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忘了,你就是我的音乐老师。不过比起我说什么,你应该更想自己去发现什么。”
凌肖颈间的蜻蜓眼在他胸膛洒下一点阴影,医院瓷白的灯光落在他侧面,令他神色蒙上了几丝暧昧不清。
你指了指他,“你脖子上的琉璃珠有28颗,左手两串佛珠,一串24颗,一串25颗。”
凌肖不喜欢与别人有肢体接触,或许这能向他证明你和他关系亲密。
你的手指转而撩起自己的长发,露出右耳。你的右耳垂那里挂着一个黑色圆形耳环,“这个,和你左耳那个是一对。”
——当时打耳洞可把你疼得嗷嗷叫,这家伙还在旁边幸灾乐祸。好在他还有点良心,没有拉着你每只耳朵再打上两个耳骨洞。
他双手抱臂,还歪了歪头,“没了?听起来也没什么有趣的。”
你瞪了一下眼,难道他是为了自己有趣才找的女朋友吗?……是的他是。
你深呼吸了第二口,“你明天期末考试了,看你挂科也挺有趣。”你转身打开行李箱,“你看我带回来的,炸酥鱼、紫金糯薯糕……五盒特产零食,你,伤口忌食。能看不能吃,馋得流口水多有趣!我还向徐医生申请了没收你的长板,等筋骨回复了才下放。不乖乖待着,你还可以坐电动轮椅走,也很新奇对不对?”
凌肖:“……”他的紫毛诡异地耷拉了几根。
今天幼稚园抬杠失败。
嘲讽放完了,你心情愉悦。
“你叫什么名字?”他现在的表情很有一种“告诉我你叫什么我虽然不告诉老师但以后一定会报复你”的小学生记仇样子。
你叹了口气,“刘春梅。”
他又噗嗤笑出来,真诚实意的笑容,牵出了小笑窝。
你幽幽道:“这名字是你起的。”
他笑到一半僵住,又理直气壮道:“又不是搁我身上,随便你叫什么。”
听听这多么熟悉的狗道理,与滑长板塞车迟到同出一辙,凌肖牌味道。你别过脸撇撇嘴。
徐医生适时地进门给了凌肖诚挚的医嘱,在徐医生声称医院evol修复功能显着和优秀evolver身体恢复速度极快不出明天就能重新踩上长板的保证下,凌肖勉为其难听从尊敬的长者的建议,在病床上屈就一晚。
你掏空了半个行李箱,海豚的尾鳍弯成半圆勾在你手腕上。凌肖的额发掩了眼角,他的眼神很奇怪,修长的食指无意识摩挲着嘴唇,却一字不说,既无调侃又不认真。
你摸了一把海豚,被他这样的眼神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丑。”他的目光扫过海豚,顺嘴评价,却没有像看到鲨鱼抱枕时说“归我了”的霸道。
你心中抽痛一下,把抱枕砸到他怀里假笑道:“我可是照着你的样子选的。”
他随手接住丢到一边,哼了一声:“你不仅五音不全,还眼神差劲。”
你看出了他掩盖在眉间的不耐烦,叹了口气,默默拉着行李箱出门,“我走了,你至少要好好休息一晚。”
他什么话也没说,活脱脱一个自闭少年,抗拒和外界多余的接触。
走出房门,你才感觉到姗姗来迟的冷意,发梢和身上贴着半湿不干的风衣,形象狼狈。里边那人却毫无反应。
你突然很难过,萧萧索索地抱住自己。
你平时都赖在古董店休息,今晚和以后大概要回归工作室落了尘的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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