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衣,姿容隽秀,他坐在高头大马上,穿过侯府外巷,望着侯府高墙,他目中露出几分温柔。
而墙内,云贞与陆蔻重重握了下手。
陆蔻被人扶着,去了前面,她留在原地,没跟上去。
许久,云贞轻轻叹口气,方要转身回乘月阁,却见到不远处,周潜站在后园的桓山亭里,朝她笑了笑。
云贞心内一紧。
总归是躲不过,昨日在想应对云宝珠时,她也仔细想了如何对周潜。
若果躲不掉,不如说开。
她提着裙子走到亭下,站定了,问:“周公子,可是有事?”
周潜倚在栏杆处,他低头,发髻上的玉带随之垂落,悬在他肩膀上,他眯眼笑了下:“贞娘对我这么生疏么?”
云贞轻咬了下嘴唇。
不远处,陆崇与星天越过回廊,不经意往后园一望,他停下步伐。
他眉宇不动声色,横放在身前的手,指间却缓缓收紧。
一如他收缩的瞳孔。
见他停下,星天不解:“七爷?”
本朝习俗,两家都在京城,柳家接亲后,陆家人会去柳家,吃一顿宴席,而陆崇是要回静远堂换身衣裳。
此时,他没有回声,星天自也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桓山亭上,表公子眉宇带着少年气,目光含笑盯着她,亭下,女子微微仰面,更是娇美至极,姿容一绝。
仅一眼,便叫人生出“郎才女貌”之感慨。
他们竟有种相配之感。
但星天根本不敢说,因为那女子,正是云贞。
而云宝珠昨日说过那种话,信誓旦旦说云贞与周潜有旧情,星天听得直皱眉,眼下,云贞就与周潜站在一处。
实在叫人很难不多想。
星天甚至都想上前去,打断他们说话。
可陆崇望着他们,过了会儿,他转过头,闭了闭眼,道:“走吧。”
陆崇步伐快了许多,星天跟上,忍不住:“七爷,咱就这么算了……”
陆崇声音沉冷:“你想做什么?”
星天哑声。
本以为陆崇不会再说,但过了会儿,星天听到他家主子,缓声说:“若见男子与她说话,便挥手赶走,把她当什么?”
陆崇从未与星天说过男女之事,星天有些惊异。
自然,他还是为陆崇着急,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主子如此在意一个姑娘,他怕错过。
于是,星天说:“这,可是云宝珠不是说……”
陆崇脚步一滞,他侧首,斜了星天一眼,道:“一个惯会污蔑她的人说的话,不可信。”
星天彻底哑住。
他换自身思考,若听到意中人被旁人这么说,他第一反应,该是去质疑,去调查,却从没与七爷这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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