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压迫感让人窒息,一护怔怔看着他,在手掌微微压紧的时候点了点头,“明白了。”
“很好。”
魔王凑近吻了吻肿胀未消的嘴唇,热度和着刺痛烙印得极为鲜明,“晚上再见。”
然后眼前的一切朦胧了起来,缓缓远去,消褪,宛如绘在幕布上的画黯淡在了时光之中,最终消失不见。
“啊!”
一护猛地坐起。
刺目的光让他眼睛发痛,却贪婪凝视着不肯移开。
这是……阳光……人间的阳光!
我回来了?!
他猛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快步走到窗前用力拉开了半掩的帘幕,顿时,洁白的晨光笼罩下的建筑赫然在目——位于山巔的驱魔师总部,那熟悉的一座座小楼,屋舍,训练场,优美的树木和花草,纵横的道路,来往的人群,以及山脚下绵延开去的城市,已经在晨光中苏醒,裊裊升起了炊烟……
真回来了,回到了人间。
柔和流风中是露水的气息,花木的气息,早餐的香味,烟火的味道,还有模糊不清的人的声音……
人间的味道。
眼眶驀地就酸涩了。
一护用力捂住脸,一瞬间涌上心头的竟然是无尽的庆幸。
庆幸居然还能回来,庆幸魔王竟然不曾将自己的人生完全剥夺,还允许自己继续生存在人间,庆幸漫长到仿似没有尽头的夜晚之后,还能看到,触到,拥有这熟悉的一切……
魔王的仁慈。
然后一护才注意到,跟入睡前一般完好的睡袍下的身体并不似之前的疲惫酸痛,而是饱睡过后充满力量的感觉,后蕾虽然还有些肿痛麻痹之感,却也轻得多了,并不妨碍行动,精神上居然也不是被折腾一夜之后的倦怠,正好相反,那种精力满溢而清醒敏捷的状态,简直好得让人惊奇。
那么,只要夜晚做好防御工作,驱魔师的职责还是不会受到影响。
太好了!
那个魔王……他是体贴着自己的心情,才做了这种安排么?
一护愣怔了半天,复杂的心情最终沉淀了下来。
迷惑沉下,而恨意浮上。
想用这种恩惠让我感激?
明明是从这里夺走的东西再施捨一点回来,哪里值得感激了?我的自由,不本该就是我自己的么?
不顾意愿的强佔,难道会因为稍许的温柔对待就改变了本质不成?
想到自己在魔王的玩弄下堪称淫荡的反应,以及之后被摆弄出各种姿势,在交合中一次次高潮的耻辱经歷,一护死死咬紧了牙关,咬得牙齿都要出血。
不,这种命运,绝不接受!
无论如何,得想办法摆脱这种噁心的束缚才行!
一护没有多做耽搁地找到了浦原。
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之后,室内陷入了凝滞。
“虽然在黑暗之主回归那一天就知道了,但现在还是不太明白啊,召唤恶魔的人不少,为何偏偏他一召唤就是黑暗之主呢?这绝不会是巧合,”压了压帽子,浦原苦笑中又有困惑,“可朽木确实并不强大,他的灵魂……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呢?”
黑暗之主说祂完整了,所以……白哉,难道是黑暗之主在人间的转世吗?或者至少是一部分魂魄的转世?
一护没有将这个猜测说出来,只是问道,“要除掉我身上的烙印,驱魔师的力量……你觉得有用吗?”
“上次你告诉我驱魔师的力量都来自于黑暗之主之后,我做了一些验证,虽然教廷一直瞒得严实,但我还是搞到了一些圣水和圣物的碎片,事实证明,驱魔师的力量跟光明之力是相互克制的,我们使用的,的确是来自黑暗的力量。”
浦原凝思着摇摇头,“虽然同源,但质量上的差别,就决定了统治和被统治的关係,想要凭藉驱魔师的力量除掉烙印,大概是做不到的。”
“我也这么想。”一护神色很是平静,显然浦原的回答跟他的看法没有差别,“那么,如果是性质相反,相剋的力量呢?”
“您是指教廷?”
“教廷的力量来自光明神。光明和黑暗天生就是敌人。”
“如果光明神亲自出手,或许有可能帮您清除烙印,然而教廷也只是光明神赐予人间的力量而已,相当于末梢,末梢对本源,谁胜谁负不难想到。”浦原连连摇头。
“我明白,但总得试一试。”
“可您想过没有?绝对相异的的力量的衝突,会对烙印了黑暗之主之名的您造成什么伤害?或许,会死,或许,是比肉体的死亡更加糟糕的结局。”
“那又怎么样?”
一护在浦原的注视下露出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笑容,肆意而明亮,“我敢赌,也不怕。”
比肉体死亡更糟糕的,大概就是灵魂的消亡了吧。
可那又有什么要紧?
比较起灵魂永世为恶魔所束缚,乾脆魂飞魄散难道不是更好的结局吗?
况且还有成功的可能性。
无论如何,可以一赌。
“帮我联系教廷吧,购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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