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贤慧,过去他走出情伤有大半的原因就是阿哲的照顾和关怀,不仅常陪伴他,更会留意他三餐作息有没有正常,比他家人都要在乎他身心健康。
「对不起,我生气时讲了不该讲的。」杜歆再次诚心道歉。
怀皓哲看他还想接着细数自己「罪状」就不忍心,他感觉杜歆就是这点特别自虐,千错万错都是自己错,发完脾气还要怪罪自己为什么给人机会伤害自己,连忙就喊住他说:「不用再道歉了。你根本没做错什么,都是我不够好,害你没安全感吧。可是杜歆,不管怎样我跟阿勋都不会放开你,求你相信我们好。」
岳鸿勋在一旁看怀皓哲越说越激动,轻拍他肩膀让他冷静一下说:「让他先好好吃完饭。你先去洗澡吧。」
怀皓哲一双眼还盯着杜歆捨不得走,杜歆汗顏也开口劝他去洗澡。终于把怀皓哲先劝开,岳鸿勋替阿哲说话了:「你别怪他,他一直很怕你走。不是今天或最近,是更早之前就这样了。」
杜歆嚼完食物嚥下,问:「他跟你讲过?」
岳鸿勋摇头:「我感觉得出来。有次他跟我聊到你的房间。」
「我房间怎么了?」
「你房间的东西少得出奇,住了好一阵子东西也没增加,让人觉得好像随时都能搬离开。他提过想送你一些家用电器什么的,又担心你不喜欢,他还观察过你是刻意维持房间这样的状态,比如买书,买多少就捐多少或卖多少。衣服也是。我跟他感觉一样,也觉得你好像一直保持随时能走的状态,就算我们现在三个人在一起了,你还是……」
杜歆被讲得有点心虚,维持这种状态是他以前刻意为之,久了也就变成习惯了。
岳鸿勋继续讲:「阿哲跟我开玩笑提过,他说我不好追,但追到了就会一直在。你不难追,可是追到了就常常担心留不住你。」
「啊?我没这么轻浮、我是说,我不花啊。」杜歆讲完一阵尷尬,一次喜欢两个人还敢说自己不花心?嗯,他说了,所以尷尬得要死,低头吃饭。
岳鸿勋浅笑看他,说:「不是指你花心,而是你把自己看得太轻。就像当初我们分手的时候那样,就连我们当年交往也是这样。你吃醋却从来不让我知道,因为你根本不把自己的心情当一回事,但你有没有想过我很在乎你的心情?某种方面来说你也是很自我。」
杜歆明白对方讲的都没错,可是最后那句的语气也太令他恼羞了。
岳鸿勋一看对方抬头那委屈又不高兴的眼神就有所警觉的道歉了:「我不是想说教……」
「嗯。」杜歆快窜起的火气消失了,乖乖吃饭听人说话。
另一头岳鸿勋松了口气,差点犯老毛病,他还是把话题转回学弟身上吧。「阿哲特别怕你走,对他来说什么东西都得靠自己争取,甚至是抢。别看他平常爽朗大方那样子,有时比你更没安全感,在他成长过程里……温和恭俭让就是已经胜利的人才干得来的事,但他什么也没有,只能靠抢。」
杜歆想起自己暗恋学弟很久,其实还不算瞭解怀皓哲这人的身家背景,隐约知道学弟在做生意、混社会方面挺有一套,学弟不怎么提家里的事,他也就基于礼貌不太过问了。哪怕问了,怀皓哲往往是敷衍略过,不会多讲。他听岳鸿勋讲起这些,不禁好奇问:「你都知道吗?他没怎么跟我提过家里的事,所以我不清楚。」
「他怕你怕他吧。」岳鸿勋略带戏謔调侃杜歆,后者撇嘴有些彆扭。
「我为什么要怕他?」杜歆瞇眼,垮着脸说:「我都让他……还怕什么?」中段那些被略过不提的部分,岳鸿勋心知肚明的微微抿笑。
「皓哲他家里有点复杂,家里有点钱,也有些权势,但并不是台面上那些世家。双亲都是有点底蕴的家族,不过他父母婚后处得不好,各自在外头玩。理所当然就有了二房三房和其他兄弟姐妹。他是最不受宠的,本来夫妻两个如果离婚各过各的,阿哲可能还不会过得这么不好。」
「没离婚吗?」杜歆问。
岳鸿勋想起那些事也不太高兴,顿了下才讲:「嗯,他母亲那边的家族出了状况,跟钱有关的。父亲那头不肯帮忙就算了,还趁虚而入,最后他的母亲也被牺牲了,他也没能回到母亲家族里。应该说,不管在哪里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阿哲就剩一个舅舅挺他、照顾他,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常被父亲身边一些牛鬼蛇神欺负,不是什么单纯饿饿肚子这种小事,故意放狗追咬他、精神上虐待他都是日常。」
杜歆有点不敢置信的问:「等下,你确定这不是哪齣连续剧还是小说的剧情?」
「都说现实比故事更离奇,信不信随你吧。他小腿上不是有块很淡的疤,以前被狗咬的,还有大腿有一片皮肤仔细看会觉得顏色有点不同,也是以前给人烫的。但人是会成长的,他也是,还学得更聪明了,联合外部势力慢慢搞垮他爸那个老糊涂,也把该讨的都一件件讨回来。虽然他有点古怪,表达感情的方式也稍微变态,但我知道他对你是很认真的。他不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而是比较复杂,他自己不太好讲,我擅自替他交代了一些,其馀的你看还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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