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看着雪芙,小姑娘除了受了一些惊吓以外好像并无大碍。
时涧的手依旧是护住雪芙的姿势,他走在雪芙外侧,手慢慢滑在雪芙的手边,轻轻握住她嫩白的葇荑。
两人的心头皆是一颤,雪芙抬眼看向时涧,轻声唤了一句,“夫君”
时涧垂眸看她,“我是觉得这样能更好地保护你。”
雪芙心里时而像是炸了开的烟火,时而像是有好多只小兔子在心里乱跳。
“嗯。”雪芙带着淡淡笑意点点头。
虽然时涧是她光明正大的夫君,可是第一次在街头上跟一个男子牵着手一起走还是第一次,时涧亦是如此。
两人之间的情愫混着夏夜里的热风,让雪芙燥热的心好像要跳出来。
时涧的手掌很宽厚,他才华横溢,武艺高强,最重要的是,他对她一直都很温柔
面对这样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她好像很难不动心。
雪芙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光滑的石板路,专心地平复自己的心情,夫君的手掌微微汗湿而冰凉,手心里有常年练剑的薄茧,磨着雪芙嫩白柔软的手掌。
两人专心致志地走路,一路无语。
回到纪宅,刚跨进门,便看到纪昀坐在正堂中。
雪芙上前颔首,“兄长。”
纪昀点头,“你们回来了。”
他眸色黯淡,放下手中的茶碗,不是没有看到刚才两人进门时候牵在一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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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放下手中的茶碗, “义父那边来信了,这段时间铺子稳定了,随你心情可着日启程回惠州。”
雪芙含着笑意看向纪昀, “知道了, 兄长,我走以后芙蓉阁还是要靠兄长多多关照了。”
纪昀道:“这次你回去我跟你一起走。”
雪芙意外, “一起走?”
“义父叫我回去管理一些事情。”
“那芙蓉阁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 我已经替你寻好了妥当的管事盯着。”
雪芙听后这才放心点了点头, 说罢起身拉着时涧的手就要往自己的院中走去。
纪昀的目光锁在雪芙身上,眸色暗了又暗。
“芙儿”
雪芙回过头看着纪昀,“兄长可还有事?”
纪昀悠悠道:“夜里有风,记得关窗,我记得你小时候夏日睡觉, 总喜欢开着窗子睡。”每次都是他替她关好窗。
雪芙看了一眼时涧,“兄长放心,会有人替我关的。”
纪昀坐在堂中央, 隐隐的烛光打在他的身上,叫人看不清神色,但是雪芙却莫名觉得这个陪她从小长到大的义兄此刻有些叫人胆寒。
她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时涧, 定了定神, “走吧。”
时涧点头,带着雪芙走进她的院落。
院中的人早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雪芙进了屋与时涧各自去沐浴更衣。
半个时辰后,两人换上宽松的常服,雪芙坐在妆奁前, 时涧则是细心地给雪芙绞干她的长发。
云雾一般的长发穿过时涧修长的手掌, 他一点点用干巾把发间多余的水分挤出去。
男子的力气格外大, 几下就把水挤得干净。
时涧又拿起犀角梳,一点点将雪芙散乱地发梳开。
一整套下来让雪芙忙碌一天疲惫的身体轻松了不少。
她在镜中含着笑意看向身后的时涧,“夫君,我觉得你梳得好舒服啊。”
时涧抬眼看着雪芙,狡黠一笑。
“芙儿若是觉得舒服,那你会想让我也如你一样舒服吗?”夫妻之间断没有一个人舒服的道理。
雪芙听见自家夫君对她说这样的话,一脸疑惑。
“那怎么才能让夫君舒服?”她也给他绞头发?梳头发?
雪芙抬眼看了看时涧的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一丝不乱,虽然是刚洗过但是并不是湿的。
时涧看向镜中的小姑娘眸光变的深沉了许多,白日两人的谈话不禁让他想清楚。
他喜欢眼前的女子,想要爱她,保护她,他对她有着深沉的欲念,也有心底的向往。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在与她成婚后的点点滴滴之间,总之他终究是明白,他对她是逃不掉了。
想清楚以后,所有平日当中压抑住的欲念像是雨后春笋一般地在心底滋生,他从心到身完全被她握住了。
“芙儿就没有想要对我做的事情?”时涧温声问她,话语之间泛着微哑。
雪芙听见时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润厚重,她的小心思就像是被燃着的小火苗,跳动起来。
她想对夫君做些什么呢?
时涧的身上有沐浴过后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他皙白又修长的手掌正在她的发间穿行,他对她满是温和的笑意地问她,有没有想要对他做的事情。
她有。
她有点想要贴贴他夫君
说起成婚到现在,两人相敬如宾,互相守礼,就算是他说要保护她,两人睡在一张床上,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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