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房和二房的事,容得她一个外人插手么?何况,晚香也被姜香玉发落了,她又能怎么办呢?
云贞有些犹豫,不大想掺和进去。
而且,陆蔻现下也没事。
这般想着,云贞夜里总是睡不太去,她想起陆蔻待她的好,相较自己的亲表姐,陆蔻才像她的亲姐姐。
她是这深深宅邸里,对她最好的人。
总不能她落水了就找陆蔻帮忙,发现这些事,却还是瞒着陆蔻吧。
夜半,云贞爬起来,她跪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张小脸分外虔诚。
她朝不知哪方神佛,祈祷自己不是好心办坏事。
没两日,云贞的病好全了,她去乘月阁,还陆蔻和陆崇的书籍。
正好,陆蔻招呼南枝、秋果,正在整理库房,她要给自己每个妹妹,和借住侯府的姑娘,都置办个金手钏。
陆蔻圈着云贞的手腕,量她腕宽:“这金手钏啊,实则也没什么寓意,南枝还说我爱散财。”
“散就散了吧,都是自家姐妹,这几年来,除了阿芙,我和阿莹阿蓓,是生疏了,但愿来日我出嫁后,还能多多联系。”
她心肠是这般软。
云贞听着她的絮叨,知晓她有多舍不得离家,顿时,又不忍心告知她这么残忍的事实。
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这一日,云贞犹豫许久,还是没能开口让陆蔻去找晚香。
也是此时,她才发觉,为什么以前会听旁人说,人是难得糊涂,才过得舒心。
于陆蔻而言,知道这些事,反而是伤害,她自幼丧父,多么看重亲情啊。
云贞走在路上,步伐犹豫,不知何时,就走到进学解石碑处。
如今,她能读懂石碑上绝大多数字,释义不求甚解,能懂个五六分,它是老侯爷与大爷亲手雕刻,那遒劲的笔锋,当真有种风骨。
她目光掠过“登崇畯良”那四个字。
崇,是陆崇的崇。
她心念一动,明知自己这样非常大胆,却抑制不住想,如果把这件事,告诉陆崇呢?陆蔻是他长兄之女,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是啊,为什么不找陆崇?
她心思活泛起来,可是,怎么找呢?
云贞不愿叫他觉得,自己要挑拨陆蔻陆莹亲姐妹的关系,于是回去后,她执笔写了一封信,简要说了缘由,没有署名。
重要的是,叫陆崇先找到晚香。
到时候,要不要告诉陆蔻,就由他自己决定。
这烫手山芋,就丢给陆崇了。云贞有些坏心眼地想,没事,反正他爱管小辈嘛。
把信放到信封,关于怎么送出去,云贞想了好几个法子,最后,还是小翠帮了大忙。
她去厨房蹲了几天,旁人因为她呆,总会让她顺手帮个忙,比如帮忙把东西端去各个姑娘郎君那。
而小翠还真等到了陆崇的食盒。
她偷偷把信卡在食盒里,再拿去静远堂。
星天见着是她,还说:“小翠,你是不是叫人给欺负了,怎么来端食盒?这事要跟你家姑娘说的。”
小翠摆摆手,说:“我喜欢的嘞。”
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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