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倒也都拎得起放得下。
噢,他也是学生会的一员。虽是用钱砸出来的,倒是比陈绕尽责,至少送到眼前的违纪他还是会抓的。
想到这,梁子赶紧把烟掐了,丢到会议桌下,在他开口之前就溜了。
违纪这事吧,可以是为了陈绕,但若是与他无关的,她不愿去沾惹。
周秦看着那快步流星的背影,耸了耸肩,他是瘟神么,见他就跑。
但与其探头他是不是瘟神,不如探讨一下陈绕,能跟他相安无事同处一个空间且没被赶出去的异性,奇事。
“这哪班的?”
“8班。”
闻言,周秦挑了挑眉,又试探性的问,“名字?”这就纯属是出于八卦心里了。
陈绕没说话,狠狠吸了口含着的咽后把它卡掉,然后走到沙发边上,弯腰往桌底下一捞,捡起一支还剩大半烟身的万宝路,揉捻着湿润的烟嘴,双腿交迭坐在皮沙发上,若有所思。
周秦撇了撇嘴角,还以为有好戏看,又是入不了眼的。
看他这反应周秦也那点八卦之心也就没了。主要是他现在困得很,走近了闻到陈绕身上的烟味,说了句少抽点后直奔里间的休息室。
陈绕眼皮都没掀,从喉腔哼出一个嗯字音节便算应了他。
眯缝着眼视线落在那支万宝路上。
陈绕用拇指揩了揩黄色的烟嘴,残留的湿度传到他皮肤里,烫的他呼吸徒然加深,胸腔高低起伏。
他低低咒骂了句,叹了口气,他把自己害惨了。
因为刚才她咳嗽的时候,脸颊泛红,双眸带雾的模样像极了被他操到高潮的样子,跟那些虚无的梦不一样,他能真切地听到她的声音,那带哭腔的声音就跟她的叫床声一样,会让他疯狂。
他深谙求不得,寤寐思复的苦楚,却又情难自持。忍不住靠近,最后落得自舐伤口的下场。
自贻伊咎。
该。
含住那湿润的烟嘴,陈绕闭着眼睛狠狠吸了几口欲平定心里奔腾的欲望,狂躁的情绪却越发汹涌,如倾泄而出的洪流,浩浩荡荡,止也止不住。
又狠狠吸了几口,没用,尼古丁没用,那些血腥的场景被唤醒,挥之不去,暴躁的情绪到达了顶点,思想尚有半分理智,动作却先于脑子行动,嘴里叼着烟,掀起就近的椅子,狠狠往墙上一甩,四分五裂的残骸哐当落地,心里难控的郁结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又砸起第二把,第三把……直至遍地狼藉,满目苍夷,内心方才渐渐归于宁静。
正在补觉的周秦被震醒,一脸茫然,“操,地震了?”
慌张逃出来的时候的时候,看到陈绕闲庭信步地丢烟出门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转眼一看,满目断壁残垣的景象涌入眼帘,又提了口气,“妈的,这他妈比地震还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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