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松了身体,无声叹了口气。
黑崎大人……现在的您,在做什么呢?会担心吗?不用担心,我不会接受诱惑的……跟您一样,我希望守护人间的安寧,如果必须为此而死,我也不会恐惧,不会退缩。
您的正义,就是我的正义。
黑色的符文扭曲着,彷彿生在地狱深处的黑色曼珠沙华,嚣张而狂放地印在了皮肤之上。
坐在热水中,一护凝视着遍及胸腹以及背臀的黑色纹理。
那一夜,恶魔留下的印记。
【烙印下名字,就宣告了归属。】
【天上地下,三界的神魔与人类一看到你身上的名字就会知晓,这个人类的躯壳和神魂,全部都是我的所有物——永远!】
那个恶魔是这么说的。
一护在内心深处藏着恐惧。
如果白哉……被教廷凈化了,这个印记,会消失吗?
那个恶魔,会是消亡了,还是仅仅回归地狱呢?
如果没有消亡,祂会利用这个印记,做什么?
隔着遥远的位面壁障,也会起作用吗?
手指触抚上皮肤上的墨色。
跟其他处并无不同,只是色彩的差别而已。
可烙印的时候,痛楚是那么的鲜明,到如今,依然记忆犹新。
在更深的所在……
一护捏紧了手指。
白哉……
被强暴的痛苦和耻辱并不会那么快消退,无能为力地被困锁,被贯穿,对方却在自己身上获得了欢愉,是这么无理,过分,难以接受的事情……
却又那么的鲜明,强烈,驱之不散。
——皮肤相贴的热度,肌理紧绷的触感,汗水落下,而面颊漫起欢愉的红晕,身体深处那靡乱的摩擦带来的感觉……
一护用力一拍水面,像是要将那些不堪的记忆全部拍开,但是错觉吗?墨色的符文似乎微微发热了,束缚着下腹和……羞耻的所在,漾起微妙的触觉……
“白哉……”
一护用力捂住了眼睛。
曾经犯过很多错,但这次没有错,不是错误,而是终止错误,我不能……一错再错了……
将他送走,交给教廷处置才是对的!
白哉会死……
火刑?还是……用圣器杀死?
他们,会给他个痛快……吧?
眼眶热热的,是刚才溅到的水,绝对不会是……别的什么……
何时开始,变得这么优柔了呢?不要再想了啊,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需要保护的普通人,公会的驱魔师们,都仰仗着自己,需要着自己,这么多人的未来,跟白哉一个相比,谁轻谁重还用问吗?
无奈的放弃是必然的。
但一护惊慌地发现,在对白哉形同背叛地将强暴继续下去的恨意因为他即将面临死亡而渐渐减弱后的现在,他居然对自己的决断动摇了,甚至怀疑自己会做下捨弃白哉的决定,其实并不是因为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更多的出于恼羞成怒。
被强暴,被背叛,已经足够愤恨,而最不能接受的,是居然还在那种情况之下有了感觉……还因为被射在了里面而高潮……
所以,才会那么恼怒,那么硬起心肠做了决定……
是这样吗?
黑色的潮水漫过来,漫过来,彷彿要将意识吞噬……
“大人……”
管家在外面敲了敲门,“您泡太久了,该起来了。”
一护终于从黑潮中挣扎着惊醒,额头竟已渗出了冷汗,“哦,就起来……”
“还有,您忘了拿浴袍了。”
“……送进来吧。”
“是。”
门被推开了,管家捧着叠好的浴袍走了进来。
一瞬那,安静在皮肤上的符文动了,飞快的,在一护错愕的视线中,蛇一般纷纷窜起,裹了上来。
一护甚至没有时间躲避,就发现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衣,将他从头到脚紧紧包裹,一丝多馀的地方都不露出来。
“大人?”
老管家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还用力揉了揉,“您怎么穿着衣服沐浴?”
“…………你看错了。”一护缩进了浴桶里,“放下浴衣,出去吧。”
“……好的。”
管家没有深究地出去,将门关上之后,那黑色便又缩了回去,恢復了符文的模样。
这……这究竟什么鬼东西!
一护感觉到了无法掌控情况的惊恐。
刚才……是不让别人看到我的身体的意思吗?
因为,这具身体的归属……是那个恶魔吗?
“混账!”
一护恼怒万分地站了起来,“休想!”
这就去找浦原!一定要想办法把这鬼东西弄掉!
第五天,到达了目的地。
光明神廷的圣地,阿洛萨尔法,拥有洁白的拱门,高而尖的顶,层层叠叠高低相连的建筑圣洁而华美,宛如跟天空相连,直到神明的国度的所在。
白哉被直接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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