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帮忙,才请她们吃饭,顺便载她们回市区。」
那是一对写着他和她名字的对杯,墨青得发亮的釉彩,仿如黑夜的深邃。
姚典娜含着些许歉意地噘起嘴:「如果没有甚么好心虚的,那你为什么不先跟我说清楚?」
「我就是怕你想太多,而且,本来这个就是打算要给你的惊喜,所以没有详细告诉你去柴烧窑的事。」
杜鑫评转过头看着她:「才分开几天你就不相信我,那以前寒暑假的时候你怎么不会担心。」
「你寒暑假回家跟你爸妈在一起,我有甚么好担心的?」
「那我以后去当兵也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你去当兵就是跟一堆男人在一起,那我又有甚么好担心?除非你对男人有兴趣!」
他终于「嗤」地一声笑出来:「我当然只对女人有兴趣。哦不!我只对你有兴趣,这样可以吗?」
一隻大掌轻轻握住了她拿着对杯的手,又把嘴靠到她耳后曖昧地加了重音说:「我只对你有『性趣』。」
顽皮的言语挑逗倒让她皱起眉,她当然明白这男人在说甚么,怒嗔了一句:「你很讨厌!」
又开始说话不正经,是不是表示心中的乌云已经散去?
「我才要担心你兵变,医院里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他笑着说。
猜忌,是感情里的毒瘤,但爱却总是这样,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砂粒。有时在一不留意间,便无法控制地越滚越大。
相信,常常没有想像中容易。
「我看见你电脑上在搜寻医院徵住院医师的讯息,决定好了吗?」
「我想去apply耳鼻喉科,你觉得如何?」
「因为邹子阳?」
当然,昨夜邹子阳的一句推波助澜,对她不是没有影响,有个熟悉的前辈在同一个单位互相照料,会让人觉得比较安心。可是他们之间,并没有特殊的情愫。
姚典娜没有回应,看着他突然又再度变得深沉的表情,也陷入踌躇的两难。拿出硬纸盒里的对杯,轻抚过两个杯子上的名字,才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摆在桌上。
表面看似平静而内心汹涌的一天,在淡然的例行日常中渡过。这夜盥洗后,杜鑫评兀自上床,盖了被子翻过身,便闭上眼睛。
分离了两个星期,好不容易可以相拥入眠,她原本以为他应该会迫不及待与她缠绵,但是冷漠僵直的气氛,却在静默的小套房中蔓延开。
感觉身后的她坐在床沿,欲言又止的犹豫,杜鑫评开口说:「昨天一整夜没睡好,我累了,先睡囉!」
她躺到他身边,望着他宽厚的背影所隐藏着那难以捉摸的心思,低声地问:「我跟你说我想apply耳鼻喉科,你生气了吗?」
「你想apply甚么科,我都不会干涉,毕竟那是你自己要走的路,只要你高兴就好。」他淡淡的声音回答,让人猜不出是否出于真意。
「有熟悉的人可以帮我推荐、提供经验、带我,那当然很好,但是那跟我一开始想走耳鼻喉科没有甚么关係。」姚典娜刻意将身子挪得更靠近一些,挨在他身后柔声的道。
而他只是伸过一隻大手,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又继续闭上眼睛。
「明天一大早还要到病理科报到,你也早点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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