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进了屋,流萤睡得迷迷糊糊,皱着眉毛似是有些难受。
她又掀开被角,从流萤的大腿将薄被卷上去。
被子底下,她不着片缕,臀儿露出来的时候,二姨太的眉心骤然拧紧了。
她啧一声,回手在韩正卿的胳膊上就是狠狠一掐。
这死孩子还真是得了他老子的遗传,连床上那点儿事儿都是一脉相承。虽已清洗过,但臀肉上掌印鲜红,穴儿肿得可怜,一瞧就知道方才是何种惨状。
二姨太看着就气,咬咬嘴唇还红了眼眶。
原她也是个健康的身子,就是被老爷弄得狠了,生了好大一场病,身子越来越不济,后来孩子坐不住,小月子里彻底坏了身子,才一直落了毛病到现在,眼下瞧见流萤这样子,难免共情。
她牵着韩正卿的耳朵将人拎了出去,出门就是一顿好打,一下下都打在他背上。
“你可真行!真行!跟个小姑娘耍什么威风!你强要的人家,还给人弄成这样!等她醒来寻死觅活的,我可怎么帮你圆?!人愿不愿意跟你还得两说!”
二姨太手上用了力,倒也不是真的打他。
韩正卿一下下都受了,嘴上不住地说着,“都是儿子的不是,让母亲费心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顶多能帮你瞒着大太太,你们俩的事儿,你自己解决,我可管不了。”
韩正卿笑笑,“那是自然。”
二姨太忽然想起来,问道,“对了,你弟弟的药呢?你可给用上了?”
“用了。”韩正卿答,“求母亲先不要告诉俊明,他现在当以药厂的事情为重。”
二姨太白他一眼,“你当我傻?”
韩俊明若是知道流萤被韩正卿得了手,明日一早就能出现在这山上大闹一番。
“我怎么生了你们两个孽障,唉!”
她叹口气,心思转了转,说道,“你忙你的,这边没事就别上山来了,你们要是见面,就让她下山去,离开天府街,天大地大。”
“谨遵母亲教诲。”
“对了,你去备点儿退烧药,这两天保不齐能用得上。”
“好的。”
韩正卿老老实实听训,二姨太解了气,面色和缓,又带上点儿喜悦。
“老叁给她看过没有?好不好生养?你这岁数早该有俩孩子了。干脆就找个由头,把她弄到外面养起来。”
韩正卿笑笑答道,“她身子得养,暂且不能要孩子。”
闻言,二姨太难免失望,又生气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不中用的女人,无不嫌弃地说道。
“怎地连孩子都不能怀?还说你爹一咽气,那边儿孩子落地,我也有个事儿能做。”
“不急。”
“怎么不急?老头子眼见没几天了,各房分家,我守着个空院子做什么?等死吗?”
“爹的身子说不准。”
话音未落,他便狐疑地抬眼看着二姨太,“母亲如此笃定,可是知道些什么?”
二姨太神色一滞。
韩俊明确实与她通过气儿,一来,他等不到流萤的电话,索性侧面问问情况,二来,便是简要交代了这件事,让二姨太有个准备。
二姨太先前也是一惊,后来也接受了,只替韩俊明遮掩。
她掩嘴干笑,“嗨,我就是这么一说。”
“老叁做了什么?”韩正卿面色凝重,略一思索,便追问道,“是不是他走之前做了什么?”
韩正卿一贯精明,二姨太眼见瞒不住,索性不瞒了。
“也没干什么呀,老叁看你爹天天躺着,怪难受的,就给了点儿药,提了气,要不怎么能把叁房留下呢,估计这会儿她正爽着呢。”
一想到那骚货被老头子蹂躏得哭爹喊娘,她就面露快意。
“只是那药虽然提神,但多少有点儿阴亏…”
二姨太越说越心虚,她自是知道老叁这是在杀人,说破大天也是悖逆行径。
韩正卿自幼懂事,始终本本分分,对韩老爷也是敬爱有加,她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去警察局告发。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韩正卿的面色,说道,“你弟弟也是好心,见不得他爹就这么废了,我们这岁数,多一天少一天的也…”
“还有多久?”
“啊?”
“爹还有几天?”
韩正卿没说旁的,只问时间,二姨太的心就落了地。
“估摸着,一俩月吧…”
“还好。”韩正卿缓了气说道,“此事有些操之过急,我那边需得加快进程,若是分了家,手里的活钱吃紧,届时…”
二姨太才意识到,韩俊明行事的时候并不知道还有国货生意的岔口。起步时候最是用钱,老爷一死,各房势必分家。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个死孩子,净惹祸!那你这边来不来得及啊?”
韩正卿摇摇头,“生意的事情,都说不准。”
“要不,再去找一趟舅舅?”
“不妥。”韩正卿略一躬身,“天色晚了,母亲还是早早休息,明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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