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的第五天,盛誉搭上了从宜城飞宁城的航班,冬宁也得以跟林佳乐去了一趟宜城水库。
最近,李淑琴不知道她国庆放假,看她还是上午下午都出门,还觉得她晚出早归,上学的时间缩短了,很开心。
冬宁出去一会儿,她在家里大多数时候比较乖。
会让她情绪爆发的事情,一般都是冬宁预料不到的。
收假的前一天晚上,半夜两点多,李淑琴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尖利的嚎叫。
冬宁从深睡眠中醒过来,整个人都克制不住地发抖。
她散着头发推开李淑琴的门,只记得要把李淑琴不知道什么时候藏起来的剪刀夺下来。
她是第二天下午回的学校。
刚进教室,林佳乐就跑过来,问她上午去哪了。
“有点感冒。”冬宁吸吸鼻子,“离远点,别传染给你。”
林佳乐“嘿嘿”笑着耍赖:“我挑好看的把咱俩在水库拍的照片洗出来了,这是你的。”
前天出去,林佳乐带了相机,两个人从头拍到尾。
冬宁打开信封,最上面的那张,抓拍到她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她当时看完自己都快要笑死,还拿手机翻拍了一张,发给盛誉。
一共十多张照片,有冬宁的单人照,也有她和林佳乐两个人的合照。
“多少钱呀?咱们aa。”
“不用。”林佳乐道,“拜托我哥拿去打印店弄的,我二舅家的那个哥哥,跟你说过吧?打印店就是他家开的,没要钱。”
冬宁挺开心的,把那沓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除了高中入学时办学籍那次,她都好几年没拍过照片了。
还是这种可以拿在手里的照片。
本身用不了多少钱,但就是总觉得有更需要钱的地方,所以不会花在这里。
“免费补几次课,能跟你换这张?”
盛誉也在看她那张翻白眼的照片。
冬宁把信封收好,装进书包里,还拉上了拉链:“几次都不换。”
“这么小气。”盛誉道,“今晚我打篮球去了。”
冬宁说:“好。”
盛誉转头看了她一眼。
冬宁整理着自己的书桌,拿一小块干了以后反复清洗的湿巾仔仔细细地擦各种角落。
半晌,盛誉道:“我开玩笑的。”
冬宁道:“我知道,但我这几天都有事,下午放学就得走。”
“不上晚自习?”
“不上。”冬宁道,“不好意思啊,但我最近可能都没办法补课了,真的不好意思。”
过了会儿,盛誉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三丽鸥的盲盒,放在冬宁桌上。
“盛染托我给你的,让我谢谢你挽救她的头发。”
“没关系。”冬宁说,“她很可爱。”
她拿起盒子看了看:“这是什么?”
盛誉道:“盲盒。”
“?”
顿了顿,盛誉道:“拆开之前,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但是是要知道的吧?”冬宁努力去理解这个意思,“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要买?”
他好像也在想该怎么解释比较好:“大概有一个范围,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
“那不会买到重复的吗?”
“会。”
冬宁没再问那为什么还要买。
因为感觉像是个永无止境的问题。
两个人都没再怎么说话,当天下午,第二天,第三天。
冬宁和她的朋友们相处如常,杨烁也上午下午像报到似的来找她。
有时候冬宁会出去,有时候不出去。
盛染送的盲盒待在她的课桌里,保持着盲盒的状态。
下午第二节 课的课间,林佳乐见缝插针地坐到盛誉的位子上,跟冬宁讲悄悄话,讲得太入迷,没看到帮老师搬书回来的盛誉。
等他敲第二遍桌子的时候,林佳乐抬起头,都被他的黑脸给吓到了。
她忙不迭起身,小声道歉:“不好意思啊盛誉,没看到你。”
盛誉一言不发地坐下。
冬宁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指给林佳乐看她刚才说没来得及记下来的例题。
吃晚饭的时候,林佳乐问冬宁:“你跟盛誉吵架了?”
冬宁说:“没有啊。”
“胡说。”林佳乐道,“你们俩最近根本没怎么说话,而且盛誉一直臭着脸。”
冬宁道:“不是你说的,他一直都酷酷的嘛。”
林佳乐道:“不是这种感觉。”
她想了想:“之前我过去,他还偶尔接我两句话,虽然不像对你那么和颜悦色,但最近,很明显这个男人浑身的老子不爽、莫挨老子,怕不是老婆跟人跑了。”
冬宁慢吞吞道:“哦……”
林佳乐道:“真没吵架?他没有冷暴力你?”
冬宁道:“真没有。”
吃过晚饭,她就要去医院了。
这几天,她没有完全瞒着林佳乐,林佳乐知道她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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