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便随着她的动作难耐地仰起,露出玉白而健壮的脖颈上颤抖的喉结。
然后江魅就开始发疯。
膝盖压在他结实绷紧的大腿上,高速贴蹭起来,不再满足于滑动,用整个小腹和阴部连撞带磨,毫无章法地冲撞他的下体。
等江未醒来,他会发现自己的大腿被她的膝盖压出了淤青。
她当然不是故意的,单纯是被刺激得疯了。
“小叔的身体,好棒,喜欢……真想永远,在你身上!睡觉,在你身上,吃饭,在你身上,洗澡也要,在你身上……你好软,好结实,好温暖,好舒服……”
一个气口,一次挺身,她已经充血的性器依然英姿勃发。
颤栗的酥麻感从阴蒂一路蹿向下腹,胸腔,喉咙,额头,已经没有理智了,要什么理智,在失去之前,让滚烫的江水吞没她,吞没她,从生命的源头到注定的湮灭。
还有哪里,能比爱人的怀里,更能包容她的疯言疯语?
“早就该做爱了,我们……我们的皮肤,有磁力,小叔,江未!快醒来看看,你像件又湿又沉的泳衣,我潜到河底,你都能把我,裹上岸。”
江魅冲到最上方,嘴就被狠狠堵住了,江未口腔的热量浓烈地扑进齿隙。
他甚至轻轻咬了她一口,牙齿撞在下唇——小叔又害羞了,真可爱!
“你为什么,不叫呢,让我听些喘息,也好……不要,不要压抑自己,江未,你也想要我的……”
她湿透的发丝狂乱地铺满江未汗湿的胸肌,侧着脸压紧他心房外的肌肤,听着渐渐错乱的心跳,继续冲撞。
“我们,早就该做爱了……为什么,没能早点,发现你爱我?三年,零三个月,为什么,总是不来见我……我想你!我没发现……我想你,总是在想你!”
阴道突然开始剧烈抽搐,在这次抽搐前,她从未感受到阴道的存在,这生命的通道感应了她全部的激动,让她浑身颠动着一下下撞在江未揽着他的手臂上。
江魅连续高潮了三次,江未的阴茎依然半硬地贴在腿根,没有射精。
她不敢看,摸到两人性器间大量的潮水,以为那就是精液。
其实多半都是自己激流的爱液。
她怎么可能知道,江未从第一次正常的梦遗开始,就不断服用乙烯雌酚,尽可能克制每一次生理反应,生理的克制已经演变成心理的沉疴。
到如今,既不能完全勃起,也不能畅快地射精了。
阴差阳错地,并非完全强硬的阴茎,反而戳中了江魅的欢心。
“小叔……我好快乐,你满足了吗?下次,我们醒着做爱,你要什么得告诉我,我才能知道……我,我困了……你要是够了,就含一下我的嘴唇。”
江未微微张嘴,含糊在她唇边:“对不起……”
江魅听不清他的梦呓,也哑着喉咙说:“对不起,我体力太差了,比不上你,你的身量我抱起来好累……之后我会好好锻炼的,我想……”
“我想和你437。”她突然想起结种纪的说法。
437,指每次交配四小时,每天交配三次,每周交配七天。
她要改改这个说法。
她要和江未437,每次做爱四小时,每天做爱三次,每周做爱七天。
小叔的身体太棒了,她气喘吁吁伏倒在他怀里,感觉自己无可救药地变成了性瘾患者。
歇息片刻,江魅终于发现自己的体力完全被抽干了,头脑发胀,浑身发烧,马上就要晕倒,从江未的怀抱里钻出来,倒在床上。
江未的臂膀全程没有松开,此刻依然是牢牢圈抱她的姿势,他微微低垂着头,如果不是闭着眼睛,简直像在凝望怀中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江魅帮他把被子拉到腰上,实在没有力气再推动他固执的胳膊。
我们都做过爱了,你怎么还贪恋拥抱?
小叔真是傻瓜。
她侧卧在他枕边,高潮后的疲惫感像新晒的被子,暖融融地从脚尖铺卷到下巴,眼皮一寸寸沉下来。
陷入昏睡前,模糊视野里的江未依然维持着环抱虚空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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