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代价,就是必须学习负担起更多的责任。不管你想不想接受,或甚至是不能承受之重,那来自于现实的担子,就是会一件接着一件加到你身上,这是他们在这大学的第七年所深深体会的事。
年少轻狂的浪漫和梦想,常常在这现实的浊流里,被冲刷个殆尽。如果此时还能紧紧握住彼此手中的小确幸,似乎也该觉得欣慰了。只是,无法预期的,是你永远不知道那小确幸还能握着多久,一辈子?或可能何时便会骤然消失不见?
开始实习之前,杜鑫评和姚典娜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小套房搬到一起,让每个忙碌的日子里,也好彼此互相有个更方便的照料。
每天早上七点赶着与总医师晨会,然后是一整天的跟诊、上刀、治疗、巡房、开医嘱,再加上四到五天一轮的值班,一週超过270工时,以这每月一万多的实习津贴来算,时薪不到中学生打工的薪资一半,却比一般上班族还要体力透支。
老一辈的医师教授说:「辛苦是有代价的,趁着年轻体力好的时候,学习就是对自己最好的投资,我们以前也是这样走过。」但在这过劳死议题吵翻天的年代,医护工作绝对也在高危险群里。甚至前几届的学长姊,或他校医学院的实习生,更不乏压力过大而出现身心症状或自杀行为的例子。
「你放心,有我在你旁边,绝不会让你昏倒没人发现。每天搞笑逗你,也不让你压力过大疯掉。」
「你每天在我耳朵旁说些不正经的,才会让我疯掉呢!」
当她第一次正要帮患者导尿时,聚精会神地戴上无菌手套,即使是面对昏迷的老伯伯,一手抓着软趴趴的那话儿,手里还是忍不住迟疑了半晌。
「你在想甚么?我的比这大很多吧。」白目男子就顽皮地在她耳后,以着第三者听不见的声音耳语。
她斜眼狠瞪了他,忍不住手上多施了点力,他竟又低嚷了起来:「唉!轻一点!好痛的感觉!」
她猛力踩他一脚:「杜鑫评!你给我出去忙你自己的事,这里我自己会搞定好吗?」
他低沉地哀号了一声,弯下了身躯:「痛……你要谋杀亲夫吗?」
幸好患者的家人不在一旁,否则他们两人这个月在泌尿科的实习,铁定很难混了。但是,临床也就隔着一席围帘,还真怕隔壁的患者或家属听到甚么不该听的。
「我是怕你会害羞,特别进来给你心里支持,你居然赶我走!」杜鑫评一副委屈的脸色。
她忍不住又气又好笑地一个嘴角微扬,哼地一声推迟道:「对一个昏迷的老杯杯我有甚么好害羞的,我也是个准医师耶!你不是在等主治医师来查房吗?给我出去啦!」
说来杜鑫评也真是三不五时就爱在光天化日之下乱放闪,要不是同组的几个光棍同学已经相当习惯这对金童玉女的相处模式,恐怕早就要抗议他们精神虐待。
这夜两人忙到接近七点才离开病房,再一起吃个饭回到租赁的小套房,都已接近晚上九点。
淋浴完毕,随手翻个白天的笔记,姚典娜的眼皮已然频频下垂,但有人一洗完澡便在开始在她耳旁滴咕。
「以后我老了,你不会像对待今天那个病人一样,那么粗鲁对我吧?」
她没好气地睁开眼,睨着他说:「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我旁边吵我,让我情绪不佳。」
「那你现在情绪好一点了吗?好不容易明天我们俩都放假……」言语里似乎有着些甚么不良企图地探问。
「我今天好累了,一大早刚报完case,马上又进刀房跟了主任的三台刀,下午再加上那一个膀胱灌洗,和一堆病人换药、补医嘱,我都快虚脱到昏倒了。」闔上笔记,准备关掉房间的大灯,用着有气无力的声音,来证实她已经确实真的快要阵亡了。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马上精神百倍,你要不要试试?」
「你想做甚么?」这人心里打的甚么主意,可不难猜得。姚典娜警觉地眼睛一瞠,立即埋入了被子里。
「你看,你的眼睛马上亮起来了。」仅着汗衫和短裤的杜鑫评却嘻笑着鑽进了被子,挨近她身边。
「不行!不可以……」她羞赧地笑着求饶,却是一点儿抗拒的力道都使不上。
「要睡觉了干嘛还穿内衣?这样不健康!」迫不及待的翻云覆雨手,已经撩起她的上衣,灵活的单手轻指一拨,内衣暗釦便无声地悉数跳开。
「为了预防咸猪手呀!欸……你好坏……」她身体一个后退,都快要被逼到床缘,便是再也无路可退。
「还有更坏的。」
他施了点力,拉近了她的身,便贪婪地埋入她圆润的胸前,细吻在肌肤表面流转,舌尖在挺立峰顶逗留。
她轻声地问:「忙了一天,你怎么还这么有精神哪!」扭着眉,拱起背,温柔的触感来自于双峰间暖热的气息。
「我可是忍耐了两个星期,不该给我一点奖赏吗?」
还在犹豫着,一隻不听话的大掌未等得及她回应,却已经覆上她的小腹,
狡猾地往下游移。
搔过大腿内侧的细滑凝脂,探往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