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是华国的顶级高校,而金融系又是强势专业,作为a大金融系开创以来最年轻的教授,傅恒之的头衔很多——金融与经济研究院学术委员会委员、金融学会副会长、天河能源董事……
同时又由于他出身于沪市名流,家族从上世纪起已经大师辈出,比起同期的青年才俊,傅恒之无疑更加受学术圈追捧。
周二的早上,傅恒之飞去美国出差,和李秋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随后就赶去了机场。
李秋性格比较温和,对丈夫的学生来借住这件事没有什么微词,甚至内心深处,为自己在事业上能够对丈夫有些许帮助而感到欣喜。
“叮咚——”
“来了。”
李秋打开大门,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孩身上,随即怔住了。
“师母好~”薛琴笑得毫无攻击性,桃花眼弯成月牙状,“初次见面就这样叨扰,我真的很过意不去,这份薄礼一定请师母收下哦~”
她粉白细腻的手上托着一个深紫色的锦盒,透过精致的镂空,隐约可见内部流光溢彩的月白色方巾。
李秋一眼就看出这方巾是h家当季新品,有一点惊讶,不过态度仍维持着落落大方,“应该的,毕竟你是恒之的学生。”
一手接过锦盒,带着薛琴先去客厅休息,“谢谢你的礼物,这个颜色我很喜欢。”
“那就好。”
薛琴微笑着跟在李秋身后,眼珠一转,又憋出一个坏,故意用娇纵天真的语气道,“我可没有给傅教授准备礼物哦!教授太难猜啦,我们系好多女老师送礼物给他,全被扔掉了呢~”
李秋果然微微僵硬了一瞬间。
显然,在金融系有很多狂蜂浪蝶这件事,傅恒之并没有告诉妻子。
两人在客厅落座,李秋这才像闲话一样笑着问道,“是吗?恒之在学校也有这么多追求者啊。”
鱼儿上钩了呢。
薛琴好像才意识到失言,慌乱地摆手道,“哎呀,都怪我多嘴!师母,你别多想,傅教授在学校特别特别高冷,根本不搭理她们的!”
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娇美的小脸皱成一团,委委屈屈道,“师母,我说错话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教授,他会骂死我的!”
李秋的笑已经快维持不住了,不知怎的,虽然丈夫的这个学生美丽活泼,但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也许是女人的直觉,李秋总感觉薛琴的话里有意无意地,透露出她与自己丈夫的亲密,这让李秋如鲠在喉。
薛琴好像对此一无所觉,计算着时间,果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对李秋道,“抱歉,我接一个电话。”
少女的表情羞涩甜蜜,声音拖长撒着娇,任谁都看得出来对男友的爱恋,李秋看了两眼,又不禁怀疑自己是在疑神疑鬼。
这样一个漂亮得能当明星的女孩子,又年轻,又有钱,犯的着看上一个有妇之夫吗?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如此相爱的男友。
李秋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要是薛琴知道她此刻的想法,肯定怄地直吐血,什么叫不知夫美?这就叫不知夫美,活该被她抢男人。
挂了电话,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薛琴主动起了话头,一脸憧憬,“师母,听说这里以前是法租界,杜月笙还住过呢!这是真的嘛?”
她这样说,李秋就不得不带着人参观自家房子。
薛琴说的不错,这座花园洋房的历史至少要追溯到民国,李秋带着她先去了一楼的花房与画室。
花房里阳光明媚,听到这里是傅恒之一手打理,薛琴就有点呼吸急促,总感觉这里的空气都是傅教授身上好闻的草木味。
又去了画室,这里摆满了李秋的画作。
薛琴家境优渥,没少跟着老爸老妈受艺术的熏陶,所以她一眼就看出李秋的作品灵气斐然,只是这种灵气,不是蓬勃热烈的,而是如同一株爬藤植物,安静地缩在光线幽微的角落里。
如果画作能一定程度反映出画家的内心,那李秋很可能是一个安静到孤僻的人,同时内心有自己的世界,不易向人敞开心扉。
薛琴在这一瞬间是真心欣赏她的才华,不由遗憾道,“为什么不开画展?这样好的作品,值得被懂它的人欣赏。”
李秋淡淡道,“只有我能懂它们。”
薛琴默不作声,心中对李秋性格的猜测又多了一条清高。
到了二楼,李秋正准备带她去图书室看看,不料薛琴捂住肚子,痛声道,“师母,你先去吧,我得去个洗手间。”
说完一溜烟跑了,李秋只好先过去等她。
等跑出李秋的视线,薛琴肚子也不疼了,腰也不弯了,两只漂亮的桃花眼亮得像小狗,直奔傅恒之的卧室而去。
当然,是傅恒之和李秋的卧室,但薛琴选择自动忽略情敌的存在。
“老公~老公~”她扑到那张米色大床的一侧,将脸埋在枕头上,小狗一样嗅来嗅去。
傅恒之的气味很特别,是一种草木清香和淡淡的檀木味,薛琴一闻到,就忍不住呼吸急促,面色潮红,两条长腿夹在一起蹭来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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