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宣强忍住疼,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此事,自然要问芙儿了。”
事关女儿家名节,雪芙哪里肯当着众人的面说这个。
雪芙只怕梁宣再生事,拉住时涧,“夫君,你让他走。”
时涧无奈,在众人面前还是应该以雪芙的意愿为主,他慢慢放下了梁宣的手腕。
若是在朝堂或是皇宫,在此等情形之下,怕是无人能够在他的手下安然无恙地离去,要知道他有上百种法子让一个人死。
雪芙看着梁宣离去的背影,面色凝重起来,只盼他说的是一句玩笑话。
离去
宴会进入尾声, 时涧见雪芙总是心神不宁,便带着雪芙回到了云香阁。
刚进屋,时涧便吩咐灵犀与青云备水。
雪芙今日为了招待宾客, 喝了不少酒, 尽管她酒力强但行了一天的礼,又及近端庄的招待众人, 自然疲惫不堪。
灵犀与青云用极快的时间将水备好, 时涧亲手将雪芙的钗环卸下, 又一件件将雪芙繁重的衣裙脱下,只剩了里衣后,时涧一把将雪芙抱起,走进了浴室。
灵犀与青云见时涧抱着雪芙进来,两人对视一眼, 便不敢再多留,无声退了出去。
在氤氲的水汽中,时涧将雪芙的里衣退下, 又雪芙脖子上肚兜的挂绳解开,又将雪芙的小裤褪下。
十五六岁的姑娘的身体像是一株盛放的芙蓉花一般婀娜妖娆,时涧从未在灯光之下将雪芙的身体看得完全, 如今倒是因为帮她入浴看得清楚。
身体的某处又起了变化, 时涧不仅用内力去平息下来,他伸手将雪芙抱起,慢慢送进水中。
感受到温热,雪芙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疲惫地靠着桶壁, 闭上了眼。
时涧则是在一旁拿起棉巾, 来为雪芙擦拭身子, 平日都是灵犀青云伺候雪芙沐浴。
时涧从未在雪芙沐浴之时出现在她的浴室里,雪芙哪里好意思让自己的夫君伺候她。
她不禁有些惊慌,“夫君,我自己来就好。”
时涧看出雪芙的疑虑,“你且尽管闭眼休息,我帮你洗好,再好好睡一觉,身子自然就能松泛些。”
雪芙听见时涧如此熨帖,心里不禁有些委屈,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夫君,你都不问我梁宣对我说了什么吗?”
时涧正在为雪芙擦身体,听见雪芙的声音,滞住了手中的动作,随即又继续擦拭。
“你想说,自然会跟我说,若是不想,我自然不能逼你。”
时涧手中的动作十分轻柔,让雪芙十分受用。
雪芙转头透过氤氲的水汽中看着时涧的脸,随后又将头低下,轻轻嗯了一声。
她仔细思索了起来,到底要不要把梁宣说的话告诉夫君呢?
若是现在跟夫君说,他会不会不高兴,别说给她擦洗,一定立刻会从这间浴室走出去。
不,绝对不要告诉夫君。
她知道夫君一向不喜梁宣这个人,虽然她也很讨厌梁宣,可是她真的不希望因为梁宣的一句话又让他们两个不愉快。
雪芙抬起手臂,对着时涧道:“夫君,这里也要擦一擦。”
时涧扬起笑意点点头,伸手将手里的棉巾在雪芙娇嫩的手臂上仔细地擦洗了一番。
沐浴过后,雪芙紧绷的身子终于放下,时涧又为她洗了头发,又用棉巾绞干,这时候正用犀角梳一下一下,将雪芙打结发丝一点点梳开。
这时灵犀青云进来,将为雪芙梳头的任务接过,雪芙叫时涧去沐浴更衣。
一炷香后,时涧洗好归来看着雪芙已经躺在床上。
雪芙听见时涧归来的脚步声从窗幔探出头去,“夫君,你回来了。”
“嗯。”
时涧穿了一身玄色丝绸里衣,衬得他全身的线条更加的冷冽,带着沐浴后淡淡的龙涎香,时涧上了床。
两人躺下的时候,雪芙伸手跨住时涧的胳膊,寻到他的手,便悄悄握住,靠在时涧的肩膀上,阖眼入睡。
雪芙刚刚继承的家主,需要慢慢将纪家一切产业熟悉起来,虽然雪芙从小在纪天龙的带领之下已经能够将纪家产业如数家珍,但是真正要上手去管理这么庞大的家产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好在纪昀出了很大的力,一直在朱雀街帮助雪芙打理,纪天龙也时不时帮助雪芙指点商事上的要务,而纪家商号里的七位叔公再也不敢小觑雪芙这么一位小姑娘了,如今雪芙可是纪家名正言顺的家主。
雪芙忙了一个月,时涧则是成日在后宅帮助雪芙打理家中的庶务。这日天气快要转凉,秋风渐起,时涧想着雪芙早晨走的时候的穿得少,于是带着一条斗篷去朱雀衔接雪芙下执。
时涧刚刚踏进纪家商号,其中管事便十分客气地上前打招呼,“姑爷。”
“姑爷”
“姑爷又来接家主。”
时涧纷纷点头示意,随即上了二楼,来到雪芙书房,他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清脆女声,“请进。”
时涧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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