自由的手受不住的紧捉着他的白衬衫,而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我的身后来回抚摸,难耐的颤慄在他抚过的每一处绽放,「够…够了…」我想抽回手,却全身酥麻的只用得出小小的力道。
他微瞇起双眼,更用力的吸着,「拜…拜託…」我脸红着软语哀求。
他缓缓放开,在离开之际用舌尖舔了一下伤口,隐约可见伤口缩小的跡象,尔后他毫不留恋的放开手,我整个人倒入床铺中,模糊的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沉沉的睡去……
缓缓睁开惺忪的眼,见到窗外和煦的阳光,我看看手錶,下午三点,坐起身,手臂不似昨日强烈的疼痛,只剩隐隐作痛,看着已经将近好了一半的伤口,没想到……「那傢伙真的很好用耶!」我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奇,不晓得能不能跟婪燄要一些口水,这样小银的伤口就能马上好了。
跳下床,换了轻便的休间服,打开房门,交谊厅空无一人,也对,因为还没到他们这些血族睡醒的时间,我走进厨房,着手准备着食材,「不晓得小银还在不在那里……」低声呢喃着。
煮好的食物,我一一放进背包内,走出空荡荡的交谊厅与蔷薇别馆,来到废墟,我怀揣着紧张,深怕牠不会在原本的地方,走进,到底还是露出了笑容,「小银,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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