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个屁用!」,要不四两拨千金,反问「九郎答应帮你了吗?」。
宋瑞没空子可鑽,心中暗恨他的冥顽不灵,想来想去,只能让其他人去御前諫言了,决定私访支持他的左丞相,语意迂回的透露心思。
隔天,左丞相立即偕同数名大臣,早朝后去御书房求见皇帝。
可想而知,左丞相先说东宫虚悬,人心不安,朝堂浮动云云,继而大力吹捧宋瑞,说得一通洋洋洒洒词畅理顺,总而言之宋瑞是最佳太子人选,选他选他选他!
此时御书房中恰好有保嫡派大臣,当即出声反驳,力推宋瓏,说宋瓏身为嫡皇长子,由他主持东宫才符合宗礼法度,才是顺应天理,祈请皇帝不可废嫡立庶,否则礼法不存云云。
双方一言不合,你一语我一句的争吵起来,事关至重不能相让。
老皇帝默然看着他们争吵不休,直到都快勒袖子打起来了,才出声道:「诸卿稍安勿躁,朕已年迈体虚,自知时日无多,然卿可知朕为何迟迟未立东宫?」
大臣们这才惊觉御前失仪,惶恐作揖同声道:「微臣不敢揣测圣意。」
「不瞒诸卿,朕本欲从宋瓏与宋璋之中择其一,无奈宋璋操之过急,自毁长城,宋瓏虽恭俭仁孝,却懦弱怕事,宋瑞表面温谦宽宏,实则狭心善妒,此二子皆不足为人君者。」老皇帝不疾不徐的说道。
眾大臣两两互视一眼,听出老皇帝语有未竟,要他们接话,其中一个大胆开口问道:「啟稟皇上,五殿下何如?」
眾人皆知皇帝特别偏宠五皇子,或许是想立他为储君,继承皇统社稷。
老皇帝长叹一口气,仔细评估各皇子,宋琅确实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
他正直却不迂腐,良善却不愚昧,能明辨是非,行事果断,他虽没长时间和兄长们一起上朝理政,可小时候待在大殿中耳濡目染,权谋治国之术早已深植其心。
然而,正因为他太喜欢这个小儿子了,所以才不希望他坐上金鑾宝座,挑起天底下最沉重的责任,几乎一辈子都得困死在这张椅子上。
做皇帝的,若做不好,给想方设法弄死是活该,可若做得好,依然有人能想出千方百计来折腾你。
不再能随心所欲,事事都曝露在他人的眼皮子下,比平头百姓更不得自由。
「朕会好好想想,诸卿都回去吧,免礼了。」老皇帝掩不住疲乏的一挥手。
「臣等告退。」
眾臣退下,御书房重拾清静。
老皇帝揉了揉眉心,那个心累呀。
他不敢自夸明君,可至少算得上是勤政之君,无一日敢懈怠,收拾着先帝留下的烂摊子,日渐民安物阜,初显太平气象。
如今东宫一事搞得乌烟瘴气,他不是不想早日立储,以免多生枝节,只是选谁都不合心意,除了宋琅。
当真要这孩子背负万重江山?
他实在不忍心呀……
「皇上,您歇会儿吧。」石公公轻声劝道。
「小石头,你说朕都一脚踏进棺材了,怎么反而更不省心?」老皇帝倦声问他。
「陛下江山不老,大德必寿。」
「你别跟别人一样,净说些空泛的好听话哄朕,说说你的想法。」
「那奴婢就斗胆直言了,奴婢看大皇子也是好的,宅心仁厚,会是仁君。」
「还不到仁君坐殿的时候,况且他是妇人之仁,行事犹豫不决,遇事当机不断,怎扛得住大绍江山?」
「三皇子心思活泛,胸有城府,也许会是能君。」
「他那是诡计多端,小有聪明,无有大智。」老皇帝对此二子左看右看都不满意。「唉,怪朕早年一心全扑在朝政上,疏于对孩子们的教导。」
「陛下日理万机,很是辛苦了,几位殿下各有千秋,无论是大殿下或三殿下承继大统,想必都心怀大业,欲一展鸿图。」
「你怎么不说琅儿?」
「奴婢与陛下相同,不忍心小殿下。」
「小石头,果然还是你懂朕。」
「奴婢已是老石头了。」石公公笑道。
「五年前给你恩典,让你返乡安享天年,你怎么留下了呢?」老皇帝再问他。
「奴婢在跟着您的那一刻起,生是您的奴,死是您的鬼。」
「待我宾天后,你要回乡?或再留下来?」
「留下来,照样侍候您。」
「别侍候朕了,替朕多看顾琅儿才是,除朕之外,抱他最多时候的人便是你了。」
石公公一顿,心中暗叹口气,卑恭作揖:「奴婢谨遵圣意。」
老皇帝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说:「去把贺容玖叫来,朕有话要跟他说。」
紫微垣:中国古代星宿名,意指中宫(皇帝)
玄戈是这座星宿宫中的其中一颗星,意指护卫中宫的一把武器。
在想九哥的将军名号时,把一堆歷史上的将军封号翻来覆去的看,
想了想,再看看星宿名称当参考,刚好就非常适合啦!
除了有正经的意义,也有很不正经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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