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烈日,天如炽;
古道、西风,飞花落。
红发青年骑着一台时新的宝红色gogoro,头顶金葱红的安全帽。口哨吹着只有自己能懂的旋律,奔驰在芒草夹道的柏油路上。
上回被该死的某人唾弃代步工具寒酸,他呕心沥血的苦攒数十年冥餉,好说歹说,才让凡间的友人将机车送到他面前。
流线宽敞的车体,彷彿诲人处事圆融;有些事,用不着太上心。
话虽如此,可那阿若却不是这么想……
时值人间盂兰之月,红发青年倒也乐得清间。
路宽心旷,贪恋山景如画;依然后知后觉的,驶进深山密林。待他听见那阵阵笙曲乱他旋律,一切,已然太迟……
路边的公车亭里,坐着一个吹笙的朱衣少女,那是?
──敦煌梵音?大梦归。
少女侧着脸,脸上却犹如老太婆般的佈满皱纹,铜铃大的眼睛黑洞洞的望着他。
红发青年心里一惊!
这就是赫赫有名的深山魔神吶?不是说,夜路走多会碰鬼,可现在明明是光天化日啊……
朱衣女魔凌空飘起,破碎的裙襬遮不住腐烂的脚踝,还有那双诡异的红鞋。
糟了!这回好像有点硬……红发青年暗叫不妙。
女魔停止吹奏,裂嘴一笑,露出两排锐如绞鯊的尖牙。
不是好像……是根本!红发青年猛摧油门,先闪再说。
女魔朝他急速飞来,且与他并排。转过那张惨白的脸,衝着他嗤嗤的笑……
妈的!根本就是恐怖片的画面……不对!他是什么身分?人界的小妖小怪,他还是应付得来的。
猛踩煞车!那女魔煞不住脚力,飞越了好几尺,才又折回他的面前。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红发青年朗声逼问,向朝日借了些许勇气。
「百鬼尽出,我特来吃个饱,好过冬。」女魔訕笑,裂开的嘴,都快把头分成两半。
「过冬?」他不解。
「嘻嘻,到我肚子里来,届时你就知道了。」女魔的头突然放大数倍,血盆大口猛然发难。
红发青年手一扬,化出两端系着铜铃的锁链,朝她打去;岂料那女魔身如铁甲,铜铃被弹开,他只能狼狈的飞身逃开。
下一秒,却眼睁睁看着女魔将他还买不到一天的新车,喀嗤喀嗤的吞下肚。
「什么!」红发青年大惊失色,气愤盖过恐惧,双铃拋出,攻击女魔的眼睛。
女魔尚在吞嚥,来不及反应,右眼给打瞎了;哀嚎一声,人头变成一颗红通通的蛇首,殷红的毒信不断吞吐,长一尺有馀。
红发青年心想:这回中头奖了!此番若能全身而退,剩馀的积假,大概都要用来疗伤哩。
女魔吐信再袭,利牙未至,腥臭的毒气已扑面而来。
红发青年双腿一软,眼看就要倒下……一名身穿绿衣黑裙的女子飘然现身,扶住了他疲软的身躯。
「义姊……你怎么会出现?」他惊奇的问。这里明明就不是她会来的系列啊!
「地龙山向来龙蛇混杂,你可别跟我说,你是来兜风的。」义姊冷冷道。
「这里是地龙山!」红发青年这下可懵了,这恶名昭彰的禁地,就算是抬,他也是断不愿踏足的。
突然想起,清晨那绿衣的送货员,将机车送到他的面前后,便热络的向他推荐试车的地点,甚至连导航都帮他设定好了……
另一边,白袍旅人正以银剑与那女魔缠斗。连番挑刺,剑影如电。
红发青年看出那正是《炎火剑法》中的「火烛银花」,突然来了精神,大声吆喝道:「快把她给我斩了,替我的gogoro报仇雪恨。」
旅人闻声,变招削掉女魔嘴里的尖牙;然而所使的「星火燎原」却未尽全力,扔留有馀地。
红发青年见状,像是看到游击手漏接那样的激动,捶胸跺脚道:「不要犹豫,快使『明火执杖』,世间在无红衣小女孩。」
旅人思虑后,正欲再进,义姊突然道:
「且慢,这红蟒似有来头。」
★★★
城市里,霓虹如万家灯火。
东大街那家最最高档夜店的包厢里,玄衣男子坐在皮革沙发上,将整瓶的伏特加当成矿泉水般的灌入口中。
然后又点了根davidoff的至尊红菸,虽不是什么要价不斐的牌子,但他却喜欢那六角的枣红烫金菸盒,还有香醇浓厚的馀韵。
挑高的楼中楼包厢,设有一座透明的泳池;火辣的女公关随着电音起舞,将身上的服饰逐一褪去,依序舞入水中。
玄衣男子一副悠间模样,就像是在欣赏水族箱里的神仙鱼,看着泳池里的胴体不断的变换姿态。
淫靡至极,那些各具风情的女子,都使尽浑身解数的想讨好他。
一个赤裸女体自泳池中透墙而出,身上隐隐有绿色鳞纹浮现;当她走到玄衣男子面前时,已经是个身穿翠绿雪纺小洋装的时尚嫩模。
她翘脚坐入他的怀中,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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