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护正要开口说还不让自己回去的瞬间,就看见沉睡的自己的身上骤然升起了无数黑色的暗影,将魔物们刺穿。
“太好了……咦?”
被刺穿的魔物们遇到了火的蜡一般溶解了,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化作了虚无。
“没……没了?”
这就没了?被自己身上的印记干掉了?还毁尸灭跡了?这么厉害!
一护有点呆。
“放心吧。”
魔王趁他发獃的间隙搂住他的肩膀,“有印记在,任何魔物也无法对你造成威胁,也不会惊动旁人。”
搂什么搂啊!
“那你叫醒我干嘛?”
一护哼了一声,“显摆你厉害?”
“真是爱闹彆扭!”
男人低笑着,“花海这么美丽……光用来睡觉不是可惜?”
“你想干嘛?”
“我救了一护,一个吻……不为过吧?”
呵呵,还想自己感激之下主动献吻呢!倒是想得很美啊!
青年挑起眉,“要就自己拿!”
要他主动,等下辈子吧!
“好吧……”
无奈叹气,凑过来的眉眼却是含着笑意的,在阳光和花色的映衬下,洁白明丽宛如会发光。
明明是我的白哉这么漂亮才对……
才不是魔王漂亮!
嘴唇相接的剎那,一护不服气地想道。
旋即被唇上的高热昏眩了思维。
一定是……花香太过浓郁了……
那昏眩的,灼热的,芬芳的知觉……随着热度在唇上的摩挲而四下散溢开来,在肌肤里层掀起了躁动和鬱热,而下腹隐隐焦灼着疼痛……
“一护……”
呼唤的声音低沉,磁性,厚实却又清冽,灌入口腔灌入耳鼓,在那里轰鸣着,震荡着,然后……是舌头霸道而又灵活地探入口腔的过程……
一点点退却,一点点被侵入到深处,渲染上不属于自己的热度和味道……
或许,亲吻其实是比交合还可怕的事情……交合侵犯身体,亲吻却似乎,侵入到了更深的地方……
闭紧了眼,不去看近在咫尺的眼神,却也逃避不了那清晰又凌乱的感官。
花海被风掀动,阳光无遮无拦照下来,寧静的世界中只有风声,和吻着自己抱着自己的人。
第二天一早,一护醒来的时候,室内果然看不到魔物的半点痕迹。
然而护送队的队长灰头土脸地来敲了门,“大人!大人您还好吗?”
“怎么了?”
一护梳洗清爽,发现身体真的比前几天轻盈了不少,旅途的疲惫酸痛也消失了。
应该是那些食物的功劳。
“大人恕罪!今早,我们才发现有魔物入侵的痕迹,大人就是目标……大人没事太好了。”
“哦,你说昨晚的魔物啊。”一护轻描淡写地道,“顺手就解决了,没必要弄醒你们。”
“大人!”
队长顿时一脸景仰。
虚张声势也是必要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失去力量到底还是传出了些风声——秘密很难是秘密,只要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那些怜悯或者寻思的视线,这下会消失了吧?
“吃了早餐就出发吧!”
“是!”
队长的忠诚毋庸置疑,但这刻他的应答也比之前响亮乾脆得多。
这就是力量的震慑。
接下来一路平安。
每晚魔王也非常体谅自己旅途的劳顿,一起吃个下午茶,散散步,守着自己休息沉睡,最多换着花样索个吻,搂抱一下,规矩得简直不像魔王了。
但无疑这种不带压力的相处方式让一护渐渐淡去了被惩罚带来的紧绷战慄,在他面前变得放松自然。
半个月后,平安抵达艾尔卡纳。
禁魔之地的守护者们不是驱魔师,而是训练的战士,战斗技巧和耐力以及警觉性都颇为可观,作为普通人,已经是相当了得的存在了。
调来了一队接手庄园的护卫工作,再招了几个不擅长战斗的护卫的亲属打理庄园各种杂事,驱魔师护卫队就急急离开了这个让他们浑身不舒服的地方。
一个厨师,一个花匠,一个管家,都是中年女性,只有贴身侍者是个少年。
那个一看就很单纯的少年叫做理吉,知道自己即将服侍驱魔师公会最强大的驱魔师之后,他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对一护恭谨极了,虽然并不熟练,但那份郑重其事足以弥补。
一护绕庄园走了一圈。
长年未曾住人,哪怕刚刚打扫整理了一番,依然不免有几分荒芜的气息。
然而山间的湖水碧蓝,映着洁白为积雪覆盖的山巔,却让这个庄园清冽美丽宛如人间仙境。
将来大概一年到两年,都要在这里居住了。
熟悉的人已经遥远,身边是陌生的人和环境,不免泛起几分惆悵。
一护去了一趟父母的坟墓。
他们的墓地紧紧挨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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