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凌晨三点,位于隐密港口处的仓柜区的一间小仓柜门前,站着一名男子。
男子戴着一定全黑的鸭舌帽,穿着一件灰色素面的运动外套,面露微笑,轻轻敲了两三下,已生锈脱漆的铁门。
没多久,铁门上的小缝隙拉开一扇只露出眼镜的小门,一双两眼发直,甚至没有血色的眼珠子瞪大双眼直瞪着门外的男子。
「这里不是随便可以进来的,说吧,谁放你进来的?」
门内是名男人,说话口吻与他的双眼截然不同,倒挺有魄力的。
男子嘴角上扬,并口述了他来这的目的,直说比较能快速达成,「还记得三大联帮吗?如果不想躲躲藏藏的话……」
话还未说完,铁门发出吱吱──的声响,缓缓的的打开。
门内高大的男人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穿着一身白色背心,满身肌肉、刺青,搭着一条灰色牛仔裤,也不招呼,并直接走进去。
男子也二话不说,跟了进去。
灰暗的小仓库,只有笔直的走道,一前一后的走到一扇门前,男人敲了两下门,并走了进去。
没多久,男人又出来了,并没有把门带上,身靠在墙上,并示意着男子进去。
男子关上大门,摘下鸭舌帽,抬头微笑,「老爷子,夙帮最近可好?」
这间小房间很小大概就是一张长桌子,可以摆两张椅子横放罢了的宽。
一名年纪接近白舂的老人坐在男子的斜对面,男子站着,而老人则坐着摇头,他怎么不知道,这孩子话语中的反义。
「小晥,你爷爷最近可好多了?」
而这老人正是夙帮帮主,许瑋欣的父亲,许晤。
他派人去探望常勛,可是站在门口就被驱赶,任何不相干的人都不能进去,所以根本不晓得常勛现在的状况。
常晥像是若无其事的摊摊手,并拉张椅子坐下,「好得很,比你的孙子好。」
许晤知道常晥以前很黏雨泽,但现在怕是已经决裂兄弟之情,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当年自己也是纵容女儿,过没多少年得知有孙子,更是无比的纵容,让奸人所害,根本无法挽回,只好在背后帮忙,没想到于事无补,还又害了夙帮……
「老爷子,你不怪我刚刚打了几下你外面的人吧?」常晥挑眉问着。
许晤无奈摇摇头,并叹气说,「小晥,就直说吧,有什么办法能弥补…」
该有什么办法,这三十多年的错,要是能简单处理就不会连累到夙帮奉献深的老友,但是就是错的太深,才会如此懊恼、如此的心虚。
要不是白舂念在他们是老友,他们这小帮早就被谢荣杰处理掉了。
旧情,谢荣杰与他女儿谢霈珊根本不可能,谢霈珊太爱白桾慕了,当年因为老一辈的他们阻挠她们的恋情,导致女儿跟武雨彻的事,甚至当年女儿攻击了白桾慕…,再加上女儿把武雨彻的死推卸给谢霈珊,导致现在谢霈珊还是很讨厌作为夙帮也是女儿的父亲的自己。
一来是太溺爱了,二来是没有能力管好女儿,他一直都晓得。
「不想躲了?」常晥略作挑衅,许晤其实知道他是要自己抉择,如果不要躲藏生活,必须要择一。
一是要继续躲藏,连累夙帮老成员,甚至让夙帮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二是什么,许晤还不确定,但他能篤定,多年的阅歷,常晥绝不会这时间来这,常勛的事,白雅琳的事,这些导火线早已点燃。
他们夙帮被剔除,那能有什么弥补?
许晤没有犹豫,既然如此是必须赌了,「嗯。」
「如果会伤到你女儿,和孙子呢?」
许晤心思复杂的点头回应,他知道常晥语气很认真,也就不多说。
「那如果她们其中一个死了呢?」许晤微愣,并缓缓抬头,抬头是对上常晥冷然决意的眼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重重叹气。
许晤满是纠结,但他奈何如此,无法改变的现状,只能躲在暗处、甚至到处远离孙子派人清扫夙帮老成员,如今已经没路可逃,他并不想拖累到那些如今还是忠心耿耿的老友。
他没有任何话语可以回答,他怕失去夙帮眾成员、更怕失去家人。
常晥看着他紧握双拳支撑着脸,并低着头,他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今天是谢帮主帮忙找到的地址,谢帮主往来都是很讨厌夙帮,毕竟十年前的事诬衊了她,现在有的机会找到夙帮位置,本来是要让李澄来,但刚好听见白姊跟谢帮主通电话,他要求来这,也没别的诉旧的意思,并直说了。
「老爷子,明天下午,这是我们的人提供的,确切时间我会再跟您通电话,如果夙帮试图掺入其中,三大联帮会视同搅乱并让夙帮不存在,当然,如果夙帮没有任何动作,白噬帮会放了你们地下赌场的负责人,你们勾当的事,从此不相往来。」
许晤含泪听完,如今错的太深,没有说任何话的馀地,毕竟这些事他们根本无法插手,这些事根本就是白桾慕的施捨。
剔除夙帮让他们小帮只能像以前一样过着收受贿赂,买卖枪枝、毒品,开地下赌场、酒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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