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旭竟这般在乎她,知道重阳节会思乡,特地准备江乐县的特产,叫她如何不动心?
她有些飘了,这么多姑娘中,陆旭只与她讲这些,她们打量她,定是好奇又羡慕。
只是,陆莹眼神微冷,道:“宝珠妹妹是大哥的恩人,大哥重情义,很是感念妹妹。”
一开始,陆莹说类似的话,云宝珠根本没听懂,现在才咂摸出陆莹的打压与暗示。
若往常她也就忍了,可是,中秋灵云寺之事,她还记恨着呢。
尤其是姜怀雪也待她面色不善。
她不由怪里怪气:“是啊,大哥如此重情义,却没和一些个表妹打招呼。”
陆莹和姜怀雪面露尴尬。
这席上,陆家的表妹多的是,顿时有些心气高的姑娘,沉下脸。
陆蔻忙说:“大哥忙着去登高,人在兰馨堂,心早飞出去了。”自然不会留意所有人。
陆蓓也开口:“对呀,明年二月科考,大哥只有这日能出府松快,二哥三哥四弟他们,也都如此。”
陆家三姐儿陆芙:“是啊,这是咱姑娘的场子,就不提大哥了。”
场子总算圆回来了,众人其乐融融。
陆蔻斜看陆莹一眼,暗示她别再生事。
陆莹点头,一旁的姜怀雪看在陆家的面子上,暂且压下不发作。
其实,陆旭不和表亲们招呼,这事本没什么,但云宝珠把它当成笑点,讥讽陆家的表亲,叫表亲们无端掉了身价,谁乐意跟她比这个?
但陆莹可不敢再说云宝珠,云宝珠光脚不怕穿鞋的,闹得不好看,丢里子的是陆家。
见陆莹和姜怀雪吃瘪,云宝珠神清气爽。
然而接下来,也就陆蔻会回应她,其余人对她,要么只是笑笑,要么直接走开。
云宝珠再厚的脸皮,也快撑不住了,只能黏在陆蔻身边。
陆蔻知晓她是云贞表姊妹,便多照拂她些许。
如此,安生了好一会儿。
赏过菊花,她们步行到大亭中,只看梨花木雕岁寒三友桌上,摆着玫瑰清酿、菊花酒与一个个青釉菊纹碟子,碟子有芸豆卷、奶杏仁糕、糖炒花生、鸳鸯卷等糕点,好看又好吃。
姑娘们起了诗性,赌酒作诗。
陆莹拿出一副檀木酒筹,每个人得一筹,便根据酒筹吟诗作对或猜谜,不然就吃酒。
行酒到第二轮,姜怀雪抽酒筹,巧合的是,她拿到上一轮云宝珠拿过的酒筹。
她丢掉酒筹:“这是脏了的,我不要,再给我抽一次。”
其余姑娘捂嘴笑。
云宝珠不识得几个字,却认得酒筹上一个标记,加之她喝了点清酿,顿时上脸了:“你什么意思?”
众人愕然,场面再度僵持住。
姜怀雪不忍了,冷笑一声:“什么‘什么意思’,脏了就是脏了。”
陆蔻方要出言劝阻,不曾想,云宝珠直接跳起来,朝姜怀雪抓去!
作者有话说: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李商隐《菊花》
当堂
◎会慌到摔倒,行事风格却如此么?◎
重阳节,陆家小辈郎君们去登高,陆幽、陆崇这一辈的,除去外放县令的□□爷,皆在花园里的观山亭一聚。
陆崇到的时候,二哥和五哥已在亭中坐着,命小厮架炉温酒。
陆二爷未出仕,也是最像侯爷的,爱莳花弄草,如今三十五岁便蓄起短须,将来势必和侯爷般一把美须髯。
陆五爷在燕山前卫,养出一股子兵气,双腿岔开往那一坐,腿间能塞一个圆桶。
三人都是侯府大房生,陆五爷陆崎见陆崇远远走来,大笑:“我就说七弟再怎么晚,也不会超过申时两刻,二哥猜错了,罚酒罚酒!”
陆二爷道:“你就是寻个由头罚我。”
见二哥喝酒,陆崇自己也斟了杯,抿两口,说:“有事耽搁了,就晚了点。”
陆崎:“你是咱们几个里最忙的,晚到便罢,不知道三哥干什么去了,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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