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皱眉。
星天不敢说话,按他看,大公子陆旭与他们不算熟稔,不过,有时候遇到大公子,他总觉得他像在效仿七爷。
他跟在七爷身边这么久,还是能瞧出点东西的。
星天:“七爷,那……”
陆崇闭了闭眼:“后日会试,此事先放一放。”
这个关头,是陆旭、陆晔和陆昌第一次会试,天大的事,都要往后排。
陆崇站起身,凝视窗外一株玉兰。
他气息微沉。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少,qaq,明天努努力
◎做了什么,叫你没了轻重?◎
隆平八年, 会试定在这年的二月初九。
一个大早,天都没亮, 一辆雀绸顶马车上从侯府侧门出去, 车上,左边挂着“陆”字牌,右边挂着一盏灯笼,四个面, 分别写着“节节高升”, 随着马的步伐, 轻轻摇晃。
马车内宽敞, 铺着软绸, 姜香玉抱着手炉,陆莹和陆蓓坐在她左边, 陆旭则在右边。
一路到考场,陆旭下车前, 姜香玉再三嘱咐:“大郎, 切记平日所学, 饿了吃糕点……”
陆旭:“儿子知道。”
他提着箱笼, 一撩衣摆下去了。
姜香玉:“欸,这孩子。”
她转过头, 对陆莹说:“你大哥这性子,不像我也不像你爹,真不知道学了谁,整日冷着个脸。”
陆莹倒觉得,是有点像小叔, 虽则小叔威严更甚。
但她不敢说像小叔, 不然, 要挨母亲的训斥。
会试连考三天,姜香玉和陆莹先回去了,路上,听得外头车夫在打招呼,姜香玉掀开车帘,正好,旁边的青顶马车,秦淑慧也掀开车帘。
她是来送陆晔陆昌去考场的。
比起二房,大房低调很多。
二人不咸不淡地招呼几句,秦淑慧还要去铺里查账,姜香玉放下帘子,压好了。
她打了个哆嗦:“真是冷,白吹了会儿风。”
所谓上行下效,姜香玉从未和陆莹分析过两房关系利害,但如这般偶尔的埋怨,陆莹都听到耳里。
如此这般,她心底里跟大房也亲近不起来。
陆莹不由奇怪,母亲这般不喜欢大房,又何必非和他们打招呼。
自然,这话她也不敢问。
而如姜香玉一般,着急陆旭的科考的另一人,不是陆幽,不是陆莹,更不是陆蓓,而是云宝珠。
会试开始的第二日,云宝珠吃了一日素斋,为陆旭祈福。
她神色虔诚:“但愿大哥能取得好名次。”
侯府之前的几位爷,除了陆崇,都是先成家再立业。
不难猜想,陆旭中举后,姜香玉会给他定一门亲事。
“我也不想多高的名分,”云宝珠神色忸怩,“可是妾室么,你看陆蓓,她娘亲是妾室,她过得多没滋味啊。”
云贞心想,若她知道她吃的许多亏,是陆蓓的计策,这话还说得出来不。
不过,现下都和她没关系。
云宝珠说这些话,云贞除了套二房的一些消息,就左耳进,右耳出。
她手里还捧着一卷书,三心二意,既温习,又听戏。
不知道云宝珠说到哪,云贞只顾着看书,一个没留意,云宝珠抽走她的书:“云贞!你听没听我说话呀?”
云贞拿回自己的书,瞧她,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云宝珠:“我叫你别老往大房去,陆莹她们知道后,有点不开心的呢!”
云贞:“……哦。”
她用书本遮住自己唇角。
若是以前,她还有顾忌,现下,姆妈的炒货铺红火,或许不过半年,她就能搬走了。
何况,她连陆旭都直面过,还怕陆莹什么?她读了书,见了更多的人与事,也明白,她不是二房的谁,不必给自个儿铸牢笼。
云宝珠又说:“还有,我是你姐,你要尊重我,知道吧?”
云贞:“嗯。”
云贞虽然应了,但云宝珠还是郁闷。
她想到,云贞竟然能和陆蔻这么要好,陆蔻要打金手钏,把云贞也算进去,却没算上她,虽然姜香玉的外甥女黎灵儿也没有,但云贞有,就是让她不快。
她去扒云贞的书:“陆蔻那个金手钏,你得分半个给我。”
云贞讶然抬眉:“为什么?”
云宝珠:“什么为什么,你是因为我才住进侯府的好吧!你不想和你那个……周公子,在一起了?”
云贞又气又好笑。
云宝珠当时那么多见面礼,她半点都没想过和她分,如今陆蔻一个金手钏,倒叫她惦记上了。
云贞不欲和她因此事争吵,只说:“那我问问姆妈吧。”
冯氏一定不会答应。
云宝珠黑了脸:“你都十五了,什么事都要问你姆妈,羞不羞?”
云贞吃吃地笑。
她就爱躲冯氏羽翼下,装小雏鸟。
梦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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