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心思,带着一点点好奇。为何她会答应他老妈来做这不孕症检查,倒真是让他有些匪夷所思了!
李医师匆匆入帘坐下,在朱习菈小腹挤上冰凉而透明的传导胶,熟练地拿起圆滑的超音波探头,便在那完美丘陵表面来去绕滚,不时与杜鑫评交头接耳,声音传过尽是她听不明白的医学术语。最后只留下一句,看来子宫和卵巢在结构上没有甚么太大问题,一个小小两公分以下的子宫肌瘤,原则上也不会影响到生育。
在李医师又坐回电脑前,振指而键的同时,护理师已经拿了一叠检验单,将他们领出诊间。
朱习菈接过那叠检验单,逐张扫过一遍,瀟洒地抽出一张,便将其馀塞到杜鑫评手中:「接下来便是抽血和精液的检查,抽血我可以自己去,你取精……应该也不需要我的帮忙吧?」
看着女人翩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生殖医学中心,杜鑫评脸上依旧轻松自在的浅笑,兀自走进了大沙发后方的取精室。
要期待医疗院所里有怎样饶富风趣的一点创意,那还真是奢求。隐密的小房间里除了一张小沙发、一个洗手台、一张小桌几,以及几本被翻烂的杂志,唯一让人惊喜的是桌几上一盆吸引视线的红玫瑰。
这样的取精室设备,竟能让许多进出的受检者靠这些东西昇仙取精,那还真是世界奇观之一。或许下次建议李医师进购个仿真女优娃娃之类,还比较贴近男士们的需求。
杜鑫评拾起一本杂志靠近鼻前,幸好没有闻到怪味道。刷了三、两页过去,金发碧眼美女一个个挺胸翘臀对着镜头的图片,却激不起他一点性趣,随手一扔便将杂志又丢回桌几。
十多年下来的习惯,做任何事之前的第一优先,当然是彻底把手洗乾净。这来来往往的人,哪一个碰触过了甚么,又在这房间里摸东摸西,可并不难猜得。
洗净了手,打开方才护理师大婶……不!该叫护理师大姊,拿给他的收集盒,斜斜躺到沙发上,松开腰带,闭上眼,让美丽的遐思佔满脑海,将会是最快的方式。
鼻翼怒瞠一个深吸,空白脑子逐渐出现熟悉的玲瓏身影,挺俏的白皙鼻樑、性感的朱艷厚唇、深邃的墨棕眼睛,还有嫵媚的红褐捲发。徐缓地、优雅地举手投足,便溜进他的双腿间,果然瞬时挑逗起剑拔弩张的小老弟。
那脸庞带着娇媚的浅笑,抬起眼款款看着他。如果没有记错,那该会有36d的挺俏双峰,跃入视线所及。纵然她高傲的自尊,从来都不允许自己对他做这样的事,唯一的画面也只会出现在他的想像里。
平常握着手术刀的长指,现在紧扣的是股间叫嚣的慾望,在反覆的简谐运动里昂然阔首。喘鸣声逐渐延长而深沉,沁入鼻腔的尽是身边那盆玫瑰淡淡的幽馥,刺激着他的嗅觉,附随神经传导衝向情绪的制高点,全身血液便如沸腾的岩浆,漫流过每一寸敏锐的肌肤。
另一方颤抖的手指,不自觉捻起触手可及的一朵纁红柔瓣,在紧握与疏放交替间,细嫩脆弱恰似无声惹怜的红顏,须臾便被掐出了瑰艳的血泪,染沾于指纹之上。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拿起手术刀,在已经记不得性别、年龄的某个病人胸膛划下一痕,渗出的那一滴鲜红濡上他带着无菌手套的长指;又像某人第一次赤裸着睡在他怀里,他伸手触及被单那指尖的黏腻血腥,一撇满意的笑弧勾勒自嘴角。
心搏揪紧的同时,唯一顽强的敌人终于放弃坚持的执拗,令人欢欣惊叹的花火乍然蹦放,半响之后方逐渐归于无力倒卧的颓败。
桌几上剩馀的血色玫瑰,犹仍暗自窃笑,仰视着杜鑫评手中一小盒瓶的成果。对于牺牲片面作为诱惑代价而赢得的一刻精彩,殊不知到底是谁征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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