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自尽。
他们本想拿走野田大助的地图好原路返回,未料高山一郎的那一枪并未杀死野田大助,他拼着最后一口气烧毁了地图,失去地图的乔然只能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回走,可是终究有行差踏错之时,他们因此受困于「玨安宫」多日,乔然也因误中机关而导致右眼受伤。
「在『玨安宫』的时候,乔然的气喘发作了几回,我和头儿也受了重伤,我其实都觉得自己就只能死在这里,不过幸好老天有眼,让我们死里逃生。」唐大宝本性乐观,但是在诉说这几天的经歷时,他的恐惧和紧张依然无法隐藏。
「四小姐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我劝过她别进『玨安宫』,她却坚持这样做。」心儿面色愁容。
「计画是她制定的,她早就有觉悟了。」甄意曾和乔然并肩作战,很清楚她的性格。
当大家在听唐大宝说故事的时候,秦明一个人远远站在墙角、神情凝重,花季感觉他不对劲而询问他原由,他才偷偷告诉花季一个他与乔然的秘密。
「除了假死药,乔然还向我讨要了另一种药物。」
「是什么?」
「吗啡。」
「我不是很懂医药,只知道吗啡是止疼的。」花季不太明白秦明为何如此忧虑?
「因为我给她的吗啡剂量很高,它能有效短时间压制气喘,可是我不知道乔然服用了多少,万一过量是会致死的,即使没有生命危险,我也怕将来会有副作用。」
「既然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要答应她?」花季一听急了起来。
「我不给,她可能连『玨安宫』都走不出来。」
花季理解秦明的立场,换做她,她也会这么做,他们望着乔然所在的房间,待那灯火通明消失的时刻,乔然能否倖存?
卫子遇的左手中弹,虽已取出子弹,不过伤及骨头又延误治疗导致伤口感染,乔关表示他将来復原的机率不高,但如果好好復健,也许还能做点简单的工作。
卫子遇得知左手废了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对他这种拿命拼博的人,连丧命都是随时的事,单单废了一隻手不算什么,他现在记掛的是歷经了数个鐘头手术的乔然是否无恙。
花家不比医院,即使有高明的医师,没有专业的设备仍事倍功半,乔关想将乔然送去长沙的大医院,共產党的人坚决反对,因为如果送到医院,日本人调查野田大助失踪原因的时候,可能会发现这个线索,那么乔然这一年的苦心经营即刻化为乌有,乔关和乔语无计可施,只能用尽必生所学,在这民宅中以最简单的工具医治乔然。
天一亮,十多位共產党按照原定计画撤离,心儿不放心乔然的伤势,决定留下支援,甄意和另外三名同伴因与乔然相识,故也不愿离开。
乔然伤重昏迷,需要乔关和乔语帮忙照料,心儿不得已推迟将他们送往美国的计画,改为暂时隐蔽,为防止被人发现,他们不能再留在花家,因此他们转移至共產党在长沙城外的一所农庄据点。
乔然昏迷多日未醒,眾人担忧,秦明说出吗啡之事,乔关说乔然长时间昏迷多半是服用大量吗啡的后遗症,卫子遇和唐大宝也才明白为何乔然能在身体状况极差的情形下撑到步出「玨安宫」。
「都是我们拖后腿,她一个人说不定反而没事,也不会被野田大助要胁。」唐大宝感到愧疚。
「没有你们,四小姐可能撑不到离开『玨安宫』,人在保护某样东西的时候往往会变得强悍。」心儿说:「而且你们被野田大助作为人质是她意料中的事,或许该说是她故意让情势变成那样的,她既然设计乔家人假死,就必须安排其他人质,才能让野田大助相信她的通关法是真的,从而将野田大助引入死局。」
「除了乔家人,乔然最亲近的就是卫子遇,他自然是不二人选。」花季说。
「那我不就是白白送上门找死的?」唐大宝为了义气踏上长沙之行,结果差点没了命。
「是你死活都要跟过来的。」卫子遇冷冷说了一句。
「头儿,太过分了。」唐大宝心碎。
「乔然是因为信任卫子遇有能力存活才会这样安排。」甄意口吻有些不服气。
「卫先生,请不要怪四小姐,若不是别无选择,她不会让你冒险,否则野田大助首次进『玨安宫』的时候,她就不必费心阻止你了。」心儿说。
「怪不得,原来那名女文员是你们的人。」卫子遇一直有疑问,为何当日那个女文员动作频频,甚至故意在乔然面前耀武扬威,现在知道那是一齣戏,让自己受伤、去不了长沙才是目的。
「不只那次,祠堂消失的通关法也是四小姐的主意,她一直在保护你。」
「我也猜到了。」
卫子遇推断当时乔关希望自己偷走通关法成为牺牲者,乔然不忍而从中做了手脚,她让心儿藏起通关法,所以卫子遇去乔家偷窃时扑了空,待卫子遇离开后,心儿又将通关法放回乔熙牌位中,乔关等人亦釐清了卫子遇未偷走通关法的真相。
「你恶事做这么多,如果不是乔然,我们早对你下杀手了。」甄意对卫子遇极度不友善,说话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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