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老奴便退下了。”管事嬷嬷传完话,欣赏完在座几位的脸色便回去禀告主子了。
一时,四位格格不知该说些什么,便纷纷散了。
钮祜禄氏的脸色支撑到无人之时,霎时就白了。
四爷这是杀鸡儆猴!
她先前能得到四爷夫妻出门踏青的消息,便是那长工传的。
听着声音这样的响,怕是人早没了,可主子们要惩罚一个下人,哪里会让人听得这样真切?
四爷是故意要让她听见,他知道了并且不再允许此类事情发生。
于是,新进的两个小妾头一夜都睡得不安稳。
周伊此刻却是看着四爷在元一楼前做戏。
真打人打得狠了,那犯事的人哪里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叫唤。
想想,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妾室晚上可是要吓坏了。
该。
四爷争宠第一步
周伊一边看着庭前的闹剧, 一边打了个哈欠,又到后头看龙凤胎去了。
四爷见福晋心思寥寥,便让人都撤下,不让再闹一点动静。
在这里惩处下人意在杀鸡儆猴, 其次也有向福晋彰显自己对两个妾室无意的诚心。
看来福晋只要别的女人没把爪子伸到他身上, 并不在意潜在的威胁。
这让四爷心里反而有些不得劲。
这四爷专宠嫡妻的名头早在福晋生下龙凤胎之前便有所端倪, 其后他有连拒几次妾室, 外头更是疯传如今的皇四子“惧内”。
这些话头四爷自然有所耳闻, 但他不甚介意。身为男子, 专宠心爱的女子很是平常, 这个女子又恰好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还觉得自己运气绝佳。
比起他们爱新觉罗的几代情种祖先, 都来得幸运。不过流言而已, 无需介意。
这专宠福晋的乐趣,他人根本无法得知。
这有关四爷“惧内”的名头他不甚在意, 但有一个人的抱怨却入了他的耳。
近来三爷不知为何出现在上书房的时间多了起来,还总爱凑在四爷身边唠叨:“我家里那些婆娘, 尤其是福晋, 真真是生了儿子没了老子。那颗心都在她那宝贝儿子身上,从前还给爷做香囊、绣袜、腰带玉坠子……如今是别提了,就连多看一眼那是都没有啊,把爷整得跟个生子工具似的,用完就扔,这像话吗?你说说。”
三爷还在絮絮叨叨的,四爷却被那个“生子工具”的字眼戳中,他开始思考,龙凤胎出生后, 福晋的行为是否符合三爷所说的,开始变得在意孩子不在意丈夫。
这越数,心里就越是咯噔了下,一条一条下来,还真是……没以前那样爱亲近,就算亲近完了也总爱瞪他,本来也就没几次直接送的礼物,如今就更是少了。从前福晋还总喜欢盯着她看,现在已经完全被女儿苏苏的颜值吸引了,虽说他自己同样十分满意小女儿,她长得确实是好,自己也经常抱着她就不愿意撒手。
可是他的娇妻看起来是真的变了。
……是自己对福晋的吸引力开始不够了吗?
四爷一边梳洗,难得地对着浴室间一面铜镜看了两眼。
这男子不以貌取人,四爷向来照镜子端看衣裳齐整、相貌干净与否,自他成年后还甚少细看自己的五官。
天子脚下娇娥、豪杰云集,四爷向来只觉自己样貌不差,不偏不倚、中庸持正,一直都是满意的。
如今细看,桃花眼轻浮,薄唇略显寡淡,轮廓明显但左右是不是还稍显有些不对称?也就这确实勾-人的挺鼻差强人意。
一旁的苏培盛瞧着惊奇,主子爷今日这是怎么了?这走向作为贴身大奴才的他一时还有些看不懂,也不是该夸还是该接着?
四爷自己没能想明白,很快放弃对镜自照、自寻苦恼这略显愚蠢的行为。
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直接从源头解决。四爷转头到了三进院子东厢,抬了抬手不让通传,坐在细刻芙蓉雕花缠枝纹罗汉床上,也不说话,两眼就这么看着福晋。
周伊一边瞧着窗外两只花色长毛小奶猫吃食的娇憨模样,享受红蕴的日常拭发服务,正觉得屋里头安静,转个头,一瞧,四爷这两大眼珠子含着水似的看着她,啥意思?
当下,让人都出去,自己给自己擦起了发。
原本这时候四爷都会自然而然接过棉布,那手法比自己都还娴熟,一边和她闲谈点白日里的事,待头发半干的时候,气氛也正合适,时辰到了,就正好干点这个那个,一夜热闹而缠绵。
有时两人也就单纯盖着被子躺着,我盘一盘你的腰,你动一动我的肩,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同样和和美美一夜就过去了。
可今儿个,郎君这星光桃花眼迷离,眸中不知藏着什么,要知道皇四子心思一贯深沉,这要让她猜,能猜到十万八千里去。
而四爷一正经大男人,这点突然起的争宠小心思,一时也实在问不出口,便就这么看着,希望福晋或许能意会?
周伊一时t不着,于是,她便莫名其妙被郎君缠了一晚上,细想起来他也没做啥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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