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可以当冷气的爷爷,当电梯门边发出可怕的「咿呀」声边打开的同时,我真的很认真的开始思考走楼梯上去的可行性,不过那个胖子大哥的办公室在十二楼,我只好放弃这个主意。
「乌衡哥哥。」
趁着我们搭电梯的空档,伊若黛这么问我。
「什么事?」
「你刚刚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是说跟柜台小姐说的话吗?嗯,记者的工作就是蒐集新闻对吧,那么如果有什么消息是很特别的,为了取得这些消息,就会有记者愿意出钱购买,而且原则上记者不能够透露他的消息来源,所以我刚刚才会那样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嘟啦。」
伊若黛嘟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说的那些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们手上明明就没有消息可以卖,这样你等一下要怎么办?难道你打算上去之后直接掏出枪来逼问他吗?」
「啊,我是这样想的没有错……」
我没有想太多,便直率地承认了。伊若黛听到我的回答,没有再说话,只是垂了下头,这时候电梯门刚好开了,我便大步走了出去,结果从我身后传来了小小的一个声音。
「坏人。」
我没有回头,甚至连做作的耸肩也没有。我顺着走廊直走,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周又任的办公室,是一个人的那种办公室,而且隔音之类的设备也不错,看来这个胖子大哥现在已经熬出头了。
周又任坐在一张皮製的大椅上,那椅子既宽厚又充满重量感,或许就是需要这样的椅子才能承载这样的一个人吧,他是个年纪在四十左右的男子,如同绰号一般的是个胖子,而且是那种像是小山一样的胖子,圆滚滚的脸形配上理成平头的短发,意外地给人一种强悍的感觉。他看到我和伊若黛走进来,脸上立刻扬起了微笑。
「欢迎,这边请坐。」
他比了比办公桌前面的椅子,比起他所坐的那张昂贵皮椅,用来招呼客人的确实就只是廉价的塑胶板凳,而且只有一张。我为了回应他的热情招呼,乾脆选择不坐下,而是掏出「审判之锤」点四五手枪放到桌上。顿时他的脸色有些变了,不过还是维持着笑容的形式,看起来这个人能一路爬上来绝对不是因为他的体型而已。
「我想尽量让我们的会谈愉快,所以我不会动这东西,相对的,我也希望你不要去动桌子底下那个按钮,我相信那会让事情更难收拾。」
那张桌子的同类產品我已经见过好几个了,桌子底下的按钮只要轻轻一按就会惹来大批保全人员,那可非常不妙。
「啊……那么,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两位效劳的?我没什么钱,也没什么可以抢的东西。」
胖子维持住笑脸,这样说道。他的两隻手都放在桌上,大概是想表示出他的诚恳。说老实话,他的表现真的无法让人怀疑,应对是如此得体,让我几乎有一种我们事先已经套好招的感觉。
我将影印的报纸递了出去。
「这份报导是你写的,对吧?对于这件事情,还有印象吗?」
他拿起了那份影本,很快地点了点头。
「印象深刻。唔,可是这个案件应该已经结掉了……」
「现在问话的是我。告诉我所有你还记得的事,所有的。」
我特别在字尾加重语气,不过他好像并没有因此而感受到威胁的样子。
「真的要这样吗?那么我想你会在那里站上许久,虽然我的记忆力不怎么样,但这件事情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胖子大哥闭上眼,好像在回忆什么,然后他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睁开眼。
「稍等一下,拿个东西。啊,不是枪之类的东西,请放心好了。」
他从身后的大叠资料中翻找出一个纸袋,这费了相当一番功夫,几乎连我都想问需不需要帮忙。最后终于找出的那纸袋显然已经经过不少年岁,边边角角都可以看到磨损,胖子大哥从纸袋里拿出一叠照片丢到桌上。
「边看边说吧。老实说我很好奇怎么会有人来问这案子,不过现在问话的人不是我,对吧?嗯,我记得我那天接到电话的时候是中午,刚吃过午饭,上面的交代要我去跑这个新闻,结果我一到那边就吐了,哪,你看看照片,有够噁心的。」
照片有十来张,都是彩色的,就是因为这样才糟糕。照片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在拍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那女人的脸上盖了一块白布,所以看不清容貌,但她的身体则是完全赤裸的,从照片判断,这应该是个既削瘦又娇小的女人吧,而且应该还蛮年轻的。然而在这样的身体上,却有几个不忍卒睹的伤口,分别是胸口、大腿内侧和右手腕部,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刨烂,大块血肉都翻了出来,照片里头有好几张都是极近距离下拍摄伤口,血与肉模糊一片,就像是被什么啃咬过的痕跡。
这确实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东西。
「我到那边,就看到这场景,我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还是忍不住跑去厕所大吐特吐一番。呃?不要那样看我,我讲重点就是了。死者是这间医院里头的护士,名字,」他顿了一顿,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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