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香玉在乎的点,和陆幽所说的都不一样。
她拧着陆幽的胳膊:“你的好七弟手伸得这么长,你就不怕二房留下的东西被他抢走?”
陆幽举手告饶:“我的好姑奶奶,大房的东西够多了,要我们二房的做什么?”
姜香玉:“多是多,你这一辈大房就有四个兄弟,走了一个,还剩仨呢,七弟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他到底把咱们二房当什么啊?”
陆幽拿巾帕擦脸。
姜香玉受不了他左耳进右耳出,又拧了他两下。
那一夜,姜香玉越想越着火,她要强,什么都想掌控在手里,如今陆崇这么做,她气哭几次。
陆莹和陆蓓也得知此事。
陆莹讨厌云宝珠,拍手称快:“她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咱们好吃好喝,供她这么久,还时不时拿话噎我们。我瞧着这回,小叔就做得很好,只恨没早点出手呢!”
陆蓓拽着绣线,半天没说话。
陆莹催促她:“你怎么不说了?”
陆蓓勉力笑了下,无非是物伤其类。
云宝珠被小叔送走,陆莹叫好,她能理解,可她姨娘什么都没做错,姜香玉可以把她送去庄子,陆莹却也叫好。
可怜她三个多月不曾见到姨娘,不知庄子那边待姨娘可还好,云宝珠过去后,会不会对姨娘撒泼。
陆蓓其实并不喜欢陆莹。
她存心挑起陆莹对大房的嫌恶,说:“我看,这也不全是好事。”
“小叔权势大,说送走一个云宝珠就送,将来,你我夫君,也都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陆莹梗了梗。
她歇了那股兴奋劲,绣了会儿针,说:“大姐姐能嫁给柳阁老之子,做那书香世家的冢妇,我日后嫁的不会比她差。”
陆蓓瞥她一眼,没说什么。
陆莹却从她这一眼里,看出点别的,丢下针线盒子:“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不行?”
陆蓓:“我没有。”
陆莹又自我宽慰:“大姐没有爹,都能嫁的这么好,我可不会差。”
陆蓓本想劝她这种话别乱说,但一来不一定有用,二来,反正出错的不是她自己,便住了嘴。
只是到如今,陆莹相看了一户人家,是没柳家那么好的,姜香玉也还在挑。
没两日,陆蔻回门。
姜香玉的气还没消,托人到大房说自己头风发作,不便过去。
她没有拘着陆莹陆蓓,由着小辈过去与陆蔻叙旧。
几日不见,陆蔻盘起妇人发髻,穿一身桃红水波纹对襟,并一条湖绿八幅湘裙,她生得秀美,菩萨心肠,眉宇十分柔和,从马车上下来后,柳焕立在她身侧。
清俊的男子握着她的手,走到侯府门口。
陆蔻面颊生粉,她把手从他手里挣回来,还睨了他一眼,柳焕摸摸鼻尖,低声一笑。
不大的动作,叫门内的陆莹陆蓓见到眼里。
当真是相配。
二人皆心生艳羡。
吃饭时,男女分席,女席这边,大家围着一张梨花木螺钿圆桌坐,末了,多张凳子。
秦淑慧说:“把那个凳子挪一边去,大家坐得更宽点。”
这凳子本是给姜香玉准备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莹本就妒忌陆蔻的亲事,之前也被陆蓓刺过,秦淑慧这话,让她觉得她好像宁愿她母亲不来,大家还能舒服点。
她拉着脸,拿着碗,筷子用力戳饭,姿势很是不雅。
秦淑慧一眼看出侄女的心思,但她谨守大房不管二房事,有时候闭闭眼,也就什么都没发生。
饭后,陆蔻和秦淑慧在房中说体己话,问到夫君体贴与否,陆蔻又羞红了脸。
秦淑慧拍拍她的手,谈起柳家妯娌。
“万幸十多年前,柳家是分房了,没那么多麻烦事。”秦淑慧感叹声。
陆蔻:“二妹妹许是有心事呢,不定是针对咱们。”
秦淑慧:“你啊你。”
陆蔻心软,虽说出嫁前,与二房也有点龃龉,但到底是生活过这么长时间,她当陆莹陆蓓是妹妹,自想着再去看看她们。
顺便,她从柳家过来,也带了礼。
于是,去长春堂与祖母说了会儿话后,陆蔻和南枝和秋果,提着事先备好的簪子荷包,前往二房。
陆莹和陆蓓在亭子里纳凉。
她的东西送出去了,陆莹陆蓓也是笑着收的。
陆蔻走回去,想起忘了跟陆莹说点东西,便原路折返。
却也正好瞧见,陆莹着秋叶:“东西丢了,不,烧了吧。”
陆蔻愣了愣。
秋叶有点不舍:“姑娘,这东西料子宝石都很好啊……”
陆莹心底的火,一下窜上来:“我叫你烧了没听见?没爹的人送的,晦气死了!”
◎这事要收尾,没那么简单。◎
实则这话一出口, 陆莹就后悔了。
她小时候,与陆蔻很是要好, 是这几年, 她越来越知事,一大家子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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