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郁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他隐隐感到不安,他不确定,易秤衡是仍被扣押,还是已经释放。
回到房间时,寒意扫过易郁脖颈,他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了?”
易郁回过神,见易殊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站在那做什么?”
“……有点冷,我把空调开高些。”
冷吗?
易殊有些奇怪,她那么畏寒的一个人都觉得正好,易郁体热,怎么会冷?
但当易郁抱住她时,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触手的冰凉。
“易郁?身体不舒服吗?”
易郁摇头。
易殊浓烈的困意在沉默中逐渐消散,她正欲开口,易郁却突然道:“易殊,你能不能……”
等了一会没等来后文,易殊追问:“能不能什么?”
“没什么……睡吧。”
你能不能放弃荆城的学业,能不能和我远渡重洋,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这些话,易郁终究说不出口。
九年,易殊因为易秤衡,因为自己,已经过了九年身不由己的生活,难道还要束缚她一辈子吗?
“易郁,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
“你敢发誓吗?”
“……我发誓,如果我骗你,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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