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宁再也没在花不花盛誉的钱上面犯过别扭。
盛誉对当下的生活状态一万分满意,在他刷卡买下一双标价485欧的童鞋,冬宁也没有开口阻拦,不光对价格没意见,连这双鞋真正被用到是什么时候也没追究时,盛誉的愉悦达到了顶峰。
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爱在哪里,钱就在哪里。
之前冬宁不要他给他花钱,快把他急死了。
在瑞典的日子过得太舒服,盛誉醉心老婆孩子和厨艺,就是无心工作。
有一天,冬宁听到他接电话,没两分钟就说:“周末不讲公务,有事找主管。”
对面是周衍恪,而冬宁刚好在跟常绾视频,听见他骂盛誉骂得很脏。
常绾对冬宁说:“快捂住耳朵,宝宝不能听这种话。”
冬宁就把手放在肚子上。
盛誉不知道她在傻笑什么,逗猫逗狗似的揉她的头,跟屏幕里的常绾打了个招呼:“嫂子。”
常绾应了声,说:“到时间了,再不冲奶粉,小祖宗又要魔音攻击,我是真受不了了。”
视频挂了,冬宁转身搂住盛誉的腰,怕怕地说:“咱们的崽也魔音攻击怎么办?大嫂说,咿咿一天哭十八次,月嫂都快崩溃了。”
盛誉道:“周衍恪小时候就那样,我跟他不一样。”
冬宁道:“你什么样?”
盛誉摆出个深沉的表情:“哪个有城府的婴儿喝奶粉?喝的都是咖啡。”
冬宁的笑点低,都被他冷得打哆嗦。
盛誉不太满意,把人托着屁股抱起来,捏着后颈亲得说不出话。
冬宁被他亲软了,不再嘲笑他不会讲笑话,扒在他肩上,挨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你坏。”
“还有新词儿么?”
“你坏,你坏。”冬宁是真委屈,在他的肩上来回蹭脸。
“你说的,一周。”
“什么一周?”
一周可以做一次。
冬宁见他装傻,脸上过不去,挣扎着就要下去。
盛誉把她放在吧台上,腰身卡进她两条腿之间,低头看她,一手抓着冬宁的手,放在他故意用力鼓起来的小腹上,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从她的眉眼划到嘴唇,“宝贝馋得流口水了?”
冬宁转过脸不看他。
她猜测,可能是激素的问题,最近她一点都承受不了盛誉的撩拨。
别说是亲一亲,有时候盛誉把她抱在腿上吹头发,她都能想到别的地方去。
但容易想入非非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盛誉逐渐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冬宁觉得,他头上要是能冒弹幕,估计全天都飘着“得意”两个字。
这也变成了他的武器。
“可以给你,那你告诉我,晚上要不要多吃点菜?”
冬宁可以多吃点,可他这样交换,她就碍于面子不想答应。
好像她很想跟他那个一样!
冬宁抽回自己的手,撑着吧台,要下去。
盛誉倒不过分欺负她,扶着她的腰,把她稳稳地放在地上。
冬宁走到卧室门口,进去,又打开门,愤愤地盯着盛誉,看他还是没反应,好整以暇地插袋靠在餐桌旁,冬宁的表情愈发委屈,最后抿着唇进了房间。
盛誉把汤煮上,到卧室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冬宁没像他想的那样在睡觉。
她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身前放着出国前盛仙云给的那一盒东西。
这是第一次打开,里面有一些金饰,但最多的还是金条。
盛誉过去,在她对面坐下,逗她:“这是要离家出走?抽屉里有现金,带金条多麻烦。”
冬宁不理他,他自说自话:“就是家里人问起来不好回答,宁宁为什么生气离家出走?是因为你让我……”
“盛誉。”冬宁瘪着嘴,“我真不想理你。”
盛誉笑了一下,把她的手拉过来:“那怎么还偷偷戴不想理的人的戒指?”
那是冬宁托林佳乐卖掉,转头被盛誉买走的那枚。
盛誉从车窗扔出去,半夜又出去找,盛染不放心,跟他一起去的。
盛誉一直以为,戒指丢了。
原来是盛染偷偷收起来了。
然后被他妈打包给了冬宁。
“你那枚去哪里了?”
“在巴黎。”跟冬宁重逢后,他第一次将它长时间摘下。
“你要是早说,结婚就不用新买了。”
“不用这个。”盛誉从她手指上把那枚变得有些大的戒指退下来,重新把在巴黎结婚时买的婚戒给冬宁带上,“不吉利。”
分过手的对戒,谁还敢戴?
冬宁不觉得他可恶,也不可恨,觉得他可怜,可爱。
盛誉跟她提结婚的那天晚上,他问冬宁,分手之后,她有没有后悔过。
当时冬宁给了表面上对两个人都好的答案,她说,她后悔过。
但事实是什么,就算盛誉没问,冬宁不说,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冬宁没有后悔。
冬宁曾经有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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