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学期的名额都有她一个。
十五中的这项工作做得很人性化,没什么强行煽情和感恩的流程。
一般来说,学生自己写申请交给班主任,班主任确定以后,等着卡里打钱就行。
像19、20班这种成绩拔尖的班级,学校的政策倾斜很大,普通贫困生的名额也多。
偶尔出现申请人数不够的情况,多出几份,就当成奖学金发。
冬宁的特困名额比较少,比其他人多五百块钱,一共给两千,两个学期就是四千块。
这在她的入账中占比很大。
田春林正在埋头批攒了两三天的作业,提醒了一句:“晚自习写一份儿申请,明天早上给我。”
“算了。”他又改主意,“表你拿走,写好申请自己交到行政办公室,给李明艳老师。”
这套流程,冬宁已经很熟悉了。
她边说“谢谢田老师”,边在办公桌后弯腰签字。
“冬宁啊,”田春林随口道,“最近学习怎么样?这快期中考试了。”
冬宁道:“挺好的,跟以前差不多。”
田春林抬头看了她一眼。
冬宁签完了字,手印也摁好了,把田春林的印泥盖好,摆在他的笔筒旁边。
“该布置作业了?”
“嗯,后天开始的,您看看。”
田春林手里的红色水笔蘸了蘸墨水,刷拉拉翻书,划好了范围。
冬宁又拿出一张便签纸。
“这是上周轮流讲测验卷的名单。”
记录有郑涛、林佳乐、郝舒雨、孟凡超。
冬宁是学习委员兼任生物课代表,其他科目老师没时间讲的卷子,她也要安排同学尽量过一遍。
田春林知道,讲错题这活儿没什么人愿意干,所以总是跟冬宁关系近一些的学生在帮忙。
上上周是汪海澄他们几个。
开班会的时候,田春林拿三好学生的奖状诱惑过好几次,但来来回回,一直总是这些人的循环。
“放那吧。”
“你同桌没讲讲?”李文珍插话道,“外面来的高材生,天天睡大觉,咱们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水平。”
冬宁明白,这种话不用回答,站在原地傻笑,田春林大手一挥:“去吧。”
“诶,老田,小心点吧,我可听说,你班林佳乐,最近跟盛誉走得挺近。”
门关上,李文珍道:“我去上课也见过几次,他们俩还坐前后排,老看见林佳乐在他跟前杵着,不知道说什么,笑那么高兴。”
“又不是只有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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